第17章 賣羹老人(1 / 2)

見沒什麼可商量的,三人便分頭行動起來。

……

曹國邊境小城。虞城。

虞城雖然位於曹國邊境,但是卻是曹國對外來往貿易的樞紐,所以,虞城雖不及都城繁華,城裏的賭場酒樓卻樣樣齊全。

一天早晨。虞城的一條街上,小販們如往常一樣開始擺攤,吆喝。

“麥芽糖——甜而不膩,不粘牙——”

“茶葉——上等茶葉——蔡國的茶葉——”

隨著時間推移,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一個女子,裹著黑衣,帶著一頂破鬥笠,小臉髒兮兮的,黑衣也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人們皺著眉,捏著鼻子,從那女子身邊走過。

那女子停在一個賣豆腐腦的商鋪前,啞著嗓子問老板娘:“可以給我一碗豆腐腦嗎?”

那老板娘聽到了聲音,停下手中工作,用一種極其嫌棄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子,從頭打腳打量了一遍,隨即罵道:“滾!這裏不歡迎乞丐!”

女子無奈離開。試了幾家,幾家店主的態度與那老板娘的態度一樣,嫌棄而鄙夷。

女子歎了口氣。想當初,她可是土豪,如今卻淪落到討飯的地步了……

“女娃?”一聲帶著濃濃口音的蒼老問候傳來,她轉過頭,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賣羹的老人,對她招手。見她愣著,向她招手道:“女娃,過來!”

她猶豫片刻,向老人走去。人們駐足驚奇地看了一眼老人,隨即各忙各的去了。

來到攤前,老人小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笑了笑,“冷陌涵。”

“幾天沒有吃飯了?”

“三天。”

老人停頓了片刻,忽然拉住她的手,向裏拽,口中大聲道:“當初叫你別往外跑,你偏往外跑,一看,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阿爹都認不出你了!”這些話,自然是給圍觀的人聽的。

圍觀的人聽見了那一聲“阿爹”,恍然。

老人將冷陌涵拉進鋪裏,對她道:“去換身衣服吧!裏麵直走,有衣服,是男裝,湊合穿吧。”

“這怎麼好意思……”冷陌涵心裏一暖,拒絕道。

“你是我閨女!要聽爹的!”

“我不……”

話還沒說完,老人就把冷陌涵往裏推,喝道:“叫你換你就換,磨嘰什麼!”

冷陌涵隻得依了老人,進了屋。

進了屋,看著麵前的男裝,換了上去。那個老人……很像她當初的爺爺。她的爺爺,也是那麼溫暖。爺爺是多麼愛她……淚湧出來了。至於父親……隻是一個工作狂加……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而已。從出生到十四歲失事,她雖是冷氏集團的繼承人,一年下來,也見不上父親幾麵。隻記得父親從全世界聘來的家庭教師,武術教師,文藝教師……家中蓋得如中世紀歐洲的城堡,諾大的一個城堡,往往隻住她一個人,和她的仆人們。遠在天邊的父親也從不捎信回來,他覺得不用將錢花費在這種小事上。於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要麵對著陰森的城堡,獨自入睡。後來聽說父親在巴塞羅那病倒,趕忙前去探望,卻不想在中途,飛機失了事。

爺爺……她已經快記不清了。隻記得他的懷抱很溫暖,他很反對父親如此的鋪張浪費,每次訓斥父親,夫親卻從來都置之不理。爺爺臨走前,他拉著七歲的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再慢慢地垂下……她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

磨磨唧唧的換了衣服,出了屋,見老者正坐在一個方凳上,一旁坐著一個青年男子,雖談不上太帥,但眉目清秀,這是粗布衣服掩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