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虞俁的分界線~~~~~~~~~~~~~~~~~~~~~
昨晚,工作整的有點猛了,由於之前的小說下期就要連載完了,編輯催交下一個小說的故事主線。
一說到故事主線什麼最麻煩了,尤其是名字,想想都頭疼。吳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構思,東拚西湊,修修改改,大概落實了故事主線。
名字,名字,名字。
按理來說,隻要故事主線有了,下一步就是豐富故事的內容。名字隻要聽著順耳就好。
但吳喆每次都較這個真兒,所有她的小說裏男主角全部都姓楚,就為這個那段時間弄得吳喆都快瘋了。讀者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這個姓楚的男主角和另一個姓楚的男主角是什麼關係啊?諸如此類的問題簡直多如牛毛,解釋不清,越描越黑。
最後折騰的編輯差點跪下求吳喆,姑娘,改個姓吧!中國兩萬多個姓氏,這姓楚的上輩子是你男人啊,打死都不換。
前思後想,總結經驗,趨利避害。
吳喆考慮了一晚上,換,男主角不再姓楚了。
當她把這個好消息連夜告訴責任編輯的時候,正在睡夢中酣聲如雷的許少勳接到電話,罵街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興奮的吳喆連珠炮似的堵了回去。
“許哥,我下定決改姓了,男主角不姓楚了!”
“什麼?妞,你沒騙我吧?今天不是4月1號愚人節,不帶這麼忽悠人的。”
“真的,沒騙你,許哥!”
“妞啊,你要是早這麼幹,哥就衝你這句話保準還能多活二十年。”電話那邊,許少勳坐直了身子,左手抓的電話嘎吱嘎吱作響,右手粗魯的摟著刺硬的短發。
“許哥,看你把我說的,哪有那麼嚇人!”
“嚇人,都快吃人了!你隻顧每天躲起來當甩手掌櫃,哪知道我每次應對那些領導、出版商,特別是你的讀者,活吃了我的心都有。要不是我腦子轉的快,你都不知道換了第幾個責任編輯了?你說同樣都是編輯工作,我比他們危險高出十倍。一不小心得罪哪幫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你說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你賣命,我容易嗎?”
唉,自討苦吃,本想告訴許哥讓他知道就好。沒料到這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上了,吳喆捏著電話,躺在床上,靜靜的。
電話那邊許少勳倒是炸了毛,一直說個沒完沒了,興奮地直接想下樓打個飛的到她家,好好拜拜她。
“妞,你真沒騙我吧?”許少勳突然停下來,問了一句。
吳喆一直眯著眼聽他一個人跟自己講了快一個小時的電話,都快睡著了。這個許哥,早知道就不要這個時候告訴他了。
“沒有,許哥!我真的決定換了,不姓楚了。”
“妹子啊,哥要是得個突發心髒病什麼的,也都是讓你給你禍害的。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誆我。明天早上知道這是假的,我就直接裸奔跳樓到你家門口,嚇也嚇死你!”
“那我發毒誓行嗎?真的,許哥,掛電話吧!我明天還得早起上學呢。”
“我告訴你,我當真了!明天早上我打電話再驗證一遍,敢不接電話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就這樣。”
“好的,我在家恭候,真掛了啊!”天啊,可掛電話了,手機扔在一旁,長舒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這不是吃擰了,找虐呢嗎?
挺屍!!!
~~~~~~~~~~~~~~~~~~~~~~~~吳虞俁的分界線~~~~~~~~~~~~~~~~~
側著身趴在課桌上,陽光撫摸過她的臉頰,柔柔的,真舒服。
第二節課還有十分鍾,吳喆把筆摔在一邊,休息。
一邊的白紙上,都是名字,歪歪扭扭的,不細看根本就看不清。兩個月了,還是不習慣用左手寫字,怎麼練都不習慣。
今天是6月3號,高考前上課的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放假,然後再過三天就高考了,功德圓滿啊!
班主任數學陳老師的課,沒有像往日一樣滔滔不絕。黑板上是他精心歸納的公式,底下的同學們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前麵黑板,抓住班主任最後言傳身教的機會。
“同學們,今天是咱們高三學期的最後一天,明天開始放假三天。我希望同學們在這三天中盡可能的放鬆心態,吃好睡好,做好迎接7號高考的準備。”
“是!!!”
“課上完了,從此你我塵緣已了,陳某人自今日起至高考,每天為諸位焚香三炷,祈禱你們能高考順利。”
老師說完,學生立馬臥倒一片,嬉笑聲充斥著高三(25)班。
“當!當!當!”有人敲門。
陳老師走下講台開門,第一個進門的是張副校長,後麵是政教處王主任和兩個警察。
四個人一進門,教室裏鴉片無聲,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學生抻長了脖子,看向門口的五個人。
“張校長?這是······”還沒打下課鈴呢,張副校長怎麼帶著警察來班級了,陳老師頭頂一片問號。
“陳老師,這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同誌。他們想針對昨天的事有些問題需要找吳喆同學調查一下。”
“哦。”陳老師回首,掃過全班找到角落裏的趴在桌子上的吳喆。
“吳喆。”班主任叫她。
和平時一樣,沒有回應,吳喆動都沒動一下。
“吳喆!”挺高音量,班主任又喊了一會,可惜還是沒見吳喆有任何反應。陳老師汗顏,滿頭的問號變成了黑線,無奈的不行。
“唉,那個誰?她前桌,推她一下!”這算是沒治了,老師叫不醒學生,這算怎麼回事啊!失敗之極啊!
前桌是個男生,叫王澤。趕緊回身推吳喆,“哎!吳喆,老師教你呢。”
稀裏糊塗的怎麼還睡著了呢,朦朦朧朧的感覺有人推自己,睜開眼是前桌的王澤。
左手揉揉睡眼,吳喆坐直,這才算清醒。前桌的王澤,低聲叨咕,緩過神來的她,鬼附身似的騰地一下站起來。
“啊,老,老師,您叫我!”
“吳喆,你這末梢神經反射弧也未免太長了吧?”陳老師在前麵,旁邊是校長主任和警察。
“老師,我這完全屬於是末梢神經壞死,嘿嘿。”都這時候了,吳喆隻能自損能讓老師消消氣,可學生們一聽,都憋不住哄笑出聲。
“趕緊過來,校長和警察同誌們都等著你呢。”一揮手,吳喆明白了,看來事情敗露了,找上門來。
“哦,哦,哦。”向後踢了下凳子,穿過走廊,一邊困窘的撓頭,一邊琢磨。
路過講台,陳老師站在最裏側,吳喆上前彎腰鞠躬。
“陳老師,吳喆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學生,甚至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學生。這兩個月裏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請您原諒。”忽然間轉了性的墊底學生,和自己道歉,陳老師一下子就懵了。
“沒事,老師就是看你不學習著急,替你上火,想為你好。可能有些話說重了,也是老師被氣糊塗了,都過去了,隻要您能好好考試比什麼都強。”除了欣慰,班主任此時覺得,這孩子終於肯聽話了,長大了,懂事了。
“謝謝老師!”吳喆轉身,看著她的這些“同學”。
“兩個月的時間真的很短,很高興能和你們成為同學。一個人的一生中但凡經曆過高中,高考後,心態和思考問題的方式也會變得不一樣。我很慶幸能有兩次上高中的機會,第一次是在八年前,我的母校裏,和我的高中同學,一起經曆三年高中生活的磨練,充實而美好。第二次是和你們一起上課,雖然很短暫但回味無窮。作為一個學姐,希望你們能順利通過高考的洗禮,祝願在座的你們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