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風起身向外走,皇上以為他死心了,誰知,他竟眨眼睛手持一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重返,以命逼迫,皇上刹那更是震怒,震驚。
“父皇,兒臣的命,今日便在父皇的一句話中,兒臣誓死也要娶她。”
真是大逆不道,皇上氣的臉色發青,皇後嚇的渾身顫抖,試圖要勸回他手中劍:“風兒,把劍給母後,趕快給你父皇認錯,成親之事再重新商議,快給母後。”
可憐天下父母心,端木風寧死不屈,仍然看著皇上逼問:“父皇,您是要兒臣的命?還是要看著兒臣幸福?”
皇上拳頭攥的緊,看得出也在發抖,氣的是不輕,可他真要為了偏愛的一個兒子引起一場國戰嗎?完顏湛那他該如何?這戰開的值得嗎?
癡情莫過端木風,他竟敢如此忤逆至上,皇上大發雷霆,一聲震吼:“若你再不知悔改忤逆不尊,朕定會五馬分屍了上官靈兒。”
端木風聞聲竟露出了一抹笑,隻是寒冷的似來自九幽地府,他恨,恨自己隻是皇子而非皇上,一刀下去,他脖子乍眼的紅,刺的皇上心揪了起來,刺的皇後當即暈倒。
“父皇真要如此嗎?”他含淚最後的逼問著,皇上抖得愈發厲害,看看暈在一旁的皇後,他再次咬牙:“不要再逼迫朕,朕的兒子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端木風終於是絕望了,既是如此,他娶不了她,那他就已死給她謝罪。
手在動,眼看這劍再深半寸他就真的命喪黃泉,皇上對他的威脅終於妥協,在他動手那刻,皇上大喊:“朕答應你。”
一句話,他停了動作,清淚兩行垂,他丟掉了手中劍,跪地叩頭謝恩:“兒臣謝父皇開恩,謝父皇成全。”
他那咚咚響的磕頭聲,再次令皇上無奈,仰頭大喘一口氣,誰叫他自小偏愛這個兒子,端木風轉頭在跑到皇後跟前,喊著:“母後,母後。”
翌日朝堂上,皇上下旨為端木風、上官靈兒賜婚,但有一道命令,是端木風必須閉門思過一陣,算是他的小懲大誡。
婚期已定,一月後。
當我清醒時,身邊守著端木宇,他看去如此的憂傷,眉頭深深蹙著,見我醒,他端來一碗藥,對我說:“把這喝下吧,你放心,不會傷害人體,是我親自開的藥,隻是給你調理身子的,日後也不會再惡心的厲害。”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很羞澀,他此話言意再明白不過,他什麼都知道了,可除了他,還有誰知道?
見我不語不動,他笑笑,說道:“你昨日溺水,五弟把你救出來,我又恰巧路過,太醫未趕來我便為你把了脈,所以,太醫並未給你診治,你大可安心。”
後麵的話是讓我暫時安心了,可端木風把我救出來,他可是知道了什麼?
心中驀地有些慌張,沒有結果的感情,不該讓他知道這個沒有結果的孩子。
“他,他……”我心中緊張,慌亂,話還是說不出口,不知為何,端木宇此刻的笑有些傷,他告訴我:“五弟去求賜婚了,父皇答應了,婚期在下月初六。”
“什麼?”我簡直是驚呼出聲,他並未因此感到奇怪,我複道:“皇上真的答應了?怎麼可能?那慕容嫣呢?他不娶她了嗎?”
他點頭,我仍是不可置信,這消息似乎是從天而降的花朵,讓人如何能信?端木宇卻複道:“你無須懷疑真假,因為,因為五弟是以命要挾父皇,所以父皇才無奈答應。”
以命要挾,這幾個字聽在我耳邊刺進我心中,痛的難忍,這個傻子,竟然連皇上都敢忤逆威脅。
“他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被父皇關在宣陽殿裏閉門思過,直到大婚之日。”
還好隻是閉門思過,我才舒了口氣,忙問:“我可以去見他嗎?我可以見他嗎?”
端木宇搖搖頭:“任何人,不能去。”
那****的心大起大落,想著就要嫁給端木風了,心裏像塞了快酥糖,久久不能融化,卻也交雜著心疼與擔憂,人生有此一愛人,足矣。
慕容嫣得知賜婚之事,跑來找我鬧過,卻被紫竹那膽子愈發大的丫頭給趕了出去,興許是怕我生氣氣壞身子。
不管如何,我是幸福的,隻是在數著日子,一天天的,十日了,想他,想的瘋狂,無奈,跑去找端木軒。
“咱們上官郡主竟還能想起本皇子,算算,你可是頭一次來我洛陽殿。”
“四皇子說笑了,回宮許久,四皇子都不去看靈兒,靈兒隻要自己來了。”
打趣說著,端木軒忽然坐定茶幾前徑自斟茶品飲,麵上掛著一抹淡笑,我不請自坐他對麵,就是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