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到男子的悶哼,女子放開了男子,“是不是弄疼傷口了?”在她剛醒來的時候,男子可是臉色蒼白,自己費了好大得勁才把他弄到山洞的。
“沒事。”
“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從上麵掉下來的。”
女子知道山洞外是一個很高的懸崖,“不會是殉情吧?”不然怎麼會到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小心掉下來的。”
女子趴到了男子的身上,雙手抱住男子。
“你幹嘛?”
“你能翻轉過身來嗎?”
“不,不用了。”
女子半跪在男子胸膛,抬起頭顱,高傲地看著男子。
“真的不用?”雖是詢問,女子卻全然一副你看著辦吧的神情。
“你,”
“我什麼?”女子打斷男子的話。
“你,”
“我什麼?你翻不翻?”
“你先下去。”男子一口氣說完,怕又被她打斷話了。
“早說嘛。”女子從男子身上爬了下來。
聽了她的話,男子一怔,好像是她不給自己機會說吧。
在女子的幫助下,男子順利翻轉過身來。
“啊。”
“怎麼了?”聽到女子的短促聲,男子問道。他知道自己肯定後背受傷了,但他不能確定自己傷的多重,所以方才才不願讓她看自己的後背。
男子感覺到背上一涼,一雙柔軟的雙手輕撫摸著肌膚。
“怎麼了?”男子的聲音有一點嘶啞。
“沒什麼。”女子悄悄擦掉眼淚,“一點小傷。”女子瞥了一眼整個爛掉的後背,自己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卻沒事,原來是他做了肉墊。女子迅速別開眼去,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止不住哭出聲來。
“以後不準穿玄色袍子。”就是因為他穿的是玄色袍子,他傷的這麼重自己才沒發現。
“好的。”他似乎不用多想,就能知道現在的她在想什麼。
男子在看到女子轉過身來紅色的眼眶時,知道自己傷的很重。不過,也值了。
“丫頭,你怎麼會這些?”
“肇,躺好別動。”鄧綬把搗好的草藥縛到男子的後背,“我也不知道,隻是記憶中自己好像記得這些。”
鄧綬在藏龍閣翻看了很多書籍,各方麵的都有涉及,而她的記憶是驚人的好。
劉肇沉默起來。他知道有一些人因為遭受太大的痛苦,受了很重的打擊,就會有意識地選擇忘記一些東西。而她顯然還記得以前的某些東西,那麼丫頭曾經受過怎樣的傷痛呢?劉肇的心猛地抽痛。
“怎麼,不相信我?”
“相信。”
“這就對了嘛。”鄧綬輕輕吹著塗好的草藥,“信娘子,好得快。”
“丫頭想不想恢複記憶?”劉肇想了想,終於問出了口。
“既然忘記了就忘記了,或許有一天它自己會回來的。”鄧綬停下來,從後麵輕輕勾住劉肇的脖子,盡量不觸到劉肇的後背,在他耳邊輕喃。
“如果永遠記不起了呢?”
鄧綬的雙手明顯僵住,“你是不是以前負了我?”鄧綬站起身來,“不過你現在可以補償我呀。”
劉肇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也附和著她。“那你要夫君怎麼補償你?”劉肇斜著身子,邪魅的看著鄧綬。
“那你快快養好身子吧。”
“原來娘子是餓了。”
“餓了?沒啊。”不是才剛吃過嗎?鄧綬不明所以的看向劉肇。“你,不理你了。”在撞見劉肇眼中的笑意時,鄧綬突然想到那個方麵,臉上立即染了一朵彩霞。
“啊。”鄧綬埋怨的瞪著劉肇。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別動。”劉肇抱緊鄧綬,“丫頭。”方才看到鄧綬臉上的紅霞時,劉肇情不自禁的就拉住了她。
“我在。”
“丫頭。”
“我在。”
“有什麼事嗎?”
“隻想叫叫你。”
“那你叫吧。”鄧綬鑽到劉肇的懷裏,伸出一隻小手扶住劉肇微測的身子。
盡管鄧綬在山洞周圍燃了一圈篝火,一是為了防止野獸突襲,同時為了取暖。但畢竟是秋夜了,還是有點涼,鄧綬擔心劉肇的身子太虛弱了,隻得緊緊抱住他,兩人擁衣而眠。
兩人被困在山洞已有些許日子。在這期間,兩人常試著尋找出口,奈何三麵是懸崖峭壁,唯一的一麵是平地。但考慮到劉肇的身體還未康複,兩人放棄先尋找出路,決定暫時棲息在此。
鄧綬一直照顧著劉肇。雖然兩人被困在山洞,但吃的還算溫飽。因為劉肇還在病期,鄧綬不但要采摘野菜野果,還的偷偷去老遠的地方去釣魚。盡管沒有其他作料,鄧綬還是可以把每一頓飯弄得差強人意。聽到劉肇對自己廚藝的肯定,鄧綬心裏很是滿足。隻是劉肇很好奇鄧綬為什麼會這些,不過連鄧綬自己也很奇怪,因為她忘記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了。看到劉肇的傷漸漸好轉,鄧綬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