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被說中了吧。”鄧綬伸手捏了瘋子的鮮豔欲滴的臉蛋。
“不理你了。”瘋子別過臉去。“給你。”瘋子作勢就要離開。
“別走嘛。”鄧綬拉住瘋子。
“這是靈藥,專治百病的,什麼發燒、中毒都是有效的。”
“這麼好?”
“不要就算了。”瘋子就要多奪過去。
“哪有送出去的禮物還可以收回去的?”鄧綬把藥藏進袖子。
鄧綬發現瘋子竟然化了濃妝,不過不讓人反感,清純中帶有嫵媚。
突然想到瘋子才嫁給了皇上,“你跟皇上那個了?”
“那個?”
“就是那個。”
“那個那個?”
“就是那個那個那個。”鄧綬湊到瘋子耳邊輕語。
“才沒呢。”
“那你幹嘛像吃了春藥似的。”
“姐姐。”瘋子氣急敗壞的瞪著鄧綬。
“你這麼可愛皇上竟然舍得沒把你吃掉?”她可記得劉肇不是吃素的主。
“我走啦。”
“好走不送。”鄧綬對著瘋子風風火火的身影大喊。
“哼。”
“小姐,你怎麼了?”鄧綬終於撐不住,跌到了地上。
“沒事。”鄧綬拿出藥瓶,“我怕苦怎麼辦?”
“小姐。”趙玉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我去拿蜂蜜來。”
趙玉一跑開,鄧綬打開藥瓶,看了一眼藥丸,扔進了口裏。要不是不讓她們擔心,天知道她忍得多麼艱辛。比起藥苦,還是命重要。而且,她還有更重的事,所以她必須要好好活著。
“要變天了。”鄧綬看了一眼天空。
洗了一整天的衣服,鄧綬覺得自己快累趴了。
一躺下,鄧綬很快睡著了。
銀輝灑下,鄧綬拿出自製的夜行衣,迅速穿上,消失於夜色中。
龍閣聳立於夜色,冷眼看著浮塵。
鄧綬匍匐在草叢,迷惑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龍閣此時不是應該被加派人手了嗎?怎麼無一個人?空城計?看來今晚的計劃要取消了。
“人約午夜後,月上柳梢頭。”
“是人約黃昏後好吧。”鄧綬毫無意識地說出口。
“是嗎?”
鄧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都一男子飄落到眼前。男子一襲紅衣,一個蘭花指,嫣然朝鄧綬一笑。
“你是男是女?”
“你說呢?”
“人妖。”看到男子朝自己放電,鄧綬驚呼出口。“好美的人妖。”鄧綬走過去,手不自主的伸向男子的臉。
男子本來黑下來的臉在看到女子神過來的纖手時柔了。
“你是怎樣保養的?”就在要觸到男子的臉時,鄧綬伸回了手。“皮膚太好了。”
男子的臉再次抽搐。
“女人,你敢給我下藥。”男子感到一絲昏沉。
好熟悉,來不及多想,趁男子分神的瞬間,鄧綬趕緊溜了。
“好險。”鄧綬附住胸口,“差點被抓。”
在男子落到鄧綬的麵前的時候,鄧綬知道此人武功不錯,而且半夜三更不睡覺,肯定不是出來看星星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來抓自己的了。所以在假裝被他迷住的時候,鄧綬已放了藥。
男子運功逼出藥效,嘴角出現嗜血的笑。
“女人,很好呀。”沒想到自己武功高強,竟被一個女人藥倒了。
鄧綬打了一個冷顫。莫不是有人罵我?
鄧綬知道昨晚自己掉到河裏了,應該是有人救了自己,今天不過也是去看看,沒想到真的碰到一個人。鄧綬想到自己今早起床,身上的夜行衣已不見了,而是一套不是自己的睡衣,而且,自己仿照現代做的比尼基也不見了。想到這,鄧綬就牙癢癢。
鄧綬不確定是不是人妖救了自己,但一想到如果是他幫自己換的衣服,鄧綬渾身就起疙瘩。
鄧綬脫下夜行衣,迅速入睡。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鄧綬所想的風暴還未降臨,不過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王爺呢?”女子一臉的淡然。
“小姐,王爺在書房。”女婢勺兒小心地回答。“王爺他怎麼能這樣對小姐?”
“別說了。”柳若蘭揮手示意勺兒出去。
“諾。”勺兒退了下去。
勺兒是王妃的貼身侍女,從小陪著王妃。她知道王妃的性情算是清淡的,自從嫁給了王爺,她能明顯感覺小姐的變化,會不時問一下王爺,她就知道,小姐一定是喜歡王爺的。本為小姐嫁了一位好夫君而慶幸。可王爺自從成親後,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即使現在身體恢複了,卻從來沒有來看過王妃。
柳若蘭安靜地看著窗外,心卻不在平靜。情這個東西真的很奇怪,她和劉慶都沒正麵說過一句話,但她卻已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何時沉淪的,是他躺在病床上,握著自己的手卻不停深情喚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還是聽著他夜夜訴著相思之情的淒惻笛聲。她不知道,該是怎樣愛著一個人,才會寧願獨自承擔那一份相思之苦,而選擇放手,隻因為不願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