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好呢還是春秋時期好?”廖文修先從統一這方麵跟岑文瀚說起。
“當然是春秋時期好,雖然當時天下群雄刹爭鬥,但都不像秦的時候那樣殘暴,搞得天下蒼生怨氣衝天。”岑文瀚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
“既然這樣我再問你,是五代十國時期好呢還是宋朝時期好?”
“這……”岑文瀚不上當了,他聽出廖文修話裏的意思了,秦是統一的王朝,但那時期民不聊生,但到了宋時又不一樣了,百姓一直都很安康。
廖文修見岑文瀚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小子反應過來了,看來這個岑三還很聰明,“春秋時期各國爭雄,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有些戰事,但都不是很大,所以百姓相對生活比較安定,但當時秦就不這樣看,他眼中隻有周的天下,所以他統一六國,但反過來想想,如果當時秦不統一六國其它國家不會這麼做嗎?”
“先生的意思是統一是必然的了?”
“當然是必然了。”
“但秦如此暴虐,由它統一是好事嗎?”
“當時秦的國家情況你可知道?”廖文修這時還真來了興趣,看來他很久沒跟別人開心地談天說地了。
“秦當時軍事壓迫,用****對待百姓,結果就是二世而亡。”岑文瀚書本中的東西記得是很牢的。
廖文修喝了一杯酒笑道:“當時秦雖然統一了六國,但國內卻是人心思亂,你可知當時有一句話最出名‘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嗎?”
“這……”岑文瀚還真沒想過這麼多。
“當時六國的貴族不服自己的利益就這樣被秦給占了去,他們無時不想恢複當年的容光。”
“怎麼又跟六國貴族扯上關係了?”岑文瀚這時真的來了興趣。
“那些貴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的奢華生活,猛然間這些東西都沒有了,他們想得通嗎?他們當然想恢複以前富貴的日子。”
“但秦也用高壓將這些人都壓了嗎?”
“這些人掌握著六國人的心,他們認識中自己就是六國中的某國人,他們不承認自己是秦人,所以他們都跟中央政府扭著幹。”
“但秦始皇不也是幹過焚書坑儒的事嗎?”
“秦始皇當時為了求長生相信徐福這些人,但後來他發覺這事不對了,所以他做了這事,但他焚的是占卜之書,坑的是煉丹的術士。”
“但史書上不是這麼說的呀!”岑文瀚感覺廖文修的話不太對勁。
“很簡單,筆在讀書人的手裏,他們想怎麼寫都行。”
“依先生這麼說,這些都是讀書人亂寫的哦?”
廖文修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下去肯定會走進死胡同,他把話鋒一轉,“岑三可知道唐皇李世民要看當時寫他的史書?”
“這個不知道了。”岑文瀚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李世民開了一個最不好的頭,從他開始以後的皇帝都要看史家寫他們的記錄。”
“他們看了又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筆杆子是可以指揮的。”
“……”岑文瀚又無話可說了,他感覺廖文修說得有理。
“當時的秦雖然統一了六國,但他還不能完全控製全國的局勢,秦始皇把當初的分封製改成了郡縣製後更加減少了六國貴族的利益,這些人更加不滿秦的統製。”
“但這些人不都被壓下去了嗎?”
廖文修沒理會岑文瀚的話,“秦當時內沒能平息,外族這個時候又不時騷擾邊境,否則不會有萬裏長城這樣的工程。”
岑文瀚今日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他一時沒辦法消化這些,廖文修也看出這小子現在接受不了這些,他也不再多說了,拿起酒杯就跟岑文瀚喝上了。
第二天岑文瀚被廖文修叫了起來,他頭痛得要死,坐在床邊一動也不想動,這時廖文修罵道:“看你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是個耗子酒量,喝這點酒就醉成死狗了。”
岑文瀚委曲地說道:“我以前有點濁酒喝就不錯了,今日喝這酒又上頭,當然沒幾杯就……”話說到這裏他感覺一陣惡心,差點吐了。
廖文修看著他的熊樣搖頭道:“就你這酒量還走江湖,別人用酒都能殺了你。”
岑文瀚無力地坐在床邊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我該怎麼辦?”
“我幫你。”廖文修很自信地說道。
“怎麼幫我?”
“把這個喝下去。”廖文修遞了一杯東西給岑文瀚。
“怎麼又是酒呀!”岑文瀚聞到酒味都想吐。
“喝下去!”廖文修的話不置可否。
岑文瀚看了廖文修一眼,無奈地喝下這杯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