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竟不知從何時起,他身後早已空無一人!”炎之有些用力過猛,不由得氣喘籲籲,隨手將氣息奄奄,披頭散發的容傾國極其隨意的扔在了一旁。
有氣無力的靠在龍椅旁邊,想起了年幼時先皇總是站在高台上,獨自喃喃自語他不明白,天下的人都在巴結父皇,他還有什麼是不如意的?
母妃性子要強,出身名門,從小便是眾星捧月,入了宮也最得恩寵,風光無限,“炎之,終有一日你要成為這天下的霸主,把這整個天下踩在腳下,附身稱臣。”
“原來真的高處不勝寒.....”炎之神情頹廢絕望,飲盡瓶子中的水,含恨而笑,“願來世不如帝王家!”嘴角湧出一滴鮮血,倒地手鬆開來,手中的瓶子滾出好遠。
容傾國看著斷氣的炎之,狠狠的踢了他兩腳,拔出頭上的金釵,狠狠的刺進炎之的身體裏,帶著滔天的恨意重複著手中的動作。
想她天下第一絕色,才貌無雙,家世顯赫,本就該是天上的明月,怎是這等凡夫俗子能沾染的,卻委身下嫁與他。要是沒有容家扶持他怎能如此輕鬆的登上地位。
天下男子皆薄情好色,她不過容顏有所衰老,他這目光就再也不願緊盯著著她了。雲錦宮賤人竟然聯合嘉裕貴妃在她敷臉的藥中下了慢性毒,害得她容顏盡毀,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抓起瓶中的剩下的毒藥,張口卻怎麼也沒有膽量飲盡,抬起的手重複放下又抬起......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認輸,我容傾國乃是天下第一絕色,我不能讓天下的人瞧不起我,我是天之驕女,不能死.......”容傾國想起小時母親常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傾國,全天下的女子皆是泥水,唯有你是天上白雲。任何時候,都要記得,你是容家嫡女,是天上的月亮,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擬的。”
將手中的毒藥狠狠的甩出去好遠,退到柱子後,從懷裏掏出人皮麵具,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細細貼合好。又將自己的外套鞋襪脫去,將遮窗的薄紗退下,半披在身上,微微理了理青絲,擺出一副淩亂的美感。
率先衝進來的將領們一入殿便瞧見一具玉&體橫陳,薄薄的金紗下隱約可見的豐滿的酥xion,白嫩的肌膚,腰如弱柳扶風,鳳目含情,一臉的妖嬈與清純。
幾個將領頭腦一熱,鼻血橫流,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這赤炎皇後據說是天下第一美色,果真如此。”
容傾國,目光帶淚,嬌弱道,“幾位將軍,這是要幹什麼?”言語中的拒絕倒更顯得像打情罵俏,動作更是欲迎還拒,惹得幾個男子更加瘋狂。
隻是眼底的恨意與厭惡一閃而過,容傾顏,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這一天也快來了!
雲苜舒才正準備邁進大殿就被藍浮月強行抱了出去,“這畫麵你可見不得!”
殿內的呻吟聲若有如無的傳了出來,雲苜舒微微揚起下巴,“老身活了幾千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大驚小怪!”說著耳朵根不爭氣的紅了。
“雲姑娘自是什麼都見過,可別汙了我女人,小子的耳朵。”藍浮月抬眸,雲苜舒端出架子,“沒人的時候你應該叫我老祖宗,重孫子!”
藍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