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到她麵前:“拿著。”
安白愣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伸手接過。
莫東馳沒再說話,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繼續看自己的書。
安白把毯子堆在自己腳邊,暗暗腹誹——誰需要了,我又不會真的感冒。
腹誹是腹誹著,嘴邊卻不知不覺溢出了笑紋。
在莫東馳又開始默默地從稍微清閑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重新忙碌起來的時候,安白在莫東馳那兒除了被莫東馳盯著的時候看些書,平日裏要是莫東馳跟他那些小組同學做事去了,她就開始閑得無聊,極其無聊。而越來越熱起來的天氣讓她直接產生了某些打發時間同時愉悅自己的想法。
“大頭,你的榨汁機呢?”
某天安白回宿舍的時候,一開門就大喊。
大頭正敷著麵膜,僵硬著偏頭:“嗯?”
安白湊到她麵前去:“就是上次,你榨果汁了,用的那個榨汁機呢?”
安白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是可清楚地記得,上次看到大頭在教室用榨汁機來著,還分給她一小杯。當時大家都看傻了,整個教室裏轟隆隆地響,大頭理直氣壯地說:“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大家不要驚慌。”
她還記得,味道還不錯的來著。
大頭抬手慢慢地把臉上的麵膜撕下來,看著安白說:“放在我櫃子最裏頭了。你要幹嗎?在宿舍又用不了。”
大頭是個敗家貨,當時看到榨汁機特價就很興奮地買下來了,完全沒有想到宿舍功率是不能用的,所以才隻能拿到教室去禍害大家。也正是如此那次之後大頭又嫌麻煩,不想每次都大老遠拿到教室去,就把那榨汁機壓箱底了。
安白擺擺手:“不是問題,不是問題。我不在宿舍用。”
大頭發動她那不怎麼好用的腦子想了一下,臉上馬上就換上了淫蕩的笑容:“哦我知道了,是去小學弟家呢吧。”
安白心裏鬱結的一口老血悶著吐不出來。
自從她跟莫東馳在一起之後,舍友們倒真是沒有一個嘲笑她的,全都是表示全力支持,這讓那次跟全宿舍表明彼此心跡(……)之後的安白更是被好好地感動了一把——因為如果跟她們的關係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那她們的看法倒是無所謂的了,但大家都相處得挺好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去介意她們會不會覺得她在傳說中的“老牛吃嫩草”。結果她們倒是沒有這麼說,隻是有時候開玩笑的時候會取笑她一下,隻是這個“小學弟”的稱號當真是叫她覺得鬱悶啊!每次她們這麼說莫東馳的時候,她都會莫名地腦補自己就是個怪阿姨……
安白平複自己之後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給我自己榨果汁喝。”
大頭這次反應得挺快,直接一挑眉毛說:“我也沒說你是要做給小學弟啊!”
安白臉一僵,直接伸手搭在大頭的頸動脈上:“你是借還是不借吧。”
大頭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的話性命堪憂,戰戰兢兢地指了指櫃子:“搬開那個餅幹盒後麵就是。”
安白露出不整齊的森森白牙笑了一下,轉身朝大頭的櫃子走去。
安白到莫東馳家的時候莫東馳不在。早上莫東馳就給她打過電話了,說他今天要早點去負責老師辦公室,叫她自己直接過去,鑰匙給她留在門衛辦公室。
對於鑰匙這個事情,莫東馳倒是早說過要把備用鑰匙給安白,結果她理所當然地就拒絕了:“不行,我連自己宿舍鑰匙都經常會忘,上次你也看到了。你要是把鑰匙放我這兒肯定會被我弄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