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陽一,自然就想到了蘇輪,她問道,“那蘇輪……”
“少爺瞧著沒什麼大礙。”丫鬟連忙定她的心,“交代完陽一小哥的事,少爺便回房了,奴婢觀察過,少爺說話從容,步履輕鬆,不像是個醉酒的模樣。想必陽一小哥替少爺擋下了不少酒。”
淺也還想說話,忽聽遠處有聲音喚道:“小瑩,小瑩!快來幫把手,找到陽一小哥了!快快快——”
“找到了?”丫鬟大喜,衝淺也福了福,扭頭就朝聲音處跑去。
看著丫鬟跑遠,淺也支起下巴,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著遠處此起彼伏的動靜,知道陽一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微微一笑,索性也關了窗子睡覺。
夜色沉沉,伴我入眠。
她睡的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誰?她還沒反應,就覺得四周的床褥一陷,黑影一閃,下一刻,那人就不聲不響壓了過來。
“……唔,蘇……”對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不刺鼻,卻也不好聞,她伸手想推開他,卻反被他製住,十指緊扣,一個長長的深吻後,他緩緩抬頭,露出脖頸裸露的肌膚,眸子漆黑如墨,在月光的襯托下發出性感的光芒。
她想起身,還沒爬起,又被他給直接拖了下去。接下來,親吻、喘息、觸摸、撩動,他的攻勢太過猛烈,她已然不知此身在何處,隻能被動地承受、逃避、捉住,然後……回應。
“你喝酒了……”這是廢話。
“你、你醉了麼……”這也是廢話。想到之前那個丫鬟的描述——少爺說話從容,步履輕鬆,不像是個醉酒的模樣——淺也隻想苦笑。世人皆知醉酒之人必定發癲,可誰規定表現形式絕對一樣?眼前這位,可從來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主,他發起酒瘋來,不吵不鬧,卻是這般火熱激情,實在叫她招架不住……
“可以麼?”兩人衣衫幾乎已經除盡,他貼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呢喃。
這個人,這個人,都這種關頭了,竟然還不忘詢問一下她的意見,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淺也問,“蘇輪,你清醒著麼?我……是誰?”
話音未落,就聽他忍不住笑出聲。
她一下子有點羞惱,“笑什麼?”還不是怕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時候的你……”托起她的下巴,他靠近她,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很可愛。”
“……”淺也想尖叫,這種時候的*之語,根本是火上澆油。
不待她細想,蘇輪下一波攻勢接踵而至,修長的五指仿佛會點火,一點一點燃燒了她身上每一個敏感之處。
“……可以麼?”他又問了一遍。
就這樣吧。
就這樣罷!
腦海裏響起這樣的回複,她剛要開口,與此同時,不知怎的,又響起了這樣一道聲音——
“好,今日算我的錯,敏之向來寬厚,想必也不會與我計較。三位同枝一氣,是我不知趣,擾了你們的雅興,也罷,我這就走,將此地騰給你們,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這是……
她睜開了眼睛。
雲霧繚繞四周,空氣裏傳來淡淡幽香,那是屋外茶花大片盛開的征兆。月光融融,半冷半惺,眼前的男子專注盯著她,神態溫柔,嘴角含笑,似做著某種無聲的邀請。
就是這個人了吧?
就是這樣一輩子了吧?
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那麼,她想問他,“蘇輪,你愛我麼?”
“愛。”他握著她的手,緩緩移到自己的胸膛,鄭重其事道,“很愛,夏蘭花。”
“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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