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問:“案子查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柳飛蝶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我聽一鳴叔的口氣,有點懷疑是跟上次那件事的有關,他們報複來了。可是爹卻覺得不是,要是他們報複,那一定是斬草除根,不會放這麼多活口回來。”
震霆也覺得柳一宏精明過人,一下就否定了是武王爺的爪牙報複的可能性。不過他可知道凶手就住在自己身邊,震霆冷笑一聲,柳飛蝶莫名其妙,詫異地看著他,震霆連忙掩飾,把話題岔開,柳飛蝶本是沒有心機的,一會兒就說起其他的事了。
一連好幾天,震霆躲在房中不敢外出,他把藏寶圖看了又看,發覺這藏寶圖隻有在夕陽照耀之下金線才會出現,而且是驚鴻一瞥,很快就消失了。而且每次出現間隔的時間有十天左右,接連一個月震霆大概摸清它出現的規律,要發現這個秘密可真是不容易。
一個多月過去,柳一偉的命案風波也漸漸平息下來,雖然追查的事還在繼續,但府中那風聲鶴唳的景象有所收斂,大家的生活也恢複了正常。震霆發現府中的守衛也放鬆了一些。他也想出去把寶藏的事再查一查。夜裏,震霆悄悄出了府門往山上而去。
他隱藏氣息,那巡邏的守衛被瞞了過去,出了府門他徑自往靈隱山去了。剛剛到了飛來峰下,震霆忽然心生警覺,他停了下來,往四周看看,冷笑一聲道:“既然來了,怎麼還不出來?”等了半晌,沒有動靜,震霆也凝神不動,看著黑暗中的一處。
果然,一陣笑聲傳出,幾個人從樹影中走了出來,為首一人正是柳一宏,震霆一驚,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跟在了自己後麵。柳一宏看了震霆一眼,笑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我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還是個高手。”震霆一看身份敗露,很快平靜下來。
他淡淡道:“柳莊主既然來了,就開誠布公說一說。”柳一宏一邊人不多,一共三人,除了柳一宏還有一個長老,另外一人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看上去比柳飛蝶年長幾歲,一張鵝蛋臉,身材凹凸有致,穿著一身紫衣,充滿了誘惑力,隻是臉上帶著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親近,震霆看這這女子,覺得心裏怪怪的。
柳一宏笑道:“小兄弟進入柳府到底有何居心?”震霆笑道:“沒什麼居心,隻是混口飯吃。”柳一宏嗬嗬一笑,道:“小兄弟真是說笑了,不知我二弟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震霆淡然道:“不錯,是我幹的,柳莊主是來給二莊主報仇了。”
柳一宏揚天長笑道:“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敢作敢當,柳某佩服。隻是不知我柳府跟閣下有什麼大仇?”震霆冷笑道:“二莊主和我有殺親毀家之恨,我父母都是拜二莊主之賜葬身火海,我找二莊主報仇不知有沒有錯?”
柳一宏麵色一變,柳一偉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他總是向著他的。柳一宏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回去,把事情的經過跟柳家人說明一下,我也跟家裏有個交待。”震霆可不會傻到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去。
震霆道:“柳莊主也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耍,要把我帶回去就動手吧。”柳一宏眼珠一轉,和旁邊的長老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那我們就隻好得罪了。”他嘴上說得好聽,也不顧江湖規矩,兩個前輩就一起動手圍攻一個少年,下手一點也不含糊。
柳一宏的金柳神功在柳府也是一流,他一上來就把真氣提聚,雙掌暗流湧動,看似緩慢,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殺傷力極強。那長老也是柳府中的高手,兩人互相配合,把震霆的退路封得死死的。兩人步法掌法配合得天衣無縫,那強橫的內力讓人心驚。
震霆對柳府的武功下過一番功夫,特別是修煉浩然真氣以後對功夫的領悟更是有了新的突破。在兩人的夾攻中他不慌不忙,倒好似三人在一起切磋武功,一舉一動都進退有序。震霆和兩人對了好幾次掌,兩人雄渾的真氣竟然也沒將震霆擊垮。
柳一宏越大也是越心驚,怪不得柳一偉在他手裏栽了跟頭,就是自己單打獨鬥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他和長老一連幾次合擊,震霆竟然連接了四五掌,還是麵不改色。柳一宏對自己的金柳真氣很是自負,但在震霆麵前卻是占不到便宜。
驀地,柳一宏大吼一聲,雙掌急劇變幻,隱隱透出金色,往震霆身上猛攻過來,一旁的長老也趁機進攻。震霆身形忽的旋轉起來,一股真氣圍繞著身體急速轉動,柳一宏和長老的掌力擊在震霆身邊的真氣流中,如石沉大海。
震霆清嘯一聲,真氣往外擴展,柳一宏和長老身形踉踉蹌蹌往邊上退去,一臉震驚。忽然那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子輕笑一聲,身形一動就到了震霆身邊,手一揮一股詭異的黑色真氣包裹過來,震霆的浩然真氣急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