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寶藏入口(1 / 2)

震霆看著年輕女子,隻見她周身環繞著陣陣煙霧,如同幽靈一般。她雙手移動,黑煙往震霆身邊移動過來,震霆連忙閃避,手中連劈幾掌,好不容易才把黑煙驅散。那黑煙有一股強烈的腐蝕性,邊上一棵樹的葉子碰到煙霧很快就變黃枯死了。

女子身體輕盈,腳不沾地圍著震霆,手中招式奇特,常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攻了過來。拆了幾招,震霆就連連後退,完全摸不清對方的來路,那詭異的黑霧更是難纏,震霆的衣服上也被弄得千瘡百孔。他拚命施展出浩然真氣抵抗,可那黑霧連他的真氣也能腐蝕,動起手來真是束手束腳。

兩人身形快速轉動,一沾即分。轉眼間十幾招就過去了,震霆被逼得手忙腳亂,那女子一掌拍來,他無奈一掌接下,頓時一股冰冷的寒氣從掌內透體而入,震霆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那股寒氣在血脈中順著血液流動,身體頓時難受極了。

他不斷運轉真氣,浩然真氣終於把那股寒氣驅散了,可是對方的攻擊又到了。他大喊一聲,奮起神威,浩然真氣發揮到極致,純正的內力蘊藏在每一招每一式,都沉穩有力,那黑霧一時也無法侵入體內。年輕女子咦了一聲,道:“爹,這小子還真有些奇怪。”

柳一宏道:“是挺厲害,飛鶯,今天要不是你,爹還真製不住他。”震霆一聽,這女人原來是柳一宏的二女兒柳飛鶯,她一直不在家,這次不知怎麼回來了,還學會了一身詭異的功夫。柳飛鶯打量著震霆道:“這小子練武天賦倒不錯,柳家的功夫倒讓他學了個全。”

柳一宏道:“飛鶯,這小子害了你二叔,你可不能對他心慈手軟。”柳飛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她臉色一整,身體冉冉升起,手中勁道加強,那真氣凝成的黑霧如毒蛇一般困住震霆。連接了幾掌,震霆的護體真氣被不斷侵襲,漸漸體內越來越僵硬。

陡然間柳飛鶯發出一聲怪異的嘯聲,震霆頭腦一陣發暈,恍惚間柳飛鶯一掌擊中他的肩頭,他已經盡力躲避,不然胸口早就中招了。身體被打得倒退好幾步,震霆搖搖欲墜。他看看前麵冷笑的柳一宏,知道落在他們手裏沒有好果子吃。

一咬牙,震霆翻身往下麵的懸崖下滾落,此時他身體有些僵硬,根本無法施展輕身功法,就骨碌碌往山下滾落。柳飛鶯驚叫一聲,一把抓了過來,可還是晚了一步,隻抓到樹枝掛下的一縷破布。柳一宏趕過來一看,懸崖很深,又陡峭,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柳一宏冷冷道:“這小子還真狠,也罷了,便宜這小子了。”柳飛鶯看看懸崖,深深歎了口氣。對這個少年,他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那純正的功力對她的真氣也有很強的抵抗力,這可是在武林中很少見到的。她的玄玉功可是出玄妙觀,在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擋。

山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隻有一彎冷月照著樹林,剛才的一幕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斜月慢慢往山下移動,半山的懸崖邊一條裂縫中,一道身影忽然慢慢動了起來,他費力的探起身子,渾身酸痛,好半天才坐起身來,月光照過來,正是掉下懸崖的震霆。

原來震霆命大,掉下懸崖後被伸出崖邊的樹枝擋了幾下,下墜之勢稍減,被顛到山腰間的裂縫中。震霆休息了半天才扶著崖壁站起了身子,這裂縫不過一米多寬,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自己還是處於絕境。此時他身上多處受傷,渾身乏力,真氣也無法正常運轉,要離開這裏可是難上加難。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要是功力不恢複,自己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在這懸崖之上。他伸手在石壁上摸一摸,敲一敲,全是實打實的石頭,不知有多厚,要是功力還在,他還敢從石壁上跳下去,現在全身酸痛,僵硬,真氣也凝滯不動,哪裏敢下去。

震霆試著運轉真氣療傷,哪知那冰涼的寒氣在體內鬱結,一口真氣還提聚不起來。他一運功胸口就發疼,連試了好多次,才勉強有一絲真氣凝聚起來。他緩緩運轉這一絲真氣,按功法慢慢流動。遇到受損的經脈,就劇痛無比,他隻能咬著牙忍受,耗費了半天功夫才將真氣運轉了一遍。

震霆此時已經滿身是汗,但發現真氣的凝聚又多了一絲,效果雖不明顯,但看到了希望。震霆聚精會神投入到練功之中,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運行了多少遍,震霆的身體也輕鬆了許多,體內的寒氣被驅散了很多。他的真氣也越來越強,恢複了原來的兩三層功力。

斜月西垂,月光灑到震霆臉上,他睜開眼睛,回身一看,剛才自己沒有注意到,原來身後就是飛來峰的石壁,那扇大門正在身後,此時彎月的倒影正在石壁上往下滑動,最後在大門下方的石縫處停了下來。那裏一塊黑黝黝的石頭躺在地上。

震霆摸摸那塊石頭,別看不大,但好像是從石壁上生出來的,紋絲不動,他仔細看看,那石塊和周圍的顏色不太相同。他運起真氣用力一搖,感覺石塊有些鬆動,但真氣不夠,還是無法移動石塊分毫。震霆看石頭的表麵是一個手掌的形狀,就把手放在石麵往下用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