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傷心畫不成2(3 / 3)

驚喜的是,她還安好無恙,雖然瘦了一些,但是氣色卻比在雲府的時候好了很多,一身素淨的青色長裙,讓她看起來更加沉靜若水。

懊惱的是,因為自己的保護不當,竟然讓她差一點走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要是子弗沒有掉包,或者朱少羽遲一步去劫刑場,那麼自己會不會後悔終身?

氣憤的是,給了這麼一個身世,容貌,能力都遜於自己的情敵一個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可以借此大獻殷勤。

擔心的是,她不會因此而愛上卿淩風吧。

就在蕭允的心七上八下之間,無痕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無痕見過太子,見過二皇子,見過頭領。”聲音嫋嫋落落,如山泉流淌一般。

“哈哈,真是美人啊,怪不得太子爺會插手這麼一杠子事!”那個托塔米勒部落頭領色迷迷的目光落在無痕的身上。

卿淩風雖然見世事不多,但是本能的對身邊這位部落頭領肆無忌憚打量無痕的眼色有些不滿。

不僅是卿淩風,蕭允惡狠狠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這個頭領既然做了這麼多年的首領,帶著自己的部落打下一片地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人,看到左右不善的目光,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痕兒,到我身邊坐。”卿淩風最先開口。

隨著卿淩風話的落音,是蕭允狠狠撂下酒杯的聲音。

風華聽到聲音,挑了挑眉,看戲一般的飛快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無痕。

無痕似乎對蕭允的這種舉措完全都了如指掌了一般,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卿淩風身邊空著的兩個位置。

風華也是個機靈人,於是也不等無痕表態,就牽了她的手,領她坐到了卿淩風的身邊,自己坐到了無痕的下手。

“本宮說了,無痕不是紫蘇。”卿淩風看到無痕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眼角都露出笑意,斜著眼睛看著蕭允。

“無痕是不是紫蘇,這個問題想罷太子最清楚不過了。”蕭允隔著那個頭領微微的側了側身子:“要是真如太子所說,無痕不是紫蘇的話,太子為何要與托塔米勒部落聯手對付我軍呢?”

卿淩風抿著嘴沒有說話,要他用兵打仗在行,要和他單打獨鬥,他也不怕,他就是不會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勾心鬥角。

蕭允很是滿意卿淩風的表現,繼續往下說:“本王記得在成朝建國之初,北冥國王和成朝先帝就簽訂過合約,約定隻要不相互幹涉內權,兩國之間不會主動起戰火,太子這次的意思是什麼呢?”

風華看卿淩風被蕭允的咄咄逼人言辭逼得無話可說,有些不滿:“是你抓走了本宮的師傅!子弗,和無痕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隻要放了子弗,我們就撤兵。”

“子弗?”蕭允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紫蘇不是無痕,自己就沒有權利將紫蘇帶回。如果承認紫蘇就是無痕,那麼自己更不能將紫蘇帶回去。

想到這裏他忽然很焦躁,似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這個時候,將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子帶回去。現在他要做的隻能是瓦解卿淩風和托塔米勒部落之間的聯盟。

卿淩風隻要無痕,隻要暫時讓他帶走無痕,就能撤兵,托塔米勒部落頓時就會陷入一個被動的局麵,說不定看到卿淩風一撤兵就會投降,自己就能勝利班師回朝。

蕭允眉目之間陰晴不定之間,朱少羽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之前的約定,急衝衝的闖進來,謊報:“二皇子,劉元帥和張元帥因為是戰是和,打起來了!”

蕭允點點頭,對著二人舉杯告辭:“不了後方出了點事情,容本王先行告辭,和談之事我們再做計議!”

看著蕭允離去的背影,風華冷笑一聲:“我才不信他那兩個元帥打起來了呢。”

卿淩風好奇的看著妹妹,不知道她為何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無痕淡淡的開口:“坐在這裏的可都是他的敵人,告訴敵人他後方動亂,這不是將自己的命門赤裸裸的拿出來給人看麼?蕭允不是那麼傻得人。”

那個部落首領側過臉,吃驚的看著無痕,驚訝的讚歎道:“想不到夫人除了驚人的美貌,還有卓越的眼光,還請教夫人,這仗是要打還是要和呢?”

探她的口風,無疑就是在探卿淩風的態度。

無痕沒有說話,側臉看著卿淩風,卿淩風沒有估計其他的,隻是柔情的看著自己。

倒是風華冷笑道:“這個事情,還是再做計議吧……”

那個部落首領吃了個軟釘子,麵色懨懨的,隨便說了兩句,就帶著自己的人下去了。

於是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卿淩風、無痕、風華三個人。

風華的眼睛在無痕和卿淩風遊蕩著,卿淩風一直看著無痕,可是無痕的眼神卻隻盯在麵前的杯子上。

風華幹咳了兩句對著外麵候著的人道:“有些口渴,你們去燒點熱水過來泡茶,茶葉是我房間裏的大紅袍。”

交代了一通,聽到那些丫鬟悉悉索索離去的聲音,風華又站起來,自言自語:“那些將士也累了我讓他們下去休息著吧!”

風華邊說邊往外走,將兩人撂在房間裏,風華走開的時候,無痕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可是被風華將衣袖不著神色的抹開:“你還是在這裏和我哥哥說說話,那上好的大紅袍還沒泡來呢!”

無痕也就沒有勉強風華,安安靜靜的坐在卿淩風的身邊。

“你也看到了,他不要你!”卿淩風淡淡的開口,無痕白皙修長的小手就在他麵前,那麼近,其實隻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的雙手握在懷裏。

卿淩風的話,像一根根的銀針,針針插在胸口上,不像一把致命的匕首,至少能給她一個痛快。

回憶他的好他的壞,一件一件,扯得心絲絲做疼。

“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或者說我和他從一開始就是孽緣,早結束早解脫!”無痕低下頭,喃喃的道,這倒是她的心裏話。

但是這話落到卿淩風的耳裏卻變成了一種默許,一種期待。

“今天我卿淩風對天發誓,許下對痕兒的諾言,永遠不會改變,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忘記他,愛上我。”卿淩風說到動情處,一把拉住了無痕的手。

小小的手在自己的手掌中,柔弱無骨。

拉近了和無痕的距離,卿淩風能聞到無痕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和著她自身的軟香,他的手穿過無痕鬆鬆係起來的長發,一伸手,將發帶扯落,一頭柔軟的青絲沒有束縛,如水一樣傾瀉在卿淩風的手中,指間滑過的感覺,牽動了他心中的那根弦。

無痕低著頭,她不願意也不敢看卿淩風的臉,這個男人看到的第一個女人是自己,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許給他未來,甚至現在。

“跟我回北冥國,好不好?”卿淩風的輕吻如羽毛一般擦過無痕的手背,“你看二妹都這麼喜歡你,父皇一定會喜歡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門“咚咚”的響了兩聲,無痕像是一個受驚的小白兔,猛的將手從卿淩風的手裏抽了出去。

卿淩風沒有惱,嘴邊卻噙著意思若有若無的笑意。

“太子,公主為您準備的大紅袍!”外麵似乎是小籠包的聲音。

“進來吧。”卿淩風心情十分的好。

小籠包笑嘻嘻的走進來,手裏端著個盤子,盤子裏盛著兩杯茶,紅瓷金邊的蓋碗茶讓無痕想起了嫁到皇宮裏去的那個晚上,似乎在桌子上也是有一堆這樣的茶碗。

“請夫人和太子用茶!”小籠包目光飛快的在兩人臉上掃蕩了一番,滿意的看著兩個人將茶水接了過去,掀開蓋子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

“味道真是不錯!”卿淩風在驚雁穀裏從來沒用過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是這的確不錯的茶水,但是無痕在皇宮裏雖然不被待見,但是用度不曾少過,這被他稱讚的大紅袍其實不過爾耳。

想到這裏,無痕又喝了一口大紅袍,忽然覺得這味道不是很對,於是抬眼去看卿淩風,身邊的卿淩風早已將那一杯大紅包喝的幹幹淨淨,難道是自己多疑?

“奴婢告退!”小籠包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捧著那個空蕩蕩的茶托走了出去。

卿淩風側著臉看著無痕,心情因為一杯大紅袍而愈發的好,繼續被小籠包打斷的話題:“跟我回北冥國,我會請示父親之後,娶你做我的正妃。”

無痕聽到卿淩風的許諾,忽然想起之前風華和自己說過的那一些話,一句話沒經過大腦就跳出了舌頭:“你會隻有我一個女人嗎?你會為了我廢棄六宮嗎?”

記得這次與卿淩風重逢的時候,他明明對自己說過讓自己做他的皇後,唯一的女人。

可是今天卿淩風卻沒有正麵的回答無痕的話題,隻是伸手將無痕包在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你是我的!”

無痕忽然感到一陣眩暈,這並不是被愛情衝昏的感覺,體內似乎有一股熊熊火焰在四處亂鑽,那火焰所到之處似乎要將自己燃燒殆盡。

卿淩風這時也感到了異樣,懷裏的無痕竟然在微微的顫抖,一張白皙的小臉,此刻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了。

“痕兒……”話出口,卿淩風竟然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沙啞而低沉。

“你發燒了!”無痕伸手將同樣滾燙的卿淩風推開,這樣子的氣氛不僅僅是有些曖昧了。

可是剛推開卿淩風,卿淩風又湊上來,一個人退一個人逼近,兩人一下子退到了牆根處。

無痕退得無路可退,隻得雙手抵在胸前,擋住卿淩風的身體貼上來,眼睛卻掃蕩著四周,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不對勁,由於火苗點燃了熱度,身體開始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到底是什麼回事?”無痕有些惱了,在她心目中,卿淩風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這事情應該該不會是他做的。

“內力周轉而已。”卿淩風的眼睛半眯著,裏麵醇澈的如上好的琥珀酒一樣醉人。

絕對不相信這是什麼內力發熱的無痕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某邪惡的東西!逍遙丸。

想到這裏,無痕渾身的燥熱感頓時被驚嚇給壓下去了不少,腦袋裏僅有的理智在飛速的運轉,這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不是內力,難道是春藥?”卿淩風腦袋忽然轉過彎來了,可是動作卻進了一步,一個吻落在了無痕的鎖骨下,那串漂亮的水晶給燥熱的卿淩風帶來了一絲涼意。

看著卿淩風的笑容,無痕感覺剛才那近乎停止跳動的心跳不僅回來了,而且有跳出喉嚨的趨勢。

“不要,求你了!”無痕輕輕的推著急切的卿淩風,她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奮起反抗,隻會激起卿淩風更大的動作。

卿淩風看著無痕含著淚的眼,心裏忽然柔軟的找不到了北,微燙的唇順著那串項鏈一直溫柔朝下。

無痕一萬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選擇了這樣一件敞領的裙子?

卿淩風剩下的一隻手包操到無痕的後腰,將無痕不滿一握的盈盈細腰控的緊緊的。

“這邊風景獨好!”卿淩風在無痕的麵前昂起頭來戲謔道。手一用力,就將自己和無痕貼的絲毫沒有空隙。

此刻的無痕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隻覺得腰上和手腕上一鬆,原來緊箍著自己的卿淩風的手鬆開了,可是還沒等無痕長長的籲了口氣,那一雙手霸道的將敞開的領口猛的往下一扯,露出薄透的白綾緞菱格紋肚兜來。

由於細細的汗水,那白色的肚兜上盛開了兩朵嬌豔的梅花。

卿淩風的眸子已經深的看不見底,嘶吼一聲,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要!”

“為什麼不要?”卿淩風隔著肚兜,襲上梅花。

無痕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一陣溫熱,身體裏就像火山爆發了一樣全身頓時熾熱起。

也許這就是命吧。

忽然身上一輕,卿淩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上,在一抬頭,對上蕭允那一對發紅的眼睛。

淚忽然就流的更快了。

“該死的!”蕭允將被他用咒語迷魂的卿淩風拎到一邊,將無痕喝剩下的那一盞茶水往他腦袋上一潑,再念了一聲咒語,卿淩風身上慢慢的呈現出了淡藍色,然後消失不見了。

無痕驚訝的看著蕭允做完這些事情,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

蕭允咬著下嘴唇,惡狠狠的看著無痕:“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無痕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已經被蕭允撲倒在地上。

“不要……”

“胡說……”

“走開,我不認識你……

“可是她很歡迎我,你看……”

“去死吧!”一絲不掛的無痕冷不丁的將蕭允掀開,站起來狠狠的看著同樣赤溜溜的蕭允。

“你中了毒……”蕭允長臂一圈,將她再次圈到自己的懷裏,腦袋埋在無痕的肩窩裏,低聲細語:“要是我不及時趕來,你看你多危險!”

蕭允從來都沒有用這麼溫柔體貼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無痕的淚掉的更厲害了,一下子就看到蕭允肩膀上一片亮晶晶的水意。

“我不是紫蘇,我是無痕,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無痕啜泣起來,卻沒有再將蕭允推開,蕭允慢慢的摩挲到無痕的胸前。

“剛才他是不是碰了這裏?”蕭允忽然恢複了往日的霸道。

“還有這裏?”他的手覆上無痕的腰,滑膩的肌膚讓他流連忘返。

“唔……”無痕細碎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

隨著無痕熟悉的流程,魂魄一次被蕭允帶上頂峰,次身上的炙熱漸漸的消退,理智一點點恢複。

不知道多少次之後,翻身看到蕭允一身的汗躺在地上,鋪著的自己和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了。

長長的睫毛像一隻黑蝴蝶,安靜的棲息在蕭允的臉上。

這樣安靜的蕭允看上去不再是那麼讓人可恨,要是沒有那個孩子,自己又一次心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