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子對姐夫耿員外道:“我在江湖遊曆,途中聽聞你莊中有神奇寶物,不知傳聞真假,是否賞臉,讓我一觀,也瞧瞧神奇?”耿員外一笑道:“這有何不妥,都是自家人,隨我來。”離塵子和玉鳳一前一後來到書房,耿員外讓家人把裹著的綢緞一層一層打開,露岀了這塊天外之來物。瞬間有一股寒氣,整個書房內蕩散,讓人感受到冷了許多。
離塵子上前用雙手撫摸,又用鼻子嗅了好一陣子,他滿臉歡喜之情。對姐夫說:“此等玄鐵,世上少見,定是來自於外層空間,經受了千錘百煉,聚集了宇宙原始能量。如此放置收藏,實為糟踏了寶物,如果鑄成兵器之類,定為世上神奇一事。姐夫你若同意,不如在你莊上,把它打造成神器。若幹年後,有緣者據之,也一定會感恩你的功德。”
耿員外一聽內弟一番言語,方知此物是上等鑄刀劍的材料。常言說的好,玉不琢不成器。玄鐵也一樣,久放也無升值空間,也如人無用武之地等同。他不放心地試探性問道:“你師從何家,可有十分的把握,不要浪費了寶貝的精華。如果合理利用,我讚同,心無異議。”
離塵子道:“這鐵隕石二三百斤之重,世上稀有,珍之又珍,重之又重。如鑄劍浪費了材料,不如鑄刀,餘料在做其它打算。”他呷了一口茶水娓娓講:“中國十大名劍製造者,第一軒轅夏禹劍,他是黃帝所鑄,靈氣天成。第二湛瀘劍,歐冶子鑄,此劍懂主人心性,確為奇歎。第三赤霄劍,公孫冶為首的五位鑄師聯手打造。第四劍泰阿劍,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心血鑄成。第五劍七星龍淵劍,歐冶子和幹將合作打造。第六、七劍幹將、莫邪劍,幹將、莫邪二人鑄成,也是通靈之神刃。第八魚腸劍,也是歐冶子鑄。第九劍也為歐冶子鑄,為無名劍。第十承影劍,商朝鑄,出自何人之手,至今為謎。我師承歐冶子,家師是第九十九代傳人,他已仙逝。但家師把曆代造劍名家鑄造技法又“質”地提升,他把劍拓入刀的概念,實用性更強,遠遠超過古人、智者。從這一點上,我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說到此,他手捋三尺胡須,麵露喜色。
耿員外一聽,放下寬心。於是在家宅後院蓋起鑄造房,備全設施,不缺應手物事。耿員外心知這位內弟古怪脾氣,輕意不打擾,盡任由他性格。離塵子莊上一住便是滿三年,這三年之中,他不離後院半步,日日夜夜勤於工作,終於大功告成。他鑄造成了一把冷月寒刀,重達一百三十斤,刀身長三尺三寸九。青光閃閃,震懾人的魂魄,人近前一步,便有膽戰心驚的感覺。餘下部分,他又加入世間成色足的赤金,打造成一支金筆。因為有赤金融內,它寒氣內斂,成色柔潤,讓人愛不釋手。此支金筆淨重三十九斤九兩九,天蠶絲特製成筆尖,別有詩情畫意。這一文一武兩件兵器,如果不具備天生神力,想使用,也十分艱難。
離塵子把姐夫和外甥女玉鳳請到後院鑄造房內,三人同觀。離塵子拿出一隻白色羊脂玉碗,對二人說道:“我讓你們看一下此刀的神奇。”說完他用拇指在左手腕處順割開寸長傷口,血流了下來,注入白玉碗中,片刻工夫便滿滿一玉碗,紅彤彤如霞般的血。玉鳳心疼親娘舅,俗語娘親舅大,世上外公家隻有此一位親人。離塵子笑道:“不礙事。”他又發功止血,稍停頓一下,他把玉碗中的鮮血,緩緩滴注在冷月寒刀刀刃上。說來神奇,那刀嗜血,飲血之後,冷月寒刀似乎有一種血性亢奮的魔力。青光一閃一閃,一碗血吸得幹幹淨淨。見此,父女驚詫,心中又不解。
離塵子解釋,“此刀飲了鑄刀師的血,從此後,刀的威力可助將軍打天下,是世上唯一屠龍之寶刀。那支金筆,剛柔相濟。一文一武,定將縱橫天下。誰是主人,青史鐫刻,丹青書傳。姐夫你一定把它贈與有緣之人,不枉我三年心血。這有紫檀做成的盒,存在你書房內,不要讓俗人碰它。”耿員外十分高興,與內弟說話半夜。次日天亮後叫家人去後院請內弟用早餐,那知人早已去了,隻留一張便箋桌上。“緣來緣去,塵緣盡,近在眼前。因果之事如影隨形,毫厘不差,千古鐵律。莫回頭,隻因碌碌一遭,金銀填滿德君程府,犬腹覓是新家。吾去也,不知天下。”這話似通不通,讀來字字費解。耿員外知道內弟古怪,也不想再去尋他,任由他瘋瘋癲癲,喜怒無常,青山秀水中消磨光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