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鳥竟然來了這裏。”安景幾人一路追隨著顧清辭而來,卻發現神機鳥飛入了東城皇宮,不禁在遠處停下了腳步。
“主子怎麼會在東城皇宮裏?會不會是神機鳥尋錯了地方?”以南也疑惑的問道。
“太子和王爺早已去詢問過東城主君,卻毫無答複,可今夜神機鳥卻尋到了皇城,難不成真是這東城之人對溫大夫做了什麼事?可目的又是為何?難不成要以此要挾誰?”李君山低聲問道。
“稍安勿躁,咱們等王爺消息,走,咱們去附近摸清地勢,好做打算。”安景看著前方顧清辭消失的身影,思考了一會,很快製定下方案。幾個身影在夜色下掠過。
“好。”
神機鳥在空中盤旋了一番,飛到了顧清辭跟前。
“她在嗎?”顧清辭語氣淡淡的詢問道。
“啾……”神機鳥晃了晃翅膀,示意顧清辭。
“北辰,地圖。”
“東城皇城守衛嚴密,東南,東北,都各有一出進口,主子,隻怕暮家之人已經設下陣法,定要當心。”
“我跟著神機鳥走,你在東南口處等我。”顧清辭語氣沒有什麼情緒,聲音不大不小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主子,東城皇城深不可測,還是北辰一起相去吧。”
“我顧清辭說的話,神策軍何時已經會反駁了?”顧清辭掃了一眼北辰。
“屬下不敢。”
“既然知道凶險,那就做好準備等本王。”顧清辭話語剛落,隨著神機鳥向皇城靠近。
顧清辭躲在暗處,勘測著周圍形勢。北辰沒有說錯,皇城果然處處設下了陣法。可惜,顧清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守衛把守之處,定有換班的時候,那個時候便是陣法開合之時,顧清辭心一定,耐心的等著那個時間差。
而此時的溫初寒,正坐在庭院中看著陣法處的一塊石頭發呆,絲毫不理會坐在身後獨自飲酒的東陵。
“怎的?在外麵這些時候,連小國師設下的小小陣法也已經破不開了?還是說想和朕對酒當歌,不屑離開?”東陵笑得玩味,溫初寒在他的話語裏似乎都聽到了寧致遠的味道。
溫初寒並沒有心情理會他,她的確不知道怎麼破開暮雨卿設下的陣法,腦中的古籍在不斷的翻閱著,她努力的回想著她那三年在洞穴裏翻看的奇門遁甲,明明看似都是簡單的招數,為何她卻看不懂暮雨卿的手法。
東陵看溫初寒沒有回應,咂了嘴覺得討了沒趣,這倔強的性子倒是一直沒變啊,暮玲瓏。
“鞭子朕替你取來了,這原本就是你的,收好。”東陵將玉盒放在了石桌上,她已經忘記了那些事,隻要她能留在他身邊,那些過往又算得了什麼?隻要是她就好。
“夜深了,早點歇息。”東陵一甩袖袍,無奈的看了看溫初寒的背影起身離開了。四周的侍女伺候著東陵的離開,紛紛竊竊私語。
“她真的是聖女嗎?”
“聖女三年前就避世了,你看這人,性子冷的一點也不像聖女。”
“可看主君對這姑娘的態度,好像真的是聖女啊。”
“噓,別說了,你不知道聖女對咱們主君可是恨的入骨。”
溫初寒起身,冷淡的掃了一眼這群多嘴的丫頭,一群丫鬟紛紛不敢發聲。溫初寒看著石桌上閃著白光的辮子,“遊龍驚鴻……”溫初寒皺眉用手輕觸,這就是暮玲瓏那把隨身不離的聖器啊。
溫初寒腦中一閃,既然暮雨卿是用那把笛子設下的陣法,是否這些法器都能撼動到陣法?
溫初寒眼睛裏的迷霧漸漸散開,石為金,花為木,泉為水,東南臥白虎,西南為玄武,遊龍驚鴻,助我一臂之力吧。溫初寒拿起遊龍驚鴻,她不會用鞭,可觸碰到的時候,卻莫名的有些熟悉的溫度傳到手心。
白光愈發閃爍,逐漸變成了金色,溫初寒訝異,原來遊龍驚鴻閃的真的如傳說中一般,是發著萬丈金光的,光芒刺眼,顧清辭已經混進三道門之內,看到了空中那金色光芒。
“溫初寒………”顧清辭心中直覺,溫初寒肯定在那裏。
顧清辭過了三道門,不禁抓緊跟上了神機鳥的速度。
溫初寒也愣著看著手中不斷閃著金光的聖物,她不知道,光芒刺眼,皇城內外總有人看見了這不尋常的光芒。
“是她……”東陵站在書房,看著空中那金色光芒,他沒有認錯人,的確是玲瓏,遊龍驚鴻隻有遇到它的主人,才會從白光轉為金色。東陵心中早已萬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