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寒漫步在這鳳鳴宮裏,仔細的勘察著是否有方法破解暮雨卿的陣法。
來往的宮女都怯怯的看著她,溫初寒倒是毫不在意,即使抓住這些宮女也問不出什麼。還是說對她們來說,見到與國師如此相似的人如此驚恐?
溫初寒走的無聊了,按著小路走了回去,卻發現一花園開滿芍藥,粉白交錯間,簇擁著一座小閣亭。這是什麼地兒?東陵的後宮用來賞花之地麼?溫初寒小心翼翼的踏上樓梯,走上了閣亭,原來這閣亭,能將鳳鳴宮一覽無餘,視野景色都是極佳的,溫初寒低頭看看,才發現亭閣的石桌上擺著一把通透潔白的玉琴,真是把好琴啊,溫初寒指尖輕觸,突然想起暮南清彈琴的內力如此深厚,竟然能催動琴聲來傳達內力。
一旁的架子上擺著些琴譜,溫初寒看的有些生澀,這些琴譜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彈奏的,溫初寒覺得無聊,索性坐著看起了琴譜,單手試著撥動音符。琴譜有些複雜,溫初寒倒是越看越有些入迷了,另一隻手也不自覺的撥弄著。
“她去何處了?”東陵看到寢殿裏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回君上,姑娘去了茶園。”
“嗯。“東陵點了點頭,轉身往溫初寒所在的小院所去。剛走到牆外,便聽到琴聲傳來,那是………
東陵皺眉,踏入茶園,看到一青藍色的身影正一手捧著書一手撥奏著琴,簡單的發髻插著幾株金葉釵,配著確是她淡如清水的漠然神情,隻不過這次那清冷的臉龐上,多了點點專心致誌與探究。
“怎的來這裏了?”
溫初寒的琴聲戛然而止,回頭看到那霸道無理的東陵站在樓梯口處。
“隨便走走,便走到這裏了。”溫初寒沒了興致,合上了書。
“隨便走走?你可知道這裏是何地?”東陵笑了笑,溫初寒有些惱,又是這種玩味的笑意。
“並不知,若是觸犯到了什麼,還望主君盡快將我逐出宮。”溫初寒抱一不屑的笑意。
“這曲子你倒是忘記了。”東陵充耳不聞的坐下,將琴擺在了自己麵前。
溫初寒不解。
隨後琴聲突然響起,空靈叮咚,奏的可是比溫初寒好的太多。溫初寒皺眉觀察,不,琴聲並沒有那麼簡單,溫初寒很快就發現,花園那些簇擁在一起的植物,竟然在慢慢散開,溫初寒不禁踏到欄杆旁看著院子裏的那些花,這裏的陣法,竟然是用琴聲催動的,可這一小小的院子,為何也要設下陣法?
琴聲突然變得急促,如急雨一般之下,花中間暮然開出一大朵如蓮花般的花盤,上方出現了一把閃著白色光芒的鞭子。
這難道就是遊龍驚鴻?溫初寒不禁咂舌,傳聞中的暮玲瓏的神器,她一直以為是金光燦爛的鞭子,卻不曾想,如玉這般剔透。
“你來這裏是為了取回它麼?”東陵停下了彈奏,起身站在文溫初寒身後不冷不熱的問道。
溫初寒皺眉,看來誤打誤撞的,又讓東陵誤以為她心懷不軌了,對,她的確心懷不軌,可是她隻對聖女廟那把滄海有興趣,何況她並不會用鞭,拿到了暮玲瓏的神器又有何用。
“我也可以不取。”溫初寒冷冷回答道,拂袖準備離開。
“你可知今日誰來尋你?”東陵一把抓住溫初寒,溫初寒一驚,要不是東陵按住了她,她都快被那力道衝下了樓閣。
“我如困獸困在這裏,又有誰能來尋?”溫初寒咬著嘴唇冷冷說道。
“月昭太子與蒼溪柴王,與你又是什麼關係!”東陵有些惱怒,那三年,你是不是過得也很瀟灑?雲水布莊莊主?原來你離開了東城也能利用那麼多人活得如此好。
溫初寒微愣,他們來找她了麼?顧清辭果然是猜出了她在何處了。
“與你何幹?“溫初寒一把推開了他的牽製。
“你最好忘了那些事情,也最好不要動什麼念頭。”東陵冷冷的警告著。
溫初寒勾起一抹笑意,毫不懼怕的直直看著眼前的男人。
“若我動了,你最好能殺了我。”溫初寒轉身離開,風吹起裙角和流蘇,她要盡快離開這裏,她是怕寧致遠和顧清辭因為她受到什麼傷害,還有以南她們,也不知道如何了。
東陵望著溫初寒離去的背影,苦笑一番,你果然變了。此番你回來,雖然眼中已沒有對朕的恨意,但眼裏為何卻還是不會有朕,他坐久了之天下至尊這位,依然得不得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