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明升暗降下(1 / 2)

劉飛拓聽到劉飛弘以祖訓來反對自己的決議時眸子中寒光四射,那俊朗的麵容上青筋暴起,手掌握著龍椅的一側,微微晃動,那龍袍的衣角輕輕晃動,真氣竟開始凝聚。

“祖訓嗎?六弟祖訓是不可以削弱皇城的兵力,可現今我大燕形勢較曾經有所不同,更何況我隻是抽調順,沈陽的精壯兵士,沒了這些軍士,二軍大可以重新從民間征召。這樣做不是何祖訓不衝突了嗎?”他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怒意,讓著殿下的眾人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腦袋,不敢於他對視。

“可是陛下,新征的兵士要訓練成強兵沒個一兩年根本不可能,要是這期間北魏來襲的話,津門生個什麼差池的話,則我大燕危矣。”劉飛弘仍不死心,語氣有些牽強道。

聽得出他的話音已經有了些不自信,畢竟從目前陛下表現出的態度來看,是鐵了心要從沈陽軍中抽調軍士組建新軍。

隻是這沈陽軍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掌控到自己帳下的一支鐵軍,正是有了這支鐵軍撐腰他才能深受皇上寵信,在這順城呼風喚雨,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津門能生什麼差池,六弟你是對朕和並肩王一手組建的蕩山軍沒信心嗎?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北魏若想從津門這條道路北伐順,簡直是癡心妄想。朕保證津門重地固若金湯,有足夠的時間讓順,沈陽二軍重新培訓出一批訓練有素的兵士。”

劉飛拓盯著殿下的沈陽王道,他那雙烏黑的眸子裏平淡如水,卻又冷若冰霜,無形中給眾人一種震懾,讓人不敢反駁他的意見。

眾人皆是靜默不語,將目光瞥向那右側那道巋然站立的身影,期待著他是將繼續反駁,還是就此屈服。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些什麼,話還未出口便被劉飛拓再度出口給打斷了,“既然沈陽王憂心順,沈陽二地在調軍後實力孱弱,那不如這樣朕封你為沈陽軍統帥兼遼陽節度使,同時派文漳出任沈陽軍的監軍從旁協助你快重建沈陽軍,即日起立刻前往沈陽任職。”

皇上的話音剛落,眾人皆是麵麵相覷,這遼陽節度使看似地位崇高,其實完全就是虛位,遼陽七郡除沈陽郡駐紮的沈陽軍統帥是劉飛弘的人外,其餘六郡守將皆是劉飛拓的心腹,如此這執掌一省的節度使可以權利幾乎被架空。

再者由文漳出任監軍,擺明了就是監視沈陽王在沈陽的一舉一動。隻怕他稍有異心,便將萬劫不複。

如此看來這遼陽節度使一職明擺著就是明升暗降,把沈陽王外放,削弱他在順的勢力,他這一調任,今後這順城怕再也沒有人敢同並肩王抗衡了。

皇上的意思擺明了就是隻聽並肩王一人的意見,這是**裸的向眾人宣告並肩王在他心目中地位的深重。

安悅溪輕輕的抿了抿嘴角,這樣的結局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劉飛弘身居高位,位極人臣卻不知韜晦,行事倨傲,貪汙受賄,無所不為。

而且常常借用陛下的名義在順無法無的欺淩不服他的朝臣,除了那少部分巴結他的朝臣外,恐怕恨他入骨的大臣與她相比隻多不少。

這樣的性格,就算是沒有她,陛下亦不會容他,外派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劉飛弘聽到皇兄的這般話語,心中騰地一顫,糾結的要不要再些什麼的時候,卻見陛下微微一側頭,白玉珠簾下那雙狹長的眸子漸漸眯緊,一道冰冷的眼波迸射而出。

他不由心頭一驚,好冷的眼波!仿佛是霧氣籠罩下結冰百裏,連綿不絕的湖水,那麼飄渺而又深入骨髓的散著寒意。

“怎麼樣,不知道六弟意下如何?”劉飛弘繼續問道。

“臣弟,叩謝聖恩。”他的聲音裏多了幾分無奈,即使他在怎麼不甘心由如何,四皇兄是鐵了心要將他驅逐出順,外放到沈陽,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將所有不甘心壓於胸臆中,跪下身子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