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部隊嗎?隻是眼下我大燕民間精壯男子恐怕不多了,那這第二支部隊該如何組建啊?”劉飛拓抿了抿嘴道。
一旁,大太監曹習瞅著身側皇上望著並肩王時,那柔和的眼色若有所思,聖上看來對於安輔怕是不單單是信任那麼簡單,作為進宮五十多年的老太監,前後侍奉了三位燕皇的他來,這點察言觀色他還是有的。
安悅溪擺正身姿,抬道:“以大燕現在的狀況,向民間招募自然不可能集齊數十萬的兵士,所以臣建議從沈陽,順二軍中各征召十萬精壯軍士,再從各地守軍中選拔出五萬軍士,以此來組建新軍。”
殿下右側站立在最前方的沈陽王劉飛弘聽到這話,眉頭不由一緊,如今的沈陽軍由他的大將顧漸離統領,當初劉飛拓強勢逼宮上位,他按照安悅溪的計策去沈陽設計伏殺了劉飛恒的心腹沈陽軍統帥董霸,繼而蠶食了整個沈陽軍。
正因為擁有了沈陽軍的兵權,他才在順誌意盈滿,無所不為,連帶著燕皇陛下都對他頗為看重。現在按照安悅溪的意思一下子從沈陽軍中抽調十萬軍士,而且盡是些悍勇精壯之士,這不跟剝他的筋抽他的血,有何區別。
劉飛拓看了看殿下臉色略微有些不善的劉飛弘,轉頭問道:“那不知道安大人這支新軍該駐紮在哪裏,又有何作用呢?”
“啟稟陛下,新軍臣打算根據地先建立在朔州,新軍初建,此軍可先向北征討蒙厥,契田兩大部族,若是可以攻克北部的蒙契大草原的一部分地域,我軍大可以在那裏建立馬場,糧倉,為將來吞噬魏國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提議不錯,若能在蒙契建立起我大燕的馬場,糧倉,就再也不用擔心南方戰線過長,運送糧草不夠的窘境了。”劉飛拓眉眼舒展,朗聲道。
他的聲音洪亮透徹,與先前的清冷相比多了分暖意,聽得出他對於安悅溪的提議很滿意。
“皇兄,此舉看似穩妥,其實頗具隱患,切不可實施啊。”一道突兀的聲音此刻突然響起,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劉飛拓對於這道突兀的聲音不但不惱,唇邊反而彎得更深,“隱患,不知道六弟所的隱患是什麼?”
“皇兄,順乃我大燕都城,若是貿然抽調出十萬軍士,怕是不安全,眼下雖然我軍收複了津門郡,可津門易功難守,根本無險可守,若是津門再度淪陷,到時候順沒了十萬大軍,定然危險萬分。再者沈陽城做為遼東行省的腹地,正是因為有沈陽軍的坐鎮,才讓蠢蠢欲動的朝韓部族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沈陽軍中的精銳去了新軍,隻怕那朝韓部族到時候會挑起戰事。”
劉飛弘一字一句,頭頭是道,其實他所的這些,穿了就是他不願意將自己麾下的沈陽精銳拱手讓出,白白壯大了安悅溪的實力。
現在的燕國朝野,安悅溪出任輔,一人獨攬六部。在百官之中一騎絕塵,在軍隊上由他組建的蕩山軍屢傳捷報,先是在吉林行省一路圍剿一舉吞並了一眾在吉林各地盤踞的大部族,徹底提高了大燕在吉林的聲望,接著偷渡青州,北上夾擊津門,一係列的戰略,徹底打蒙了魏國。
如今提起燕國的軍隊,再不是五大常駐軍,而是那駐守津門,風頭正勁的蕩山鐵軍。
沈陽王的一番辯解,頓時便得到了一些朝臣的附議,他們中有的是劉飛弘的知己好友,有的是平時特看不慣安悅溪獨攬朝政的兩朝元老,有的是在安悅溪手上吃過虧的大臣武官,總之對於沈陽王提出的觀點是相當讚同。
在如今的燕國巴結諂媚安悅溪的朝臣,王公貴族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相對的看不慣她的人自然也是多的很,這也正好應了那句有多少人愛你,相對的就有多少人恨你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