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都被軍規修理了,身體的其他部分當然也得跟上,連帶跟著遭殃的是胡須。在出海時用水短缺的前提下可以暫且忽略這問題,戰艦靠泊港口時,士兵們必須每天刮胡子保持個人衛生,這一條也被寫進了新版海軍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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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你怎麼了?”
結束會議走出房間時,羅正道的身體忽然抽搐起來,跟在身側的半精靈美女一把扶住他,麵色冷若冰霜的雅靈督軍則在一邊冷眼旁觀,全然沒有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尚未失去意識的羅正道臉色一片蠟黃,低聲說道:
“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維娜,扶我回房間。”
雖然不清楚荒神詛咒的來龍去脈,羅正道被神秘詛咒所困擾的事情維娜·杜波夫也算知道得很詳細,可是她在近距離看著昏睡中持續高燒不退的羅正道,此刻身上的皮膚正在以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尺寸不斷剝落下來,宛若一把無形的銳利刀子正在一寸寸地剝去他的皮膚。這副堪比恐怖片的驚悚場麵看得人心驚肉跳,錯非半精靈美女見識過多次細節不同,但內容同樣可怕的詛咒發作場景,隻怕這會連她都要驚呼出聲了。
維娜·杜波夫滿麵憂色地浸濕一條絲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羅正道那鮮紅色肌肉纖維露裸在外的可憎麵龐,低聲說道:
“威爾,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啊——”
好似是用盡全身氣力深吸了一口氣,平臥在床上,麵目猙獰的羅正道胸部向上猛然一拱,緊接著他大口喘著粗氣睜開了雙眼,那急促如拉風箱似的喘息聲聽著很滲人。全身皮膚片片剝落,神經暴露在空氣中,哪怕是接觸到揮一揮衣袖帶起的輕微空氣流動都會感覺如刀割般痛苦,這種萬剮淩遲的滋味足可以把人逼瘋N多次。幸虧他的精神也受到魔卡師的法則化影響,理智與瘋狂之間的安全閥值不是正常人堪與比擬的,不然此刻半精靈美女所能看到的將是一個徹底被疼痛逼瘋了的可憐蟲。
從羅正道眼中看到了一抹精光,退開幾步的維娜·杜波夫確定他恢複了神智清醒,這才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說道:
“威爾,喝點水吧!”
形同被野獸追趕到脫力的淒慘模樣,羅正道低頭看著自己不似人形的雙手,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
“呼呼,我還沒死啊!”
聞聽此言,半精靈美女憂鬱地說道:
“嗯,你身上的詛咒好像發作得更厲害了。”
“是啊!我也能感覺到……”
維娜·杜波夫不想年紀輕輕就變成寡婦,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沒考慮過解除詛咒的辦法嗎?”
聽到這句意料之中的詢問,羅正道顯得很是無奈,攤開雙手說道:
“我想了,可是一般辦法不管用,或許我可以試試別的途徑,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