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結局(3 / 3)

伸手,握住男人的手,緊緊地,然後睡去,

這天晚上,林夏走出了病房,三天以來第一次走出病房,吃飯,睡覺,開始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她會好好的,因為要等他。

車禍的第十五天,連續了半個月的陰雨終於結束,天放晴了。

她臉色也如常,這些天大概吃好睡好了:“江在铖,你的公司我已經委托給隨風了,我還告訴他,要是你還不醒,公司就歸他了。”說完笑了笑,看著病床上的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笑容就斂了。

有些苦澀地接過話,繼續她一個人的獨白:“昨天甄琳和我說,破財免災。”頓了頓,她似乎賭氣地說,“所以,快點醒,不然我虧了”

車禍的第三個月,江在铖的傷基本都好了,隻是依舊睡著。

“你為什麼還不醒?我都等了很久了。”林夏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一個人的對話,看著床上的男人,以前寡言的她也能碎碎念了,“江在铖,院子裏的荼靡花長高了不少,夏天快過了,葉子都落了,明年會開花吧,還記得嗎?你說明年要和我一起看的。”

沒人回應,她眸色黯然。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拔了那些樹。”

第一百七十四天,林夏又在一張寫滿正字的本子上添了一筆,握筆的手有些顫抖。

她已經穿上厚厚的大衣,冬天來了,她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過冬天,一個人說話:“今天我去了休養院,見了林初,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她已經瘋了,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好了。”推了推床上的男人,問,“你是不是還是很氣她?”

男人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她苦笑一聲,自問自答:“那應該更氣我吧,林初說得對,罪魁禍首是我。”

歎了口氣,對著男人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罵我。”

車禍後的第兩百天,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她一個人看雪,想起了淩東島的滑雪場,守著那些回憶。

林夏一邊幫男人擦著手,一邊說:“今天啊,甄琳向隨風求婚了,求了三次隨風才鬆口,說什麼不耐煩才接了戒指的,那個嘴硬的家夥,明明笑得合不攏嘴,是不是很可惡?”

曾經不喜說話的林夏也變得嘮叨了,造化命運這個東西真是無所不能啊。

將手上的毛巾一扔,林夏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臉:“真難看,你不是臭美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不喜歡伺候人,再不醒,讓你髒死醜死。”

其實還是很俊,隻是她知道江在铖臭美,所以才這麼氣他,雖然他們都說他可能不會醒了,但是她不信。

“你快點醒,要是趕不上他們的婚禮,我就找別的男人陪我去,奕然剛才還問我要不要一起。”說完,有些氣憤地出去倒水了。

男人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手指微微顫了一下,可是某個賭氣的女人出去了,沒看見。

第兩百零一天,這一天雪停,突然放晴了,她尤其想他。

她坐在那個固定的座位上,窗外的太陽打在林夏臉上:“我剛才見過醫生了,她告訴我,你可能醒不過來了。”她眼眸荒涼,涼得像窗外的雪,“奕然勸我,不要傻等下去,也有道理。”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委屈極了,雖然醫生的那些話自動被林夏當成了耳邊風,但是還是會心裏有刺,疼得難受。

抹了一把眼淚,林夏站起身來:“江在铖你說過的吧,我是個無情冷血的女人,所以,如果你要是還不醒,我就找個人嫁了,好好過我的日子。”

毫無回應,隻有她自己的呼吸沉沉。

無聲苦笑,她緩緩轉身。

“你敢。”

身後男人的聲音艱澀,沙啞,微弱地好像幻覺,林夏眸光微滯,不敢回頭。

“你老公還沒死呢,改嫁想也別想。”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如從前的霸道。

她轉身,緩緩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深深凝著她的一雙眼,是她所熟悉的,突然,淚如雨下,她不動,隔著遠遠的距離,聲音輕微,似乎生怕重了,就如夢境碎了,她哽塞:“你終於回來了。”

“林夏,我回來了。”

千言萬語,似乎都顯得多餘,他們彼此眸中是彼此的身影。

窗外,太陽明媚,融了雪,這冬天過去了。

他們的故事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