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尋凝冷冷看了一眼司鈺恒,轉身離開。
刑房裏頭有一把椅子,走過來兩個侍衛把她壓在了座椅上。
座椅的兩個扶手上麵是釘板,鋒利的釘子尖透著寒光,還夾雜著暗紫色。
侍衛把她的手固定在了那個釘板上,頓時針紮一般的疼痛密集地傳遍整個神經係統,她眉心陡然一蹙。
這時,侍衛從牆角邊上搬了一塊磚,然後輕輕地放在慕尋凝手臂上。
磚頭的分量壓在了她的手臂上,疼痛更甚,仿佛有眼萬千隻螞蟻在撕咬。
幻竹默默出了房間,然後從外麵搬進來幾塊磚頭遞給那兩個侍衛。
侍衛的神情怪異,隻是下一秒她就發現了問題。
因為那兩個磚頭分明隻是樣子,一點分量也沒有。
這是……福利嗎?
慕尋凝一臉詫異地看著幻竹,幻竹蹙眉貼著她耳朵道:“這是屬下偷偷準備的,可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
慕尋凝這才恍然大悟,幻竹衝她挑了挑眉毛,示意性地抬手。
慕尋凝抿唇,故意慘叫起來,要說她演戲也是絕對的,而且本身手臂就很疼,隻是減輕了幾塊磚頭,不然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挨完了處罰,手都要廢了。
司鈺恒負手而立,站在門外凝視著那個窗門緊閉地茅草屋,裏頭傳出來的陣陣慘叫聲讓他心頭繚亂,突然間有些後悔。
隻是餘光瞥見了暗處的一抹衣角,他抿唇緩緩走過去。
那個衣角很快消失,司鈺恒狹長地眼眸微沉,飛身掠起,轉而落在了某個驚慌失措的人影麵前。
“王爺。”禦廚故作鎮定,隻是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
“最近幾日不要給王妃送飯菜了,就送一些剩菜剩飯便可。”司鈺恒眯了眯眼眸。
“哦,是是是。”禦廚低頭哈腰。
“還有,你做的魚骨湯味道不錯,以後早中晚都要送過來。”司鈺恒眸色轉瞬間歸為清淡,淡淡地落在了禦廚身上。
禦廚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點頭應聲,再次抬頭就沒有看到司鈺恒的身影。
想起來剛剛司鈺恒神出鬼沒,走路悄無聲息,就讓他害怕。
慕尋凝行刑完畢,被兩個侍衛抬著回了後院。
妙蕊看到慕尋凝手臂上血肉模糊地網銀心疼的兩行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幻竹給了妙蕊一盒東西,叮囑道:“這是王爺以前賞賜給屬下的金瘡藥,都是上好的,恢複了不會留疤。”
錦雲上來冷冷盯著那一盒金瘡藥,淡漠道:“自作多情。”
“你!”幻竹皺眉,不過看著妙蕊的目光柔和了幾分:“你別在意她,這個藥要是不夠的話,可以繼續問我要。”
妙蕊感激地點點頭,拿了金瘡藥,趕緊去給慕尋凝敷上。
幻竹冷冷看著錦雲:“你跟我出去一下。”
錦雲冷哼,然後跟著幻竹走出去。
到了院子裏,錦雲雙手環胸,冷冷盯著幻竹:“得了吧你,喜歡人家侍女就直說唄,拐彎抹角的累不累?”
幻竹看著她嫌棄的樣子有些生氣,可是還是忍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