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手心癢癢的,抬眸看著慕尋凝清澈明亮的眼眸,雖然臉上髒兮兮的,可是那一臉沉靜溫暖的笑容,不知怎的讓他心頭驀地一跳。
“請問姑娘芳名?”男子微笑,慕尋凝這才注意到到男子的膚色,偏病態一般的蒼白,唇色卻是火紅。
“啊。我叫慕尋凝,是被仇人追殺到這裏的。”慕尋凝一說到這裏就傷心憤恨,本來好心救了那一家人,沒想到最後居然被陷害。
“在下言千琴,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交個朋友。”言千琴溫文爾雅,微笑著看著慕尋凝。
“朋友當然沒有問題了。”慕尋凝笑到,忽然皺了皺眉頭:“言姓氏不常見,你是不是就是這南靈國的赫赫有名的第一富商言家的人?”
言千琴溫雅一笑:“在下正是。”
哇塞,她好像抱到了土豪的腿。
“隻是不知道姑娘為何會被人追殺?”言千琴忽然問道。
“我也不清楚。”慕尋凝皺眉:“可能是叛黨。”
“叛黨?”言千琴眉毛一挑。
慕尋凝想了想,覺得司鈺恒暗暗把他們連夜帶過來肯定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還是低調的好。
“我也不太清楚。”慕尋凝動了動腿,傳來的痛感眉頭微微凝起。
看樣子是好不了了。
“你的腿怎麼了?”言千琴皺眉擔憂。
“本來是崴著了,剛剛又從山上滾下來,隻怕是雪上加霜了。”慕尋凝歎息,擼起腳踝上的褲管,腳踝不僅腫了,而且還有一道黑色的血口。
看樣子是被樹枝劃傷的。
“咳咳……”言千琴忽然輕咳了兩聲,用手帕捂著嘴巴,待拿來來手帕,上麵赫然有著紅色的血跡。
“你怎麼了?”慕尋凝看著那團血跡,心頭隱隱覺得不妙。
“沒什麼,多年的老病根了。”言千琴聲音有些沙啞,把手帕收好,轉眸看著慕尋凝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裏頭有些驚詫,這麼重的傷應該是很疼的,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是波瀾不驚,那份淡定從容,與平常女子有些不一樣。
言府很快到了,言千琴把慕尋凝安置到了客房,府上的郎中過來給慕尋凝包紮了一下傷口,開了一副藥房,對著言千琴淡淡道:“公子,姑娘傷勢沒有大礙,就是不要碰到傷口勤換藥就好了。”
“勞煩您了。”言千琴禮貌溫和地對郎中一笑。
手下的丫鬟帶著郎中走,整個房間裏瞬間寂靜下來。
慕尋凝躺在床上,看著腳上的傷,微微歎息了一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下床,也不知道司鈺恒他們怎麼樣了。
“慕姑娘家住哪裏?在下好通知他們過來。”言千琴淡淡看著慕尋凝。
慕尋凝一愣,眼珠子飛快轉轉:“我家離這邊很遠,暫時先不要驚動他們吧。”
“也行,那姑娘就在本府住幾日吧,等傷好了再回去。”言千琴微笑道。
“嗯。那謝謝你了。”慕尋凝眉眼彎彎。
不知怎麼的,聽到她能留下來的消息,他心中莫名地騰湧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