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酒吧,休息室)
現在休息室裏是這樣一番景象——菲菲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身邊坐著的依舊是一臉諂媚的阿柱,他正在為她敲著背;一群小流氓在一旁站著,值得一提的是,金毛重又回到了隊列中,看來他下身的傷還不算太重;而秋麗,她昏死在地上,一動不動。
“菲菲,我剛剛表現得好不好?”阿柱一邊替他的女王揉著肩敲著背,一邊還不忘學一把哈巴狗巴結的模樣,纏著菲菲問這問那。
“還不錯啦。”菲菲懶懶打發道。
阿柱一聽,心跳猛地加速,手下的力道便也跟著重了起來:“哈哈,是麼?那你要怎麼獎勵我啊?”
“哎呀,疼……你不會輕點啊!”菲菲肩膀一扭,掙開了阿柱。她豁地回過身,給了他狠狠一掌:“蠢貨!你還想問我要獎勵?嗯?一巴掌夠不夠啊?!”
已經不止一次兩次在弟兄們的麵前被心愛的女人打耳光了,阿柱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好廉價,總被她這樣無情地踐踏著。他為她這麼賣命,她卻總把他當成是“蠢貨”“白癡”,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想著想著,高高大大的阿柱竟然感到鼻尖一酸,眼眶紅了起來。
菲菲瞥見了阿柱眼裏的淚光,還真是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對他的恥笑和鄙夷:“哭?你不會是要哭吧?就因為我打了你?”
聞此,阿柱趕緊撇開頭,裝出一副威嚴地模樣。他委屈得很,卻沒地方撒氣。
見到了老大如此模樣,小弟們無不咬牙切齒地看向莫菲菲,眼裏散出可怕的殺氣。
混這道的,就講那麼一個“義”字,阿柱可是他們的老大啊!他是A區萬人敬仰的老大,卻被莫菲菲這種不知輕重的女人折磨成這樣!如果大哥大還不反抗,那他們這群小弟就自行行動!決不能讓那女人繼續囂張下去。
“這女人你們誰要誰拿去!隨你們搞!”突然,阿柱指向地上的秋麗厲喝道。
他紅著臉,扯著嗓子,狂暴得就像是受傷見了血的老虎,不甘示弱,所以隻能用猙獰的麵相來掩飾內心的脆弱和不安。
其實阿柱這樣做的目的除了遮掩自己內心的創傷外,還為了討菲菲歡心。他知道她討厭這個叫秋麗的女人,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要順著她的心,這樣她就會對他笑了。
哪怕,是恥笑。
但是,這卻苦了可憐的秋麗。
聽了老大的話,那群流氓一個個色哈哈地撲向了地上的女人。
他們早就想****了,要不是為了幫他們的老大爭取到幸福,他們才不願陪莫菲菲那個臭婊子演什麼戲呢!結果害得他們個個好生難受,美色當前卻不能玩真格的。
好在老大開了口,他們總算可以好好爽一把了。那個叫秋麗的女人,雖然不算漂亮,但身材卻好得很,而且還是個原裝貨,何樂而不為呢?
一旁,菲菲看著一大群獸性大發的男人圍在秋麗的身邊亂作了一團,她的良心突然不安起來。她完全沒有想到阿柱會這麼“男人”,竟能放下這麼狠的話。
“你們都******給我去隔壁房間搞,別饑渴地在這裏丟人現眼!”她大聲罵道,以此掩飾內心的害怕。
“聽到沒有,滾到隔壁去!”阿柱將菲菲的話重複了一遍。
然後,一群男人怔在了原地。半晌,他們抱起地上的女人走向房門,準備去隔壁房間再繼續他們的樂子。
“金毛,你留下。”突然,菲菲叫住了金毛,“待會你得在這裏伺候我姐呢。”
金毛暗握拳頭,在心底將這個狠毒的女人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然而,他還是綻出了一臉奉承的笑,點頭哈腰道:“好好好!我願意,我願意!”
菲菲鼻嗤一聲,往後一倒,跌進了柔軟的沙發裏:“金毛,還是你來給我揉揉肩吧,阿柱太粗野,我可受不了。”
“好好好。”金毛“得瑟”地走到了沙發後麵,手法地道地替她做起“馬殺雞”來。
經過剛剛那場戲,她腰也酸背也疼,被金毛這麼一按倒是舒暢了不少,享受地閉起了眼睛,嘴角帶著媚媚的笑。
人高馬大的阿柱站在一旁,眼裏帶著又傷又哀的神色,心裏的滋味怪得很。他今天似是開了竅,有些清醒了。
也許,他隻不過是她萬千工具中的一小件罷了。需要時就來找他,不需要時就一腳踹得遠遠的。
“阿柱,快到時間了吧?”菲菲懶洋洋地問道。
出於條件反射,阿柱立即端出一副很興奮的模樣。
“還有十五分鍾。”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鍾答道。
“那你還不快去。”她說。
金毛一怔:“哦。”
“不是你,是阿柱。”菲菲猛地睜開眼,不耐煩地說道,“你去迎人了誰給我揉肩敲背啊?”
“是是是。”金毛應著,隨即再一次使上了“馬殺雞”的本事。他看了看老大,眼裏全是心疼和擔憂。
阿柱的呼吸變得重重的,帶著複雜的心情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