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楊三郎內心一陣緊迫,若是他一個人還好,可是如今他是待著皇上的,皇上的萬金之軀,斷不能落入敵軍之手。
他快速的朝四周望去,哪裏才能躲過遼人的追蹤?突地,他望見了前麵不遠處一個正駕著一頭驢車的老頭正朝一條小徑使去,他快速的跳下戰馬,將宋太宗朝上麵接了下來,“皇上,快,你和我換了衣服,我引開敵人,不然就來不及了!”
宋太宗聽罷,現在保命要緊,他趕緊將身上的龍袍脫了下來,與楊三郎換了衣服穿上,楊三郎拉著他再次上跨上戰馬朝那小徑追趕而去。
楊三郎將宋太宗安排上那輛拉著柴草的驢車後再次反回到大道上繼續抽打著身下的馬兒朝遠處飛奔而去,遼軍見了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大聲叫道,“在前麵!在前麵!”
耶律休哥勒緊手中的韁繩,停下馬步,眯著幽深的眸子朝那抹黃色望了一眼,又將目光草四周掃射了一眼,突地發現一條小徑處有車輛攆果的痕跡,同時還有一些淩亂的馬蹄,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對著身旁的人道,“你們朝前麵追去,銘玉,周濤,梓騰你們遂本王去小徑!”
“是!”隨即兵分兩路朝前追了去。
載著宋太宗的驢車行至樹林深處便聽了下來,宋太宗抬起頭望著前麵的車夫丈人道,“為何停下不走了!”
趕車的老丈人頭也沒回地用著顫抖的手指著前方道,“他們……他們……”
宋太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隨即撞入一雙幽深的黑眸中,他嚇得雙腿發軟,從驢車上滾了下來。
耶律休哥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嘲諷,他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大宋國主搖了搖頭,而他身旁的閃人也竭力地強忍著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滑稽的表演,隻見耶律休哥微微的張了張薄唇道,“宋主,本王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車夫聽到那坐在高頭大馬上男子叫眼前的人什麼,宋主?他不由得張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望著攤坐在地上的老年男子,難道他是大宋的皇上?沒想到他的驢車居然還搭載了一個皇上!
宋太宗無力的癱坐在草地上,滿眼的絕望,他目光一片呆滯的望著耶律休哥,“你想怎麼樣?”
耶律休哥嘴角的邪笑更甚了,他朝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銘玉,周濤,快速的下了戰馬將宋太宗從草地上提了起來再次將他朝一匹馬上人去。
那動作粗魯至極,哪還有對待一國之君的客氣,隨即兩人再次跨上戰馬跟隨耶律休哥揚長而去!
留下那趕著驢車的老車夫獨自一人驚歎著,他以為他們剛才走過來是要殺他的呢,沒想到是帶走皇上的。
他長歎一口氣,為何兩國就一定要交戰,可受傷害的還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宋太宗被耶律休哥帶回大遼的軍營內,他被眼前的陣勢給嚇住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鐵騎部隊,數以萬計,整齊劃一的排列著,他們個個胡馬彎刀,身材魁梧,精神抖擻,目光銳利無比。
他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耶律休哥,高舉著手裏的圓月彎刀和強弓勁弩很有節奏的不停的高喊著,“北王,北王,北王!”那是對最高統帥的一種仰慕於敬畏。
當他們的目光射向自己時,有是一陣齊喝聲,“喔,喔,喔!”那是他們對戰敗俘虜者的蔑視與嘲弄。
隻見耶律休哥眉頭一皺,手一伸,下麵的將士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整齊的將彎刀和弓弩放回自己的腰間禁了聲,用著無比崇敬和敬畏的眼神目送著耶律休哥騎著戰馬繼續前行,那是他們對神明一樣的仰望與尊敬!
他從沒見過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的軍隊,耶律休哥不愧為“戰神”的稱謂,宋太宗自歎不如,宋軍永遠也不會達到遼軍如此的境界,他們團結,勇敢,無懼,他們對將領絕對的服從和聽命,從剛才耶律休哥的一個眼神和手勢他就知道,自己此次戰役確實是敗了,而且還敗的一塌糊塗,甚至比金沙灘一役還要慘烈,他不知道要多少年後才能再次達到交戰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