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家事,嶽青蓮實在是沒有調解能力,何況孟妮可的家事又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她隻有開玩笑活躍氣氛:“原來你還是迅哥兒,老家有沒有個閏土在等著你啊。”
“有啊。”孟妮可神采飛揚地說,“前男友嘛,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我一抓一把呢。不過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我是不幹的,再說了,我現在對家庭啊,男人啊,愛情啊,責任啊……這些東西是完完全全不相信了,愛誰誰吧。”
嶽青蓮不禁默然,其實她和孟妮可比起來,除了一張光鮮亮麗的白領外皮,也沒有什麼不同。
“妮可,你有沒有想過,改變一下?”她戳著盤子裏的酸菜,慢慢地說。
孟妮可吊起眼角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有男人要介紹給我吧?”
“去!我自己還沒有呢,介紹給你!”嶽青蓮咳嗽了一聲,很認真地說,“你也宅了好幾年,現在是該做出些變動的時候了,我建議你換個工作,從頭開始,你好歹也有一張化學碩士的文憑,找個薪水高的工作沒問題。至少會比你現在強。”
孟妮可一手端著杯子,淡淡一笑:“我媽已經退休了,我爸也已經退休了,他還有老婆和小兒子要養,我現在的工資扣除五險一金是兩千一百六十三塊八毛,除了給老媽每月八百,剛夠自己生活,你信不信如果我找到一份五千塊月薪的工作,他能立刻上門來要贍養費?”
“我……我覺得你也不必這麼悲觀,也許不至於的吧。”
孟妮可神色不變,舉起啤酒杯:“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是我的人生準則,幹杯。”
“如果,我有生財之道,可以介紹給你呢?”嶽青蓮斟酌字句說,孟妮可眼神變了,遺憾地說:“青蓮,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要不要連傳銷那麼腦殘的玩意兒也相信啊?”
“誰說傳銷了!”嶽青蓮惱火地叫了一聲,然後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掏出卸妝紙巾,仔仔細細地擦幹淨臉上的粉妝,露出一張素淡的清水臉。
孟妮可眼神變了,炯炯有神,腰肢一挺,豐滿的上圍呼地一聲隨之顫動,領口露出的一抹白耀人二目:“什麼牌子?什麼手法?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
“呃,你稍安勿躁,別人都看直了眼了。”嶽青蓮滿麵通紅地說,舉起酒杯借以掩飾對話,“我是有一個商機,但你知道,我很忙,沒工夫做這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我有興趣。”孟妮可斬釘截鐵地說,“還很有時間,實驗室設備也是現成的,我們五五分賬,月結。你同意的話我這就打電話找律師擬合同。不過,我要先試用產品。”
“哇塞,你的行動力會不會太迅速了點?”嶽青蓮歎服,原來以為孟妮可已經是一隻慢吞吞的蝸牛,沒想到稍微一碰就變成了能飛的天牛,變形金剛也沒有這麼快啊!
“開玩笑!賺錢的事,還是非體製內的,我一想到就心潮澎湃。”孟妮可迫不及待地吞咽著盤子裏的煎白腸,“還等什麼,咱們找個地方擬合同去吧!”
“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很難說得清楚,不如這樣吧,你明天回去嗎?不回去的話在我那裏待一晚,我再約上丹寧,從頭到尾地跟你們說一遍。”嶽青蓮想起自己當初對修真的抗拒,實在沒有勇氣分兩次麵對朋友們可能會有的質疑。
“行,我本來就打算周一再回去的。”孟妮可點了點頭,“明天晚上,是吧?”
“嗯嗯,我們來個睡衣大PARTY,恐怖片之夜,回憶一下美好的學生時代嘛。”嶽青蓮笑眯眯地說。
為了這個懷舊之夜,嶽青蓮以一頓哈根達斯吃到飽的條件誘使小麒麟進白玉印裏去藏起來。
小家夥不太高興,因為掌上機帶不進去,磨磨蹭蹭地說:“宗主,其實鍾點工來的時候,吾也不曾被發現異常之處,如果你擔心甚麼戶口之類的話,吾也可以,也可以變成……那個甚麼甚麼來著。”
“麒麟,這真的不是人或者狗的問題。”嶽青蓮看小麒麟因為‘狗’這個字有齜牙的傾向,急忙恐嚇他,“今天來的是兩個怪阿姨,你能想象她們扯著你的臉往兩邊用力,再往中間擠,然後發出‘呀!好可愛的!’這種尖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