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恥的威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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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華宮。

鬆華宮是諸葛潯的寢宮。由於諸葛昨夜一夜未眠,君樺看見諸葛潯疲憊的樣子,不由聯想到他後宮那些嬪妃的閨房秘事。最近聽宮裏的嬤嬤說,皇上最近一直在吃補藥……

君樺一早進宮,先向諸葛潯吐了一肚子的苦水。諸葛得知謝清瑾遇刺,表示很擔憂,除了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在無其他。君樺見諸葛潯如此淡定,不由的想,莫不是諸葛潯不知道謝清瑾的身份?於是,他又連著旁敲側擊地說謝清瑾受了很重很重的重傷,誰知,諸葛潯麵無表情,隻說請禦醫上門親診。君樺肯定,諸葛潯真的不知道謝清瑾的身份。

一想到這,君樺心裏莫名的歡喜起來,說起話來,也輕快不少,“皇上,謝大人會遭此意外,會不會是她以前的仇家尋上門來?”

諸葛潯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靜如水,沉吟片刻,“謝清瑾以前的仇家……?據朕暗查,他的身份是南詔國謝召之孫。謝召原是南詔國三朝丞相,到了謝琉一代,勢力不可小覷。所謂樹大招風,而自古帝王最怕的便是臣子勢力蓋過天子,於是,南詔國主隨便找了隙縫,判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將謝琉一家發配邊疆。而謝琉膝下,的確有一子名喚謝清瑾的人。據說,謝清瑾從小便被稱為神童,比他爺爺謝召有過之而不及啊!”頓了頓,諸葛潯詢問道:“君愛卿,你怎麼看?”

諸葛潯把推測拋向君樺。君樺一怔,麵上輕輕一笑,“君樺認為,謝氏一族在五年前便已家道敗落,即便南詔國主擔心春風吹又生,那也早在十年前將他們趕盡殺絕,而謝清瑾被謝琉秘密送走也算正常。現在的南詔國內憂外患,與戈靼戰事頗緊,就算知道謝清瑾沒死,也斷不會有那份閑心追究,況且,現在的謝清瑾是皇上身邊的人,又在燕國境地,燕國勢力強悍,兵馬充足,對付南詔國綽綽有餘。”說到這裏,諸葛潯很明顯的展露出‘你還知道燕國勢利強悍’的表情。

君樺看在心裏,頓了頓,又說“臣以為,就算報仇,也隻會是謝清瑾報仇,而不是南詔國主。所以,皇上懷疑是本朝的人所謂?”哼,自己下的棋,還要兜著圈子問我!君樺打心眼裏鄙視諸葛潯。

諸葛潯笑著拍著君樺的肩膀,稱道:“不愧是第一君公子!分析的如此透明。不過,”他一頓,“當初謝琉一案,涉及人數甚廣,其中就有南詔國天下第一個商賈謝江,若不是謝江早些年與先帝有過交情,恐怕也會被涉及其中!”驀地,他嗤笑一聲,“說起謝江,朕還和他們有一幢姻緣未了呢!”

君樺心裏一咯噔,眉頭不自覺就那麼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此時的君樺,內心早已千迷萬惑了。到底哪裏弄錯了?諸葛潯運籌帷幄,心思縝密,就像是桌案上放的稠墨,密的讓人猜測不透。君樺隻覺得自己能所掌控的,好像慢慢脫殼了。

這時,趙信走進來,看到君樺也在,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不過,他在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謝清瑾是在路上碰到趙信的,於是二人便攜伴而來。途中,謝清瑾旁敲側擊的問趙信諸葛潯的這一日的心情,趙信說,皇上被國舅立定的聯姻事件搞得頭暈腦脹,快要瘋了。

謝清瑾進來後,第一眼便瞅見了君樺。隻見,君樺怡然自得的坐在諸葛旁邊的下座,神色溫和,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接著,又看了一眼諸葛潯。謝清瑾連忙行禮,一邊偷偷觀察諸葛潯的臉色。

真是牛人牛臉色,整天陰沉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別人欠了你的錢!“皇上,微臣有罪,還望皇上賜罪!”謝清瑾神色一片失落,臉色白的像一張紙,虛弱的不得了。再看一旁的君樺,風流倜儻,雍容華貴,宛似人間謫仙……謝清瑾真想用鞋板抽他!她恨恨地想。

諸葛潯眼眸半眯,冷哼一聲,“你有何罪?”

“微臣……”謝清瑾張口欲說。

“皇上,謝大人的意思是,未能完成皇上的任務,此番是來謝罪來了。”君樺突然開口,截住她的話。

謝清瑾一愣,眨眼說道:“是的皇上,微臣半路遭蒙麵人襲擊,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皇上您了!”說罷,她突然上前抱著諸葛潯的大腿,兩眼的淚縱橫。

諸葛潯似乎被驚倒了,他甩開謝清瑾的胳膊,沉聲說道:“起來坐著吧。”說罷,他撩袍擲甩坐在榻上。

說起蒙麵人刺客,謝清瑾添油加醋,將場麵擴大一番。

諸葛潯聽罷,沉吟好大一會,“謝愛卿指的這幫人,其實,是朕派去的。”他這樣明著說,其實是想試探他們的態度。

君樺沉默不語,隻是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啊?!”登時,謝清瑾在心裏罵了句‘麻痹’。想到黑衣人是諸葛潯派的人,還出那麼狠的手,她就恨不得現在當著後宮嬪妃的麵兒將諸葛潯閹了當大太監!“皇上,微臣哪裏得罪了您,您幹嗎出那麼很的手?”謝清瑾哭笑不得。

“朕本來也不想這麼做,不過為了能更好地迷惑國舅的爺和皇太後的眼睛,隻能委屈你們了。”諸葛潯苦笑一聲,為了這出戲,不惜損失那麼多人的命!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