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笑,“似乎去的不是時候。”
他亦輕笑,卻道:“沒有什麼不是時候的,你想去,隨時都可以。”
她舒適地靠著他,雙手覆上他的手臂,輕輕地摩挲,“後宮不幹政,我去了,確實有些不妥。”
“隻要我覺得妥就好。”他靜靜地擁著她,“為何剛到就走,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處理的麼?”
她往後微仰,光潔的額頭貼著他的下頜,“你的決斷,我從來都不擔心。”
他的手臂緩緩收緊,低頭在她額頭輕點了一下,半晌,忽道:“徐光袷年紀大了,我已經準他辭官養老。”
她本閉目享受眼下的寧靜,聞言倏地抬頭,“徐老在朝多年,畢竟有功無過,況且,他此舉也是出於忠心,隻因此事而讓他走隻怕令朝臣寒心。”
她隻道他最多將此事壓下,再下道旨意嚴禁有人再議,卻是沒想到,他竟然革了徐光裕的職。
“他雖忠心,卻不知我容忍的底線。別的事都好說,此事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一提再提,我隻能如此。”他凝著她的眸,笑意深深,“難不成,你希望他帶著大批文武官員每**著為夫廣納後妃?”
“當然不想,隻是……”
還未等她說完,身後那人靈活的舌已低頭將她的耳珠卷入口中。
他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總是知道怎樣能令她快速動情。
聽到聲響,他的眼風留意到她手中的信箋,百忙之中問了一句,唇舌卻一點都不停歇,“那是什麼?”
她忖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將他推開了些,轉過身來將信攤平,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道:“這是師兄給我的信,剛剛送進來,說他要與紫翎成婚了。”
“是麼?”他修眉微挑,側著頭略略一頓,忽地一笑,“好事。”
遂又將她重新納入懷中,不滿她剛才推開他的舉動,懲罰性地輕啃著她的唇,說得漫不經心。
隻是那眼梢處暈開的笑意卻顯示著,此時這男人的心情頗好。
她又豈能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微仰著頭迎合著他的唇,卻伸手在他瘦窄有力的腰間輕擰了一把,嘴角翹起,“好在哪兒?”
他停住了啃咬的動作,微微抬起臉來,墨玉般的眸子蘊含著淺淺笑意,柔和地落在她被他咬得嫣紅的唇上,指腹曖昧地劃過,反問:“你說呢?”
“你確定,要我說出來?”她的眸盈如春水,笑意深深中隱著一絲狡黠。
他笑而不答,如玉精致的俊顏在暖色的燈光下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俊美得幾近不真實。而他素白色的寢衣隻鬆鬆地係著,胸口大半的肌膚都沐浴在燈光下,流動著瑩瑩珠光,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她定定地望著他,這三年來,她與他日日相伴,夜夜同眠,卻反倒越發被他的容貌所惑,似乎覺得比起兩人初初相識那會兒更加令她心動。
猶記得,他以前美則美矣,她卻是有著免疫的,如今卻反倒被他蠱惑了。
他眸中的笑意如碧落清泉般汩汩漾開,雙臂一把將她重重摟住,灼熱的呼吸壓將下來,“娘子,我們心照不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