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出禦書房的身影吸引了所有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多時,卻見段明德大步來報,“殿下,陸將軍與阮將軍打起來了,殿下可要出去看看?”
“不必。”墨離姿態悠閑地喝了口茶,“你隻將最後結果告訴我就行了。”
片刻之後,便見段明德來問,陸將軍傷得不輕,可要請太醫診治?
“聿——”一勒馬韁,阮清跳下馬背,看著眼前這條被堵得水泄不通,全是車馬重兵的通路,皺了眉頭。
這狹小的過道,莫說過馬,便是過個人都困難。
“阮將軍。”正指揮著那些裝了重禮的馬車與木箱往寧府裏抬的陳言一眼見到了她,連忙上前招呼。
“陳副將,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有所不知,這些都是天祈北昭桑月三國送給寧大人的賀禮。”陳言俊白的臉上笑意溫厚,額頭掛著汗珠,“他們都是今日剛到,直接將賀禮送來了這裏,因車馬太多未及疏通,以至一時都堵在了門口。”
“嗬,陣勢夠大的。”阮清立即釋然,笑道,“沒事了,我把馬擱這兒,你去忙吧。”
陳言應了,轉身便接著對付這些足可買下城池的重禮。
阮清左挪右騰地來到門口,抬頭看了眼披紅掛彩的“寧府”二字,一笑走入。
“喲,阮將軍!”忙得暈頭轉向依舊樂得笑開花的寧伯一見,立即將她迎入。
“寧伯,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您老氣色不錯啊。”阮清與他打趣。
“托阮將軍的福,托我家老爺與大小姐的福!”寧伯樂嗬嗬地笑道。
阮清也樂了,“天歌呢,在房裏?”
“大小姐正在大廳陪客人呢。”寧伯聞言更是高興,“哎呀,將軍不知道啊,天祈陛下,桑月國主,還有北昭平陽王跟他的王妃夫人們都來了,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麼多大人物呢。”
“這不是讓您老給見著了麼。”阮清笑說,“您忙著,我自己進去就好。”
負著雙手一路走過去,她心道,還是這裏的感覺好啊,不象皇宮裏那麼死板無趣。
隻可惜啊,那個女人馬上就要進那個無趣的地方了。
離大廳還有好一段距離,便已聽得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再走近,便見偌大的廳堂滿眼皆是繁花著錦,看著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女人,數不清的女人。
她向來精準的眼力竟一時看不清那裏麵到底有著多少女人。
聽說司徒景原本有三十八位夫人,再加上一位王妃,如果他沒有納新歡,應該就是三十九個女人了,不對,加上寧天歌,正好四十個。
此時女人們都湊成了一堆,都圍著寧天歌嘰嘰喳喳,反觀三個男人,倒成了孤家寡人,倍受冷落無人搭理。
“呀,這不是阮大將軍麼!”十分空閑的司徒景率先看到了她,破天荒地沒有叫她男人婆,一身錦衣襯著粉麵,著實象隻花孔雀。
阮清看著他態度友好的份上,也不打算嘲笑他,道:“平陽王來得真早,竟比我還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