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瑤一聽,連忙跪下“父親,女兒何德何能啊!不是女兒不幫,隻是女兒生為紅顏,一不能為父親開拓疆土,二不能為父親出謀劃策,如此蠢笨之人又能做些什麼呢?女兒是怕壞了父親的大事啊!”
“允安不必如此,開拓疆土、出謀劃策的確非你能為,父親也不能讓你做無法完成之事。”齊遠山繞到蘇霽瑤麵前,將她扶了起來。“你是蓮女,為父多年扶持這一名聲就是你助我的最好利器。”
蘇霽瑤似乎有些疑惑,問道:“那麼父親,女兒又該怎麼做?”
齊遠山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才道:“允安莫急,有事為父自會支會於你,近來切勿焦慮,養好身子,下個月中秋,宮中設宴邀眾大臣及家眷出席,為父怯懦,想要用你蓮女的身份撐撐場子。”
“父親如此說,叫女兒好生臉紅,還望父親放心,女兒定當不負重托。”
“我單獨叫你來也不過是想看看你,我們父女二人說話也別這麼見外,這段時日,你好好休息,如若想出去,大可帶足了下人再走,許久不出門,想必悶壞了吧?”
齊遠山滿麵春風,慈愛的看著蘇霽瑤又說:“行了,允安回去吧。黑子,送三小姐回去。”
蘇霽瑤聞言,正要行禮,怎知她突然她眼前一黑,緊接著巨大的腫脹感擊打著她的眼睛,然後迅速的擴散至了全身。她忍著巨大的不適朝齊遠山行了一禮,說道:“父親,女兒回去了,今天許是有些乏,身體有些酸軟。”說罷也不看齊遠山跟著黑子就離開了。
漣洏見蘇霽瑤臉色不對,悄聲問到“小姐,身子又不舒服了嗎?”
蘇霽瑤點頭,攙扶著漣洏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沒幾步就已經大汗淋漓了。她使勁掐著自己的手臂以保留一些清明,到了院子整個手臂也已一片紅腫,喝退眾人,自己進了屋子。
屋內昏暗一片,隻點了支小蠟燭。蘇進瑤的眼睛酸脹感更甚,她伸手,隔空而來的茶盞就靈巧的鑽入手心,隻是未等她啜飲一口,那茶盞竟化作了粉末,飄散一地。蘇霽瑤駭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再度伸手,安穩立在原地的花瓶就飄在了半空,然後直直的飛向蘇霽瑤,又,碎了。她忍不住有些發抖,再次,鏡子、茶壺,所有能用的物什都被她試驗過了,得到的都是毀滅。踉蹌,她,快要站不穩了。
來這裏一個月,每日都要忍受眼睛酸痛的折磨,每日都要渾噩一陣,隻是今天的痛楚來的格外劇烈,甚至連從小就可做到的隔空取物也變的不可控製,她跌坐在床上,不禁回想起曾經淡定自若的自己,自打離開原來的世界就連人都變的格外脆弱,以為自己堅不可摧,到這時才發現任何變故都可能讓她體無完膚。原來自己不過如此,她仿佛是失了精神,默默的躺了下來,被她一直隱忍不發的無奈到這時才噴湧而出,想回家,想看看那些老家夥們的爭吵,想看看這大千世界中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