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遠和楊海也很納悶,警察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打電話報警。
就在王誌遠疑惑不解的時候,在眾多警察中走出來一位首長負責人的模樣,後麵還跟著一個年輕人,卻並沒有穿警服。王誌遠驚著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會是自己的好朋友老袁。
是老袁的到來,解救了我們的危機。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剛剛進來時候,老袁怎麼會說要不是他,我早就掛了呢。
老袁告訴我,為確保安全,王誌遠在和我北上延安之前,就給他留了紙條,將李致偉的信息、我們的交易談話內容都告訴了他,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與老袁保持聯係,就一定是出了事情,就讓老袁想辦法來營救我們。
關於這件事,在去延安的路上,王誌遠就告訴了我,我當時還覺得他是多此一舉,沒想到就是憑借著我以為的多此一舉,才最終救了我們的性命。
老袁說到,我和王誌遠前往延安的當晚,沒有收到我們約定好的報平安信息,他就有些擔心了,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可能是由於我們忙碌或者吃飯之類的忘記了。老袁就耐心地等待著,由於之前王誌遠告訴他,我們參加考試的時間是去延安的第二天上午,下午就能考完。老袁耐心地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到了傍晚還不見任何信息。這時老袁真的有些著急了,就幹脆主動打電話過去,沒成想我和王誌遠的電話已經都是不在服務區無法撥通的狀態。
這個情況讓老袁完全不淡定了,他心想難道真的出了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偏偏王誌遠走之前留了個心眼,告訴他我們此行的不確定性以防萬一,就恰好真的出事?此時,老袁還是在心裏抱有一線希望,認為我們可能是在子長縣的什麼地方,信號不好,才導致電話打不通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老袁試了無數遍電話,都無法接通。
按照原先的計劃,這時候已經是考完試了,而且甚至都回西安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任何通訊信息呢?老袁真的害怕了,他心底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他這一夜幾乎沒睡著,而且半夜打電話報警根本沒人**他,就算真正接待也不會認真去查,他隻能等到天亮後趕緊打電話到延安和子長去報警。
終於熬到天亮,老袁先後打了西安的、延安的還有子長的所有110電話報警,除了西安的警方態度好一點之外,延安和子長都以各種理由來推脫,甚至還以對方不是本地人、報警人不在本地,而無法進行調查取證。
這樣的回複讓老袁極其憤怒,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了半天,老袁不得不親自前往延安,而且老袁自己的叔叔就是延安某公安局的領導。老袁本不想動用這層關係,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無法利用常規手段,否則我和王誌遠恐怕早就被拋屍荒野了。
由於老袁本人就是延安人,因此對延安市區非常熟悉,很快便就聯係到自己的叔叔。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他叔叔表示盡全力幫助開展調查,一方麵命令延安市區的各個派出所查找李致偉的下落,以及最近是否有關於李致偉的報警案件,另一方麵責成子長縣公安局控製追查李致偉的下落。
隻知道一個李致偉的姓名就查案談何容易,就連我和王誌遠在延安住宿的賓館都不是用我們自己的身份證辦理的,所以查找起來其實是很麻煩的。
但是功夫還是不負苦心人,經過了幾天的查找,老袁和他叔叔就找到了當時我和王誌遠橋頭遇襲的線索,由於當晚楊海打電話報警,留下了他自己的電話,而且我們報警的那個派出所,將我們當晚的談話內容全部提供給老袁,老袁判定楊海可能會和我們在一起,可以通過楊海的手機信號可以基本定位出所在的大體位置。
也正是湊巧,李致偉將我和王誌遠的手機全部控製了通訊,由於楊海態度的反轉,就沒有對他進行通訊控製,所以也為老袁找到我們而提供了方便。
找到李致偉和楊海的信息之後,警方就通過全力追查這兩人來搜尋我和王誌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