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穆二人叫糟之時,趙槿“咿咿”作聲之際,王海淿猶在嘔血之刻。一拳頭大物體直衝鄧穆撞來,他二人左右一跳,莫說是去擋,就連蹭都不敢。又是兩個同樣物體分襲二人,端地角度刁鑽,他兩人隻得向後跳去。
白霧即時自地上大起,正是那方才三物放出。霧外眾人卻沒有一人有進霧一探的念頭。究其原因大家自是心知肚明。
那片白霧完全阻擋了眾人的視線,忽聽到馬蹄聲響,鄧攸羨急道:“放箭,出手。”他動作奇快,才說到“箭”,手已揮出,此時卻看到七八顆剛剛冒白霧的東東自白霧中迎麵飛來,他急向後一跳再跳,話雖然連續說完,剛剛手中的暗器卻是衝天而起,可憐天上連一隻路過的小鳥都沒有,真是誤了他“星空爍,閻王近”的名頭。那穆曦天和眾家丁、手下也是不笨,個個竄的快過逃命時的兔子,不過就沒有“川西一富”的功夫了,居然沒有一個打算出手的,還有把兵器就地一扔以增加逃逸時加速度的。
“追,快去!”鄧攸羨完全扭曲的臉上那兩砣肥肉抖動的越來越有藝術感了,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四……
看著四處找馬又對那飄著的白霧避之不及的手下,一位滿臉跳著肥肉舞的“鄧兄”,穆曦天下意識的將刀插在了地上,左手按著腰間,右手在額頭抹下一手的冷汗,心中暗暗地向遠處祝福道:柳氏兄弟,望你們好運了!
連綿的樹林中,來一堆奇特的飛騎。為何謂之一堆,一匹個頭不高的馬匹身上卻載著三位乘客,且不論超重不超重之說,單單外在的形象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堆”還是比較貼切的。
可憐的小黑馬啊!背著三個人,還要撒蹄飛奔,尚未沒成年就讓主人超極限使喚,真是沒攤上好時段,《未成年動物保護法》還沒問世呢!
自然此時比老黑還可憐的不是沒有,那趴在老黑屁股上的毒聖,一邊被顛簸著,一邊自嘴角有韻律的溢出血來,從此出看來,王海淿的音樂細胞還是非常發達的!
但是最別扭的絕對是控著馬韁的趙槿。那夢老頭騎著老黑來,把王海淿往馬屁股上一扔,把自己向他腿上一甩,一口氣扔了數個圓球出去,便一打馬竄了出來。剛到兩裏地,又將手往自己背上一按,一股熱力傳來,怪怪的,接著穴道就解了。最鬱悶的事出現了,他把韁繩扔給自己,他卻坐到我的懷,前麵,雖說大家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又是個矮小老頭(比我還矮了點),好歹我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啊!可這老頭把身上的大小行囊一一解下,你全扔了不行麼?非要邊看邊扔麼?
“第一個扔出去的是--睡袋,那可是我一針一線的傑作啊!饅頭,扔,大餅,扔,棉褂,扔,大酒葫蘆,哦,不扔。誒,幹什麼?你小丫頭要幹什麼,這酒我是不喝,可是能治風濕的好東西,一兩就見效,神的很呢!有了,找到了。”老頭一邊搗騰肚子裏還一邊的嘀咕。
趙槿看著老頭把一個大葫蘆拿了出來,又要放回去,本想把它奪下,以減輕負重,可老頭一句話不說,就是不鬆手。隻好自己鬆手,又看到他拿了個玉瓶出來,露出了一絲笑容。接著便把瓶塞擰開,一道淡黃色的液體灑在老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