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名醫初現(二)(1 / 2)

“先……生,救……命啊!”杜魁如是說。

“呯,嗙,哐……”眾人到了一片,眼中的神情盡是濃濃的--不甘。

原來,“碧痕”不僅是杜魁的最心愛的隨身武器,更是他一手創建的“血殺門”的門主信物,這次他親如手足的“血殺二熊”受傷極重,兩人六脈皆斷,眼看不但成為廢人,就連性命也難保全,卻聽說這近半年突然冒出的白衣老頭治好幾個也是經脈損斷人,隻是他的行事頗為特異。杜魁為了治他兩個兄弟,便拿出他最珍貴的寶刃,“血殺二熊”本身就是硬挺到此處,見門主大哥竟拿出此物,便實在是挺不住了。倒是“碧痕”也非尋常寶刃,平常已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寒氣極重,若是以極之精純的內氣通之,那黑漆漆的刀體變會發出碧芒,正是其名的來由。而杜魁此時也是內傷頗重,又是護著兄弟外加連日來激戰不斷,現在精神疲憊到了極點,原想慢慢蓄勁以顯其異處,卻沒想到“毒聖”居然拿出“紫玉蜈蚣”這般事物,心中一急,內勁盡吐,手中“碧痕”受此巨力,自是向前衝去,目標正是那老頭,杜魁右手內氣已是轉不過來,隻得急運未動的內力於左手,全力向右手砸去,雖是“碧痕”所蘊內勁相互抵消,但靠著慣性仍是向老頭飛去,他自己也因妄動內氣,全身的氣機都亂了,直到“碧痕”“乖巧的躺在”老頭手中,“哦,老頭沒死,弟兄也死不了了”,心中不僅陣陣後怕,不但腿肚子抽,連說話也不流暢了。

這位看官有疑問,那杜魁雙手怎麼麻木了,嘿嘿,你牟足了勁用左手去砸你的右手……

“劈裏啪啦”,“嘭”,“哎呀”,林中一片混亂,一條大漢自樹上摔下,壓斷壓佘樹枝數十,壓死壓傷樹下小草若幹。

那大漢麵黑如炭,身形粗曠,臉龐像玄武岩似的,棱角分明,頭頂紮的武士斤脫了一半,兩條橫刀眉頗有氣勢,鼻若膽懸,隻是比之尋常人大了兩號以上,令人看來滑稽之極。隻聽那大漢“哎喲”之聲喊不到兩句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眯烘的眼睛到現在都沒睜開過。

“他娘地,連個安穩的……”大漢強睜起雙眼一顧,後半截話便硬生生的咬在舌頭上,又是一道哈欠欲出,“¥…#※¥%”,一句強製壓抑的非人語自口而出。原來大漢叫洛澄宆,極是嗜睡,每天必睡五六個時辰以上,人送綽號“迷糊蛋子”。洛澄宆善使一套“硬背靠山拳”,練此功時一邊行氣與硬物相擊,一邊塗特製藥水(個人認為練此類功法的都有點……),功成後自然極是扛打扛摔,沒想到這次遇到個煞星,將他的手三陽經給硬生生點破,他四處尋醫,得出結論,怎麼也得個三四年方能養好,但到時行功必是大打折扣。前日聽聞有怪老頭治各類內傷頗有特效,便豁豁條的尋來。洛澄宆個為了找這老頭行蹤,已是好些時日沒有過好覺,又是一路顛簸,到今日剛剛跟上,先是有個自稱“毒聖”的騙子在賣一千兩一條的消息,後看到老頭林下賞月,周圍的人馬全都不敢打擾,想是老頭有古怪,便躺在樹上小憩一陣,待看清他人如何求醫後再作打算,沒想到周公他小孫女的魅力奇大,他便屁顛屁顛的一同去了。可洛澄宆一向睡姿極其差勁,果不其然,還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了方才一幕。倒是他雖知道那老頭身邊有幾撥求醫者,但卻一直沒見到是何人。模糊的視野逐漸轉清,他也看到諸位的真顏,那句睡眠不適抱怨便體現其個人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