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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所有的人圍著你轉,除了家世,你哪裏比我強半點?你看你現在,不也就是一美編嗎?還得在我手下做事。”何方方冷笑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小平,你說是吧?”
“你心裏舒服就好了,我說是不是都無所謂。”臆想出來的東西,還得靠臆想去解決,嶽青平不想跟她爭個高低。
“還記得那張相片嗎?”
“何副社長不如說得明白些,猜來猜去也浪費時間不是?”嶽青平微微一笑。
“那是我發在你郵箱的。”何方方說,她站到窗前,背對著嶽青平,“你有我愛他嗎?你因為一張相片就可以放棄他,我卻是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哪怕他結婚,有了孩子。”
“第一,我知道相片是你發的,第二,你高估了你自己,你還不值得我去離開他,第三,你低詁了我,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嶽青平說。你一定要翻舊帳,我就讓你翻個明白吧。
“你沒有懷疑?那張相處是真的。”何方方驀然轉過來看她,指著脖子上的玉墜,“這個呢?有沒有懷疑?你走了後他送我的。”一定要給你的心裏插上一根刺,刺不死你也要刺傷你!不然,這麼多年的苦白受了!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從不認為眼睛能分辨一切真相。”嶽青平淡淡說。她一直記得爺爺臨死前給她說了一句話,任何人可以不相信,你可以相信之豐。她們祖孫倆從來不會懷疑他,就算捉奸在床,她也不會相信他會愛上別人。
“我很佩服你這種自欺欺人的精神,受不了就是受不了,還弄個什麼名目出來。”何方方冷笑。
嶽青平想,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張相片的事,那多好啊,他也許沒那麼痛苦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心裏妒嫉、怨恨吧?”何方方嘲弄著。
“就算我妒嫉、怨恨吧。我可以走了麼?”你想顯擺你的成果,挑弄我的心情,也得我願意陪你演。
“嶽青平,你會後悔的。”何方方盯著嶽青平。
“很遺憾,我至今沒有後悔過。等後悔了再說吧。”嶽青平站起來,“以後請不要談工作以外的事,我沒有義務陪你浪費時間。”拉開門出去。
辦公室裏沒人,曆斯然會攝影,且技術很不錯,經常被訪談組借調,如今又被借走了,小玉一直未見,她一個人樂得清靜,正要去泡一杯茶,開始工作。突然電話響了,是幼兒園老師打來的,說清兒突然流鼻血了。嶽青平一聽大驚失色,沒來得及請假,打個車直奔幼兒園。她去時,清兒鼻血已沒流了,左邊鼻孔有血痕,老師陪在清兒旁邊,她沒多聽老師解釋,抱起清兒去了醫院,經仔細檢查,醫生告訴嶽青平,冬天幹燥,易流鼻血,不是大問題,日常多注意一些細節就好,比如不要吃辛辣物,不要長期呆在空調房,多吃梨子和蜂蜜等等。
嶽青平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她蹲□子,偎依著兒子。康健才是生活的第一保證,無論富賤。
第二天還沒去上班,李大年一個電話叫她快去雜誌社,出事了!電話裏李大年的聲音氣急敗壞,嶽青平一驚,送清兒去了幼兒園,打個車去了雜誌社李大年辦公室。李大年一見她,將手中的一本書往麵前一放:“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嶽青平一看,是一本《我看同城》,第11期,她隨便翻開幾頁,頓時傻眼了,這是一本純粹的畫冊,裏麵的畫居然全是她的!她看看畫的署名,全冊畫就一個人的名字:諾亞。這個名字嶽青平不陌生,他是繪畫界近兩年近年聲名鵲起的畫家,擅長人物、動物勾畫,筆法靈動自然、風格飄逸多變,嶽青平從未見過人,但很欣賞他的畫。可現在,她的畫怎麼成了他的,而且出在同城知名雜誌《我看同城》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