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海親親她說:“你崩得太緊了,需要學會享受。”
“你已結婚,還有孩子,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們嗎?”眼睛仍然沒有打開,聲音卻顯得無力。
“你也知道,像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哪會有愛情的婚姻,全是商業聯婚。可是我不能放棄我擁有愛情的權利。人生短短,得為自己活一回。你說是不是?”金正海的聲音充滿蠱惑。“對於這事,很多人都心照不宣,誰沒有個自己愛的人藏在小屋裏?就說跟你很熟的那個候力城吧,他都在玉溪養了一個。”
“不可能。”何方方睜開眼睛。
“他也是聯姻的吧,他老婆跟王家那小子好著呢,他在外麵包情人,兩人各玩各的,你也別太計較,說了人生短短,誰也不想錯過。”
何方方沉默了。她不禁想,她愛任之豐,任之豐不愛她,這場追逐太累了。也許是該換種生活了。既然得不到愛,就選擇被愛吧。
“你以後住到藍溪去,我在那兒有套房子。我們好好過。”金正海撫摸著她□的肩膀,光滑圓潤,忍不住親上去。
藍溪?何方方記起了任之豐在藍溪的那套別墅,大手筆,大建設,大景觀,她真羨慕,像座皇宮,她想,要是她能住在裏麵就好了,像個公主一樣。她總認為任之豐看不上她是因為她是易家家傭的女兒,她無數次抱怨過自己的家世,她想,這都是命啊,早在百年前就注定了她做不成公主。藍溪,她終於有機會住到藍溪去了,那一片房子,無不是富貴閑散之所。嶽青平,你有的,我也會有!她打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的吊燈,微微一笑。金正海又爬到了她身上,這一次,她主動地勾住了他的腰。
這天嶽青平正在畫室裏畫畫,接到了社長李大年的電話:“小嶽,畫畫得怎麼樣了?”不等嶽青平回答,又接著說,“社裏打算將畫畫提前一期出出來,你看可以嗎?”
嶽青平想了一下,“可以,我再挑一些出來,給你送去。”
“好,好。”李大年高興地連聲說。
嶽青平放下畫筆,將畫挑出來,打了個車,去了雜誌社。她首先去了美編辦公室,去看看小玉。小玉看見她淡淡一笑:“平姐來上班了嗎,你的畫畫完了?”
嶽青平說:“畫完了,這不,來送畫。”
小玉一聽,興奮不得了:“平姐,畫讓我看看好不好,我得做第一觀眾。”她拉著嶽青平的胳膊晃。
嶽青平從包裏拿出一疊畫稿,“你看吧。看完我送社長辦公室。”
小玉急匆匆地拿過畫,哪知碰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杯子裏的咖啡大部分濺到了嶽青平的褲子上。小玉驚叫起來,趕緊拿出紙巾擦,嘴裏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毛躁了!”
嶽青平看她哭喪著臉,笑起來:“不要緊,我去洗手間用水擦一下。”她走出去。在洗手間,仔細地用手帕沾著水擦,有些後悔,今天怎麼就穿了條淺色的褲子,褐色的咖啡襯進布料,很難擦幹,弄了好一陣,終於看起來沒那麼明顯了,她回到辦公室,小玉還在聚精會神地看,看見嶽青平,臉上激動得紅撲撲:“平姐,畫得真好,可讓我羨慕了,為什麼我就畫不出來啊!”
“術業有專攻,你畫的卡通漫畫,我也不擅長。”嶽青平說。她把畫稿收起來,跟小玉打了個招呼,去了社長辦公室,將畫稿交給了李大年。李大年一邊看一邊點頭,“不錯,不錯,爭取下一期就出出來,這期時間上來不及了。”嶽青平終於放下心來,這一連兩個月的遊遊畫畫總算告了一個段落。她給曆斯然打電話:“斯然,你在哪呢?”
曆斯然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我在陪我家祖宗。”聽到那邊傳來輕輕的笑聲,他心裏一輕,也笑起來,“三頭兩頭說這痛那痛,我又不是醫生,非得我陪著。平姐姐,你今天很高興啊。”他聽得出她的輕快。
“是高興啊,今天我交畫稿了。輕了一身。晚上有時間就來我家吃飯,幫我慶祝一下。”
“吃飯這事我最擅長。”曆斯然高興了,“不過既然是為你慶祝,就不要你下廚了,我們出去吃,順便帶你玩個好地方。”
“同城還有我沒玩過的好地方?”嶽青平反問。
“瞧你那端莊賢惠模樣,那地方肯定沒去過。”
“那好吧,我和清兒等你。你現在好好侍候你家老爺子。”嶽青平知道他又買關子,不到時間他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