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南宮鷹已回到長安。
他本來仍不敢明目張膽重新開業,然而在種種傳言武當及各大掌門都已趕往杭州狀況下,李威南早已準備再度開張狀元油行。
原來李威南已打探出曾經服過青春仙泉之人,現在皆在縮水,皮膚皺得不像話,簡直跟七八十歲老翁差不多,副作用已快要了他們老命!
南宮鷹為求證實,還特地跟範王潛往洛陽殿以及極樂世界,除了發現幾具已剩皮包骨之屍體外,再也碰不到那往常意氣風發之極樂幫門徒。
聽說造成此重大變化最大原因乃是甘靈仙傑作,她在受朱銅城及八大門派掌門、長老侮辱之後,已然升起反複心理,硬將所有庫存青春之泉全部倒掉,迫得那些半月喝不到仙泉之人,個個衰老數十歲以上。
在不斷相互殘殺搶奪以至於相互可憐之後,始探出青春之泉出自東海,他們紛紛趕往杭州,準備放洋出海以能找尋起死回生之仙泉。
南宮鷹隻能說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站在替姐姐治傷、以及為尋馬群飛報複立場,他認為該往杭州探去,或而出海,以毀那青春之泉,斷絕任何服用此泉之貪婪客再度作怪。
於是他在趕回威南鏢局,安排重新開張之後,很快地引著由柳紅女、四丫寰、銀月、南宮玉、沈大娘組合而成之娘子軍,直往杭州方向行去。
範王最是不值,在大多數女性之下,他終於淪為車夫,整日趕著馬車以侍候這群太上女人。
還好,柳紅女最是懂得他心意,早就準備好一張張銀票,每走一裏給一兩,走十裏給十兩,一天趕個四五百裏,立即淨賺數百兩銀子,哄得範王精神百倍,還準備繞道更遠路程,幸好南宮鷹發現得早,他陰謀始未得逞。
不過從長安轉轉折折奔行到此,七天不到,他已賺來三千兩銀子,外加兩千兩賞銀,遠超出他預估之上,難怪他笑不合口,硬是誇讚柳紅女最懂得他的心。
現在隻要柳紅女一有指示,不說第二句話,他立即照辦,瞧得南宮鷹鷹頗不是滋味,直歎銀票帶得少,不能使這貪心鬼安安心心推磨子。
他們並未住進狀元油行杭州分行,而是住進一間幽雅卻較不起眼之安賓客棧。
南宮鷹並未忘記該城的十香老店美絕天下料理,現在既然來到此地,自是口流長涎,帶著範王準備前去吃大餐,至於這群女者,由於南宮玉及沈大娘不願見人,隻好留在客棧,等兩位把美食佳肴帶回來,方能享口福了。
兩人來到十香老店坐定後,點了十香魚翅、十香五羊羹……等足足十道美食,菜一上桌,兩人開始狼吞虎咽,一償多日饞口。
正在過癮中,一位中年小老頭鑽溜過來,範王驚覺:“爹!”原是範通找向這地頭。範通向南宮鷹拜禮,於笑道:“屬下早就探得消息,隻是油行突然關門,屬下準備回大漠,又發現洛陽殿還有武當掌門那堆人出事,結果又跟到杭州,忽聞少堡主到來,立即趕到安賓客棧,始知您在這兒,就過來了……”
南宮鷹含笑:“坐,邊吃邊說。”
“是……”範通拜禮後,始瞄向兒子,突然斥喝:“看你爹來,還吃還吃,也不懂得讓座?”
這一喝,嚇得範王嘴中雞腿掉落桌麵,他幹笑不已:“爹的威風真不小,連煮熟的雞腿都喊得動……”趕忙讓出位置,免得遭殃.
範通這才欣聲笑起:“算你識相!”始坐定,準備大快朵頤.
南宮鷹待他吃過幾道萊後,方問道:“消息如何?”
範通道:“幾乎都已出海,先是馬群飛跟洛陽王,兩人在一月前就出海,過不了半月,甘靈仙也尋向仙島,幾天前,武當掌門和各派長老都到了杭州,他們已租到船,也找到舵手,準備隨時放洋,少堡主若想到仙島,可以跟在他們後頭。”
南宜鷹道:“他們變了樣?”
範通一臉不敢相信模樣:“豈止變樣?簡直變得不像樣,少堡主去看看就明白。”
南宮鷹甚有興趣了解喝了青春毒泉之最後後果,道:“他們何時會出航?”
“我看快了,甚至今晚以前!”範通道:“他們可能已熬不住,不過,在一天行程之內,我有把握追著就是。”
“你已經預先租到船?”
“已租了十幾天……”範通幹笑:“屬下一直呆在船上,因為隨時可能突發狀況……”
南宮鷹直讚辦得好.
三人吃完大餐,又包了一大包美食後,才付帳返回安賓客棧。
然而在得知範通租有大船之下,眾人遂又在進食完畢後退了房間.全部移往大船。
乍見渡口那艘足足有五間房子合並船隻,眾人終於相信那是巨船,而且是錢塘江口最大一艘。
此乃是範通不懂水性,幹脆租這麼一艘大船,也好落海照樣如履平地。
眾人上了巨船,南宮鷹在安排姐姐及沈大娘艙之後,方始追問範通,武當掌門等人藏在哪艘船?
範通往百丈遠一艘還算不錯且船頭漆成紅色的中型船隻指去,道:“就是那艘。”
南宮鷹但見此船除了底艙之外,板麵另築雅屋,本該是屬於文人雅土用來欣賞湖光山色所用,現在拿來出航外海,不知是否恰當?
但想想,以前和甘靈仙乘坐那艘也不大,照樣殺到大海去,也就不再考慮此問題,借著欣賞附近風景,偷偷地潛掠過去,以探瞧情況。
及近那船附近渡口,正巧有座觀海亭,南宮鷹立即坐於裏頭石椅,混在兩三位遊客之間。
本來,那船一直毫無動靜,隨波逐流般輕晃,然而剛過兩刻鍾,忽見一位白衣人登向該船,南宮鷹一眼認出他就是朱銅城。
他一落船,船艙立即擠出七人人爭相詢問,南宮鷹認得穿道袍拿拂塵的紫雲老道,他頭發似乎全掉光,戴著蓖盧帽,嘴唇皺紋陷得跟豬脖子一樣條條醒目得很。
那光頭和尚戒明,他老得連頭頂都長出了皺紋,其他華山秋海棠、七星門段七星,以及邱奔龍、天台梁錫山、終南刁子君、青城伍全星全都突然變成百歲開外老頭,老得不像活。
這還不止,另有一位老太婆,她的老,就像肥豬突然瘦成小。山羊,可惜皮膚卻未跟著瘦下來,變成一副軟皮囊沉沉下垂,活像穿了一件大濕袍,軟皮陷在脖子下、雙臂下甩來甩去,簡直叫人惡心已極。
原來她正是脫了水的水牡丹,是瘦了,卻瘦肉不瘦皮,瞧得南宮鷹實在想吐,似乎世上已很難找出如此難看、可怖的醜女人了吧!
這些人都曾經意氣風發,自以為長生不老,然而淪落到此種局麵,就算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紫雲老道急問:“人到了沒有?”說話間顫育不斷,顯然精力已失。
朱桐城道:“來了,馬上可以出發……但他要五百兩金子……我當了金蠶甲……”瞄向跟自己一樣倒黴的秋海棠。
“給他給他!”秋海棠無力責備:“命都快沒了……留它何用……”感傷欲泣:“我這輩於做了什麼孽?會落得如此地步?”
朱桐城比他更難過,終於哭出來:“到了仙島,我們很快會得救……”
紫雲老道說道:“沒時間再耽擱,快把人找來,…·”
朱桐城哦了一聲,立即轉身上岸,徑自奔往街道。
眾人目光盯著他背影不放,心中同是一個念頭,希望仙泉仍在,否則,他們死都不甘心。
南宮鷹看在眼裏,歎在心裏,他要是落得如此地步,早就自殺了事,哪還苟延殘喘,貪戀人生?
他已想到,要是發現仙泉,這幾人會是如何爭奪,甚至演變成另一場自相殘殺吧?。
卻不知他們是否鬥得過已捷足先登的馬群飛?
因為他已想到,一當時馬群飛找自己問話,並非全為了坑自己於大雁塔,他最想知道青春仙泉到底是否取之不竭?
在問話過後,得知仙島已毀,他必定比什麼都緊張,遂急於逼著洛陽王水大江趕往仙島,為了求證一切,他甚至暫時放棄霸業,任自己攻打怒馬堂而不作反應,其保命心思可想而知。
當然他把諸位掌門留在大雁塔困住自己,也另有目的——該是減少分配青春之泉,畢竟此泉若缺貨,他比任何人都想擁有它,豈能願意和別人共享?
他隻是沒料到甘靈仙在受辱後,會毀去所有庫存仙泉,逼得這群掌門不得不追往他島以求解脫。
這將又是一場你爭我奪的局麵吧?
南宮鷹輕歎不已,他雖然同情這群人,但想及他們已往種種罪行,以及若以後恢複時,可能繼續之作威作福,他已幫不了忙,就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思緒起伏中,已見朱桐城帶著三名舵手,扛著大批食品,舵手直道沒問題,暗自升起帆布,為出航作準備。
果然,不到一刻鍾,那艘紅頭船已出航,大船亦開動,若即若離跟在後頭。
碧波下,兩艘船載沉載伏往那迷茫不知之仙島行去。
卻不知仙島仍在否?
仙島說在即在,說沉即沉。
原來,當年火山爆發,雖然陸沉整座仙島,然而畢竟仙島岩塊甚多,縱使沉入海底,也比其它地方淺高許多。
它本來已是形成暗礁,但是偏偏此處是火山口區,縱使火山已沉入海底,但岩漿仍不斷冒出,在疊疊湧湧之間,終於再次將仙島堆高許多。經年累積,已凸出海麵桌子般大小基地。這倒也沒啥功用,但若逢退潮,海水減退七人丈,這塊甚地立即展寬百餘丈。
那青春之泉竟然未曾斷絕,又從岩層裂縫中源源滲出,雖然不大,大約隻有指頭般大小。但積少成多,仍能供應這些野心家使用,以控製一群貪婪者。
當然,由於海水浮浮漲漲,收集此泉並不容易。
是以,水大江在發現此泉仍在之後,已調來不少工人及木材,在此搭建浮板,經過半年努力,浮板已寬達數百丈,足可當跑馬場使用。
他還將仙泉裂口封起來,並以銅管拉高,如此可以防止海水水衝散,且便於收集.
當他和馬群飛趕到此處時,馬群飛已見及這像屋簷滴露般的仙泉滴出,雖然麵色稍緩,但卻責備水大江:“這麼小一個仙泉,你還那麼大方分給那群貪婪者吃?”
水大江雖然對於他的武功有所忌諱,但也不至於伯到不敢吭聲地步.
他道:“如此收集,一個月可以得到一百升,足夠供應一百人使用,照此盤算,我沒超用。”
馬群飛摸著鼻頭、短鬃,冷眼瞄向水大江,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天災再起,此泉一毀,你拿什麼孝敬他們?”
“這……”水大江頓有所悟,卻不願認錯,哈哈微笑:“會嗎?火山已沉入海底,不可能再爆出來……”
“暴風雨呢?”馬群飛道:“浮板有的雖釘在岩石上,但狂風巨浪掀起,連海堤都擋不了,這些算什麼?”
“我們有的是人力、財力,可以再造,隻要這泉不毀,沒什麼好擔心。”
“隻怕到時連此泉都保不住。”
“那也不用擔心!”水大江欣笑:“我還庫存十幾桶,足可喝上十幾年,利用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找到新泉源。”
馬群飛稍稍動容:“一個月集一桶,也隻能供一月使用,你哪來收集十幾桶?”
“上次收集的。”水大江惋惜:“當時是用大桶大桶舀,一天裝個一百桶簡直易如反掌,可惜被南宮鷹毀了,現在隻能等那小孩放尿……算啦,總算還保住它,已是不幸中之大幸。至於一個月用一桶,那是一百人共用,若自己用,足可用更久,所以堂主根本不必擔心。”
馬群飛點點頭,露出滿意笑容:“王爺所言極是,在下放心多了。”
他心頭卻盤算,若能搶得那十幾桶,再獨占這口泉,方能無後顧之憂,遂也甘心跟水大江瞎耗,準備套其口風。
然而水大江亦有所防備,極力不提此事,兩人終日呆在浮板,明處在商訂大計,暗中卻相互較量。
水大江已覺得,引他來對付南宮鷹,似乎已是引狼入室,這著棋下得甚是危險。
他極力思索如何保身之道。
馬群飛卻想著,縱使現在騙不到手,也要先將眼前這桶仙泉提走,以保安全,而後先回到中原搶抄洛陽殿,就算翻臉,也不惜一切代價。
他開始和水大江討論服了仙泉,要怎樣才能殺死?水大江亦頗為關心此事,遂無戒心跟他聊此話題。
匆匆數日已過。
隻見得碧海藍天上駛來一艘小船,水大江、馬群飛同感驚訝,畢竟此處甚為隱秘,若沒來過,想尋著實是不易,然而這船卻衝著這頭駛來?兩人準備攔劫之際。
一身黑衣,打扮妖冶的半老徐娘已站在船頭招手。
“甘靈仙!”水大江忌意稍去,怒容泛起:“這賤婆娘,叫你別來,你就是不聽,要是把敵人引來,看你拿什麼跟我交代?”
甘靈仙本是欣喜招手,但聞此言,笑容一僵,冷斥:“是我自願來嗎?我是被你女兒逼得走頭無路,才回到這荒島。這本就是屬於我的地方!”
水大江怒斥:“我看是你先惹他們的吧!”
“那又如何?我願來就來!”甘靈仙道。
接著又道:“何況我是你妻子,想念你,不能來嗎?”
水大江聞言淫邪笑起:“原來是換不了寂寞,真是騷女人,快上來。”似乎迫不及待想捏這騷娘們**以解欲火。
甘靈仙媚笑起來,終也安安心心催著船手將船靠向浮板。
馬群飛卻在小船靠岸之際,掠如閃電衝向船頭,伸手一連三指,點中三名船手死穴,再一揮掌,船手全部落水,一命鳴乎。
甘靈仙見狀,臉色頓變。“你殺了他們?”
馬群飛淡冷說道:“任何泄秘之人,都要除去!”
甘靈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目光瞥向板上六七名勞役苦工,他們已然一臉驚懼,似乎已感受性命隨時可能不保.
馬群飛換來一臉和藹笑容:“你們不必害怕,我隻對不速之客下手,你們已來此多日,而且工作又賣力,可見也是忠心耿耿,我甚是感激,將來必定重賞以報,我是賞罰分明之人。”
勞役除了唯唯應聲,各展諂媚笑聲之外,又能說什麼?登時更加努力工作,就算沒工作,也找個搬桶子、掃浮板之事做做,以避開這可怕之威脅。
水大江卻等不及想發泄欲火,登時抓扣甘靈仙腰身,哈哈狂笑,即往她脖子親去,甚至伸出肥手,猛想抓她**.
甘靈仙卻有了責斥:“不要!有人……”
“什麼時候學會假正經?”水大江更是被她掙紮得欲火高漲,立即抱起她,掠向原先乘載而來那艘大船之船艙。硬將甘靈仙剝個精光,以逞獸欲。
甘靈仙任他淩辱,再無快感可言。水大江發現她不**,顯然有所不滿,冷斥:“怎麼,又看上哪個小白臉?”
甘靈仙冷道:“你根本不愛我,甚至不尊重我,把我丟在中原讓人侮辱,你當我是什麼?”
“有愛啊!這不是在愛了?”
“這是發泄!我隻是你的泄欲工具!”
水大江不禁嗔怒:“媽的,臭婊子!本王看上你,已是你走運,還那麼挑?什麼愛跟不愛?你不是淫蕩得隻要男人伺候?大爺我雄風不再是不是?無法搔到你癢處是不是?給我叫!聽到沒有!”
在說及雄風問題,正是他這中年轉老年的男人最為敏感之事,如今被觸動了,他已然失態,想證明什麼地不斷猛力摧殘。甘靈仙硬是睜大眼睛,不吭一聲,想看清這位一點兒都不怎麼樣,甚至有點惡心的肥豬.
“叫你**,你不叫?***,你以為你是誰?”水大江終於忍不住,一個巴掌打得甘靈他臉頰現紅痕.
她瘋狂反抗,猛撞猛打,甚至張嘴咬人。
水大江卻被另一種虐待挑逗得欲火高漲,在掙紮奮鬥中宣泄獸欲,始將甘靈仙逼至角落,斥道:“爛貨一個還裝神聖!別以為你背著我偷男人,我會不曉得?”
“你胡說……”
“我胡說?”水大江哈哈狂笑:“你的事,我女兒全告訴我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出身,也想去勾引南宮鷹?本為你不擺架子,我玩玩也就算了,現在反而端起架子來?”
“你不是男人……”
甘靈仙猛撲過來,拳打腳踢,豈知水大江一掌又把她劈向角落,笑聲更狂:“少在那裏裝神聖,明天起,去給我伺候那些勞役,我看得出,他們被馬群飛嚇死了,不派你這騷女人去慰勞,準會開溜!別怕,我很慷慨,你讓他們玩玩,我不會吃醋到休掉你的地步,反而會感激你,對你更加愛憐,哈哈哈……”
狂笑中,他抓起褲頭,大搖大擺登梯而去。
甘靈仙暗自含淚,她本想躲到這兒,或能安身片刻,縱使她對水大江毫無感情,而且也想拋棄,但暫時毫無依靠時,她還會想到他。
然而他卻先下毒手,甚至相信女兒的話,反過頭來虐待自己,還準備把自己丟給勞役蹂躪。
他如此心狠手辣行徑,根本已不把她當人看!
她猛咬牙:“算你很!不過,你別得意,隻有我甘靈仙甩過男人,從來沒有男人能壓得了我,什麼夫妻?呸!”她猛吐一口水:“什麼仙泉,看我毀給你看!”
她穿上黑絲袍,深深吸氣之後,始慢慢踏出艙板。對於水大江捉謔眼神,她根本視若無睹,突然間,猛往水中跳去。
勞役乍見,驚聲大叫,想趕去救人,卻又怕兩位恐怖分子,不敢亂動。
馬群飛亦稍稍地動容:“你把她逼得自殺了?”
水大江哈哈大笑:“放心,她喝仙泉比我們久,跳個水豈能要她命?她是騷得欲火焚身,落水冷靜冷靜而已。”
“哦……”馬群飛本想說:“你難道沒滿足她?”但他自視身分比水大江高,不屑講這種話,然而甘靈仙雖是徐娘半老,身材仍凹凸有致,尤其乳子又高又聳,倒也是尤物一個。
水大江頗能看出他心意,弄笑道:“她就是騷,人盡可夫,堂主若想借用,在下雙手奉上,而且還不限時間,哈哈哈……”笑的比什麼都狂。
馬群飛隻有淡淡輕笑,未置可否,若是真的要在此島呆上一陣,他可能會熬不住而對甘靈仙有所染指,說那些正義凜然之話,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然而這種事沒什麼好談,他轉開話題,針對南宮鷹的武功,跟水大江做較為仔細的討論.
時間分秒過去.甘靈仙卻未再浮起。
她潛入水中之後,不斷在摸索海底坑坑洞洞,似在尋找什麼。這被岩漿覆蓋的海島,直如一粒光滑黑饅頭,並無珊瑚礁、暗岩、石峰等等特殊景觀,勉強可見及大饅頭之間冒出來的小饅頭,亦像洋菇般朵朵冒長開來.
好不容易,她潛至海底,終於找到縫隙鑽進去。
直到盡頭,竟然出現水盆倒蓋之後的海底小湖地,或而是整座仙島傾覆下來,總有幾處會形成此種狀況吧?
她潛出水麵,深深呼吸,麵露喜色,目光盯向左岸石筍般礁岩處,竟然開著那本是繞著仙泉之奇異花卉,它有若曇花,卻朵朵大如圓桌,吐露著淡淡清香,叫人心曠神怡。
她噓口氣,自認為隻要有仙泉必有這奇花生存,果然沒有推斷錯誤。雖然隻剩下可憐的三株五朵奇花,仍是這群靠仙泉活命者的命根。
她想伸手揪掉,讓外頭那毒惡男人老死此處。然而這太慢了!上頭早就收集一桶仙泉,足足要等半年以上。
她邪惡一笑:“我要看你們變成廢人!”
報複快感使她激動地攀向奇異花卉,伸手采下兩朵大曇花,然後仔細揉碎,擠出幾滴淡紅色汁液,裝於小瓶裏頭,笑聲更謔。這是她丈夫從上人身上得來的秘方——隻要活得不耐煩,把奇花花瓣搗出汁液服卞之後,立即可以解去青春之泉功效。
她就是想以此種毒液收拾上頭那兩個王八蛋。
已經收集成功,她小心翼翼將王瓶藏於腰際,並綁緊腰帶,確定毫無脫落可能,始又跳人水中。潛出暗礁,然後往上浮起。
水大江因她潛水太久,甚不高興,“忽見她浮起,登時斥來:“你死到哪去?天色已晚,不會下廚房煮飯?天天老是吃臘肉,煩都煩死了。”
甘靈仙已恢複浪騷樣,爬身上浮板,濕衣沾身,盡是將她噴火身材勻了出來,尤其半帶透明黑絲下那對乳子,更讓眾人屏息不已,心跳加速。
“我想通了。”甘靈仙一副蕩婦**模樣浪笑著:“我本來就是賤人,何必裝神聖?今晚誰要逍遙,我陪他爽個夠!”
為表示風騷,幹脆雙手抓向自己**騷摸起來,盡是挑逗得這群男人猛吞口水,就連馬群飛都直了眼睛,下體蠢蠢欲動。
“誰想捏我,晚上再來,現在給你們煮頓生猛大餐。”
甘靈仙猛把黑絲袍拉開,讓那胸乳顫跳幾下,淬又蓋起來,騷勁十足地扭著步伐,往那大船行去。
一群男人幾乎快忍不住衝過去強奸她。
水大江已猛吞口水、直叫騷!就是騷!他甚至有兒後悔放話太快,不能再獨享這騷女人了。
馬群飛則已淡笑不斷,心頭不斷幻想如何跟這**一度春風。
他倆卻哪知甘靈仙已準備比毒藥更可怕的毒藥要毒倒他們?
甘靈仙為了確保暗算成功,的確下了一番功夫做菜,拿出來全是海鮮大餐,清蒸活魚、醬醋活龍蝦、鹽酥花蟹,另有幾道炸魚幹、墨魚三吃等配萊,一端上桌。已引得水大江及馬群飛胃口大開,至於那些勞役,隻有吃菜尾的分。
席設船板上,桌子則為四腳矮桌,以利於席地而坐之船行特性。
甘靈仙則將汁液加在第三瓶女兒紅裏頭。希望前兩瓶把人灌得迷茫後,更能耍計成功。
為了以色迷人,她幹脆換來一件半透明白絲花袍,在淡淡月光、燭光下,更顯出女e神秘、跳脫欲出之致命吸引力。
水大江更是放浪,淫笑不斷:“看開就好!看開就好!來,我為中午事道歉。”猛地舉酒,一飲而盡。
甘靈仙陪笑道:“是我太在乎王爺了,現在想想,還是當騷女人好,不必牽東掛西,愛誰就跟誰**,這不是挺好嗎?我敬兩位王爺廣先飲為敬,她幹了一杯。
水大江還是狂笑,直叫好,夠爽快。
馬群飛則表現較斯文,隻是淺淺綴飲。
甘靈仙心知要對他下功夫,媚眼一拋:“王爺怎麼了?還把我當成他老婆?別多心啦!他早就把我休了,何況在孤島上,還來這些規矩幹啥?你忍得住嗎?一天?兩天?十天?半月?難道要我跟那些勞役上過床,你才要我嗎?這樣我多對不起您啊!如果不嫌棄,選我當臨時妃子也不錯,隻要您能保護我,我就跟您一輩子如何?”
身形硬是膩了過去,乳子也就磨磨壓壓那馬群飛肩臂處,挑得他直笑不已,身形已快有了反應。
水大江雖有醋味,但話已說出,無法收回,何況他還得馬群飛幫忙,犧牲一個甘靈仙仍算值得。
他想通此點,立即哈哈大笑:“女人就是這麼回事,新新鮮鮮不吃,一定遺憾終身,馬老哥,她可是一等一貨色,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包準叫你欲死欲仙,回味無窮啊!”
甘靈仙更是貼向馬群飛,顫著一顆欲火焚身之心,從一對乳子傳向男人那頭,她浪笑不已:“王爺,您要我嗎?不要嗎?我灌得你要。”
突然嬌嗔起來,抓向酒杯就要灌酒,當然,她仍以施展肢體語言,猛地張開雙腿坐於馬群飛左大腿,私處這麼一觸,馬群飛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好一個騷女子!大爺今晚就陪你豁到底!”當真伸手摟腰過去,再也正經不起來,色眯眯地親向女人胸脯。
甘靈仙嚶嚀想掙紮,卻半推半就:“這麼慢才答應,罰你三杯!”
“莫說三杯,就是三大瓶,我也喝!”馬群飛狂笑,一飲而盡,又叫倒酒。
甘靈仙趁機連哄數杯。眼看兩瓶酒已空,該是主戲上場,她卻發現水大江仍不舍地盯著自己,手中那杯酒始終未飲下去。
“怎麼,水王爺,你不忍心了嗎?別這樣,難得馬王爺心血來潮,您就放我們一馬吧?我向你陪罪就是!你那杯酒,我幫你喝。”
甘靈仙抓過他酒杯,一飲而盡,水大江頓覺失態,連連大笑:“誤會,誤會,吃醋難免,但此時此地,全是堂主天下,在下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敢心存二意?來,我敬堂主一杯,祝您春夢飄飄欲仙!酒,來酒。”
甘靈仙但見效果比預期好,立刻倒出第三瓶毒酒於兩人杯中,雖然多了淡花香味,兩人未察覺。
水大江仍是狂態如豪傑,“在下失禮,先幹為敬。”
馬群飛含笑:“在下也有奪妻之嫌,就以此酒賂罪!來,幹了它。”
兩人立即撞杯,然後仰頭猛飲而盡,連咕嗜都沒打。
然而酒一人喉,馬群飛覺得有異:“怎有甜香花味?”
還來不及思考,頓覺肚子升起一股火燙熱氣,直往胃壁鑽去,他驚叫不好,猛想運勁逼出酒液。
甘靈仙卻一掌打向他咽喉,迫得他再次吞回。
她已跳閃十丈遠,濾聲厲笑:“這就是玩弄我的代價!”換她笑得狂厲不止.
水大江、馬群飛同時變臉,同時驚叫不好,同時運功逼酒液,卻隻能逼出一點點、根本於事無補。
但覺腹中毒液如蟻群霎時暴散開來,四處啃食,四處流竄,從內髒到肉骨,以至於四肢、表皮,那簡直是扛了一把燒紅利刀的毒蟻,在不斷燒剝啃食血中之內,痛得他倆冷汗直冒.
“賤人,你敢下毒?”水大江硬是不甘心,疼痛中一掌猛劈過來.甘靈仙一時不察,被轟個正著,彈跳船外跌落浮板,幸好吃過仙泉,傷而無礙.
她趕忙衝向那銅管下承著他泉之桶子,準備打翻它.
馬群飛見狀更是驚駭,猛地暴吼撲射過來,那已是在拚命之下所展身形,簡直快若天空淬閃奔雷,奇快無比罩衝甘靈仙背脊,打得她唉聲尖叫,暴跌十餘丈,口吐鮮血,栽落板麵,砰然一響,硬把木板撲成四洞,嵌在那裏昏死過去.
馬群飛正待搶那他泉喝,水大江衝過來想搶,馬群飛一掌打得他連退數步,水大江大怒:“你敢反叛?”舉掌就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