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玉蟾是曆經過水火之劫,承受過天雷之威,大難不死後,又經曆九九八十一個寒暑曆練,才得以從普通黑皮蟾蜍蛻變成通體雪白透亮的玉蟾,其中優異者更是晶瑩如玉,甚至能長成嬰兒肌膚的紅潤。玉蟾本性屬水屬陰,但經曆過火烤雷煉,又帶上火的陽烈和雷的威正,可以鎮邪去惡,用的好可以藥死肌肉白骨,是不可多得的延年益壽的良藥,可遇而不可求。
這玉蟾潛修之地,一般都是陰陽相生轉換良好的地脈,尤其喜歡呆在陽脈之眼上,所以說挖的位置沒有錯。
“不就是癩蛤蟆嘛?做了個皮膚美白就讓你說得這麼玄乎,至於嗎?”葉璿聽了李天良天方夜談的解說,一臉的不屑。小虎也是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伸手碰李天良的額頭,問他是不是燒壞了腦袋。李天良又氣又恨,幹脆就不說了,不理會幾人,問曾世漢澤借了匕首,刮下圓坑內壁的一層清亮脂膏,用塑料袋包好了收進衣兜裏。
曾世澤從始至終默默地看著,沒有發表意見,其實心裏也是半信半疑。華夏地大物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物那倒沒什麼奇怪的,這玉蟾又著實天賦異稟,有些特殊用途也未可知。
待李天良收拾完畢,曾世澤又一次舉鏟清理,即便真如李天良所說,此番收獲兩隻玉蟾是意外之喜,那也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那一米見方的土堆清掉後,四人便看見兩塊青石,嚴絲合縫地壓在被挖掘機挖出一路路的白色痕跡的底部石料上,看著非常像下水道的蓋板。
這一下群情激奮,也忘了清除土方的勞累,三下五除二便把兩塊並不厚重的青石蓋板撬開,露出下方一口內徑不足一米的圓形枯井,三米左右深度,一眼便能看到底部,井壁也是青石砌成,光滑如鏡,無可攀附,井底連著一個坑道,向丘陵膜地延伸。
小虎急匆匆便想滑下去,還是曾世澤止住了。如果這裏真是曾氏銀庫財物轉移埋藏的地方,估計沒那麼容易就能從裏邊帶出東西來,更何況密封百年,這枯井通道又深在山腹地下,而丘陵也不像鄧家老宅那山一般高大,能形成地底洞穴氣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心點總不會有錯。
點了些枯枝扔下去,火苗沒有直接熄滅,總算可以稍為放心了。小虎和李天良回去取電筒背包一類可能用到的物件,曾世澤和葉璿便留守挖開的井口。
看看時間,中午十二點,太陽正掛在頭頂上,暖暖在曬著,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象。但曾世澤心裏卻有隱隱的不安,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這些天一直困撓著他的那種有幾雙眼睛逼視著的感覺消失了,反而讓他更加不踏實,就像麵對暴風雨來臨前突然的安靜。
“世澤哥哥,你想什麼呢?臉那麼臭!”葉璿一直注視著曾世澤,看他四麵環顧略帶警惕的神情,感受到他的壓力,不覺內心一軟叫出了小時候的親昵稱呼,假裝譏笑實則安慰。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曾世澤心裏也是一暖,對葉璿那種不尷不尬的心態也緩解不少,嘴角勾出一個舒心的笑,像小時候一般,拍了拍葉璿的腦袋,開玩笑地說:“我是在想小璿吃什麼長的,怎麼一下長這麼標致了,連鼻涕都不見了。”
葉璿一聽,小時候的糗事又被曾世澤拿出來說,當下不依不饒,呲著一口玉白牙齒追著曾世澤想咬上一口,兩人就在小樹林中你追我趕,圍著蔥蘢的桉樹躲貓貓,倒是玩出孩提時無憂無慮的快樂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消逝的,葉璿額頭香汗淋漓,搖著嫩白手掌給自己扇風的時候,取工具的小虎和李天良就折返回來了。
“師父,今天那民俗文化村裏可真熱鬧,舞龍舞獅的,精彩著呢!”一見曾世澤,小虎便興奮地轉達他回去的見聞,曾世澤點頭一笑,看向另一邊的李天良。
“是挺熱鬧的,來了很多人,但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李天良知道曾世澤看向自己的意思,就把自己的感覺直說了出來。
曾世澤聽了,剛舒展的眉頭再次擰緊,那種莫名的不安似乎找到了依據,當機立斷:“估計某些人的目的是我們現在的這個發現,我們得加快動作了!若是待會發生什麼衝突事件,你們都盡可能靠近我,能避開我們就盡量避開,不能避開就盡可能地減少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