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上隱藏的畫的確是等高線地形圖!曾世澤激動之下,也忘了研究為什麼百年之前的先人會有如此高明的隱畫技藝,和如此精確的等高線地形圖,急忙調出湞墨兩江附近的地圖逐一對照。
對了好幾處地方,都沒能對得上號,而廣州地區近百年來並沒有發生過地質變動或河流改道這樣的事情,地貌基本上沒有大的改變,抱著最後的希望,調出了曾氏故居地形圖,一比對居然幾乎完全一致。
“是這兒了!”一旁看著的李天良驚喜地高呼。
“找到地方了?”隨後而至的葉璿和小虎也喜笑顏開。
四人仔細比對,肯定隱畫所畫的正是曾氏故居周邊的地形,陰陽魚的位置是宗祠後的一處小丘陵。柱注好方位後,看到月色西沉,夜幕複又漆黑如墨,眾人也隻好按下心頭的興奮,約定第二天再行尋找,便分頭休息了。
因為心有牽掛,第二天四人都早早起身,簡單吃過早餐,相約來到昨夜定好位的丘陵跟前。
地形雖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地表植被又給出了個難題——整座丘陵上,和其他南方山嶺一般,種上了一人多高的桉樹,圖上的陰陽魚眼卻是哪一處呢?在小樹木中搜尋了一會,還是女人心細,葉璿發現了一個可能是的地方。
就在丘陵腳下,幾個人順著葉璿的手指看去,看到一棵砍伐多時已經開始腐朽的樹樁,高出地麵幾十公分,樹樁不遠處是個幹涸的池子,中間一條小路曲折而過,向樹木更深處延伸。
地方找到了,可要找的東西在哪兒呢?華夏幾千年曆史興衰,埋入地下的不為人知的史實和寶物到底有多少,這不是能夠準確斷言的,運氣好的可能挖個地蓋個房就能挖出金銀財帛,甚至挖出珍寶無數的高級墓葬,這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反複打量眼前腐朽的樹樁和幹涸的池子,曾世澤實在不能決定該在何處下手,用手中的探測儀來回探測了一圈,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能利用有限的太極兩儀知識簡單分析。
木能生火,而水性陰柔,因此可以大致斷定樹樁所在為陽,小池所在為陰;樹樁凸起,池子凹下,也算一種佐證;民間有趨陽避陰之說,曾世澤幾個略作商議便決定先看看樹樁之下是否有什麼蹊蹺再做別論。
幾個人都沒有趁手的工具,況且要挖出這麼大一棵樹樁,人力也顯得單薄渺小了些,最終決定撤個善意的謊言,謊稱看上了這棵樹樁,打算挖出來做工藝品,從附近鎮上請來了一台小型的挖掘機。
在強大的機械文明麵前,愚公移山已經不再是笑話。在樹樁四周小心翼翼地下挖大約三米,整棵樹樁便顯現在眾人麵前,部分地方露出了岩石的削麵,似乎有人工雕鑿的痕跡。
就剩移開樹樁了,四人緊張地盯著靠近樹樁的機械手臂,既忐忑又期待。調整好角度,馬達轟鳴聲中,機械手一勾一提,後撤一小段後一轉,樹樁便穩穩當當地轉移到一旁的空地上。
控製著心頭的興奮,打發走了挖掘機後,四人才拿起準備在一旁的鐵鏟,一下跳入挖出的坑中,樹樁下尚有一堆及腰高的一平米見方的土堆,需要親自動手清除。
可一鏟子下去,曾世澤立刻覺得不對勁,那感覺就像奮力揮錘想砸穿牆壁,錘臨牆體時才發現不過是一層薄板或牆紙一般,因後邊空虛而收力不住,鏟柄都沒進土中半截,人也向前跨了一步才收住前傾之勢。
對望了一眼,四人眼中都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齊齊動手之下最上層的土很快便清除了,露出一個湯鍋大小的光滑如鏡的圓坑,坑中並臥著兩隻碗口大小通體雪白透亮的蟾蜍,四隻細小清亮的眼睛感受到光線,往上一翻,張口打了哈欠,似乎正向四人招呼。
曾世澤葉璿和小虎上一回在防城鄧家老宅下,被洞穴中的那些怪異生物給嚇怕了,至今還記憶猶新,這一下眼前又突然出現這奇特的蟾蜍,都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那李天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隻大得離奇白得怪異的蟾蜍,似乎是確認了什麼之後,神色激動地脫下外套,往地上一鋪,急切地伸出手去便想抓起圓滑泥坑中的家夥。
曾世澤在一旁看得分明,急忙伸手一擋,抓住了李天良幾乎碰上蟾蜍的手,生怕出什麼意外:“小心點!你認識這兩隻東西?”
被這麼一攔,李天良過度興奮而沒能控製的理智也恢複了,但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曾世澤力道一鬆他便快捷無比地抓出兩隻雪白蟾蜍,用外套仔細包裹後才向眾人激動地解釋。
“三少,這是玉蟾呀!看來跟著你果然沒錯,這一下我渡劫有望了!這也說明我們挖的位置沒有錯!”李天良尤自激動不已,待他冷靜下來後解說了一番,曾世澤三人才明白這怪異的癩蛤蟆居然也是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