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未知的未來擔心,這種榿人憂天的事不是曾世澤喜歡的,很快便拋開這些顧慮,滿懷希望地帶著留下的兩人和一直跟隨著的李天良,拿著金屬探測儀在故居周邊展開了地毯式的探測,希望能找到曾氏銀庫中的珍寶。
據曾世澤估測,故居在遭受日軍進攻前,短短的一夜時間,那些珍寶不可能進行大泛圍遠距離的轉移,至多是換個地方就近掩埋起來,那些挑擔埋藏到湞江,墨江的動作極有可能是掩人耳目的行為。
微型探測儀不時地響起“嘀嘀”的提示音,眾人也在它的幫助下挖到了不少鏽跡斑斑的錢幣和各種金屬殘器,但沒有一樣是他們要找的,更別提什麼大量貴金屬了。
這種微型探測儀探測精度為20米左右,雖然不能和座式探測儀相比,但如果曾氏銀庫的藏物就埋藏在附近,那便不至於超過20米的深度,自然逃不出探測儀的探知。
“師父,你說這小東西可靠嗎?”又一次坐到藏寶壁畫前,四人找出備用的幹糧將就著應付抗議多時的腸胃,小虎非常懷疑地問道。
“你說呢!”曾世澤將葉璿用小布包收起來的丁當響的成果拋給小虎,沒好氣地回答。
“哎,別亂扔東西呀!那裏麵有‘袁大關’有‘乾隆通寶’呢,怎麼說也是古董,說不定能換幾個零花錢呢!”葉璿抗議著,一把將小布包搶了過去,用女人愛收集的天性攻擊師徒倆,李天良在一旁看著三人笑鬧,也不搭腔,隻管啃著手裏的牛肉幹。
反正沒事可幹,四人便在這壁畫前的空地上坐著,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看著比城市時明淨深遂的星空。
又到了月影西斜的時候,四人都有了睡意,曾世澤站起身來招呼幾人回房休息,明天還要繼續折騰呢。
“師父,你看!”麵對壁畫坐著的小虎突然驚叫出聲,指向曾世澤不知推搡敲擊探測過多少遍的麵牆。
三人順著小虎的手指看去,便看見被月光照亮的壁畫,散發出淡淡的熒光,熒光流淌間,完全忽略剝落的牆麵和褪色的線條,勾連出一組又一組漣漪狀的圖案,壁畫最中間兩處圓形的亮點最為顯眼,亮點外圍是一圈拇指粗細的亮線,中間一條同樣的曲線將兩個亮點劃到兩邊,卻是太極陰陽魚的形狀。
“這不是地圖嗎?”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小虎又加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是地圖?”葉璿抬杠道。
“師娘你沒看出來嗎?這不是中學地理課本上那種一圈一圈的地圖嘛!”
“等高線地形圖!”曾世澤也忍不住輕呼,越看越像,也忘了小虎對葉璿的稱呼,趕緊掏出手機來,調整角度後就連拍幾張。
拍完相片,也不顧另外三人的反應,自行回房將相片轉到電腦上,並搜出廣州地圖進行比對。
李天良緊跟著曾世澤的腳步進了房間,小虎卻愣頭愣腦地呆站原地,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弄得師父那麼大的反應。
葉璿可沒放過他的打算,抓著不放:“你剛才叫我什麼?”
“師娘呀!叫錯了嗎?”小虎尷尬地撓了撓頭。
“沒錯,就這麼叫,再叫一遍!”葉璿卻一臉笑意,循循善誘起來。
“師娘!”
“乖,師娘給你買糖吃!”
還好曾世澤早一邊忙去了,要是聽到這樣的對話,估計不是被這兩個活寶樂死就是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