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澤最見不得這副官像嘴臉,當下鼻頭一哼:“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我們好端端地觀光旅遊,突然冒出這些全副武裝的人物,對我們狠下殺手。梁隊長,作為公安幹警,你這治安工作怎麼抓的?我們這些公民受到侵害的時候你在哪裏?事情結束了你們就擺著這麼一副嘴臉來喝問我們這些受害者,這難道就是你們人民警察的優良作風嗎?”
一番話嗆得梁一凡啞口無言,曾世澤也不再廢話,與周通海三人合力搬起昏迷的小虎,向來路走去,迎向曾傳芳兩人,能早點救治便多一點機會。
至於紅發青年和雇傭兵們的屍體,自有一貫喜歡收場掃地的警察處理,他也不相信那幫貨能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在一旁觀看那種毫無意義的工作隻會讓人心頭舔堵。
半路遇上了匆匆的曾傳芳和葉華偉,曾傳芳二話不說,教四人將小虎放下後,搭了下脈博,翻了翻眼皮,說了聲“不礙事”便忙碌起來。曾世澤幾人很快被老人神奇的手段給吸引住了。
隻見曾傳芳剪開小虎肩頭的衣服後,翻出一個布包,抽出幾支細長銀針,雙手飛舞間便刺入傷口周圍的皮肉。伸手一揭,曾世澤緊急包紮的布條和堵傷口的布塊一下便除掉了,卻不見有血流出。擰開隨身掛著的小壺,清洗傷口周邊的血汙後,又從布包裏翻出一塊大磁鐵和一個長柄的細勺,一吸一掏之間,深埋在皮肉裏的彈頭便一下掏了出來。又掏出一支玉質的小瓶,抖出一些銀色的粉沫,布滿整個傷口後重新包紮,便大功告成地拍手起身,拔出銀針收入布包。
“這,這就行了?”眾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樣的槍傷即使進醫院搶救,從麻醉到清創到定位到取彈到縫合,至少也得折騰一個小時吧,哪像曾傳芳這般輕描淡寫片刻完工,看著都覺得放心不下,這是槍傷,可不是蚊蟲叮咬呀!
“哦,還沒!”曾傳芳應了一聲,又掏出另一個瓷瓶,捏開小虎的嘴,倒了一粒紅色藥丸進去,拔開小壺灌了一口下去,幾分鍾後掐下小虎的人中,昏迷的小虎居然就輕哼一聲悠悠轉醒,還自己掙紮著站起身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曾世澤急忙一把扶住,更擔心小虎這是最後的回光返照,關切地問:“小虎你沒事吧?感覺好一點了嗎?”小虎活動了一下,又看了看已經包紮結實的肩頭,傻笑著說:“沒事呀!隻是有點疼,架打完了?”
回到曾傳芳的小院,阿龍已辦完事返轉回到,聽了事件經過後一直自責地說自己不該離開,沒能保護好老板和兄弟,眾人又是一番好勸。
曾世澤卻突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父親電話裏的聲音透著憔悴和無奈。“世澤,你那邊有結果了嗎?”曾華詠電話一接通就直奔主題。
“剛剛找到。爸你還好嗎?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知父莫如子,平素幹練沉穩的曾華詠喜怒很少形諸於色,曾世澤一聽便知道有事發生了。
“找到了就好!你趕緊回來,回到家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一向溫文爾雅的曾華詠很少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對人說話,即使對子女也幾乎沒有,可見他此刻內心的焦急。
“好的,我這邊需要處理一下,最遲兩天到家。爸你先別著急,等我回家了再慢慢來。”曾世澤已經有非常不好的預感,隻是不確定是哪方麵的事情,一時歸心似箭,恨不能肋生雙翼,一下飛回到家去。可有些事是急也急不來的,該做的還必須要做。
接下來的兩天,曾世澤還是很配合地與周通海幾人分別作了筆錄;在征詢小虎個人意願後同意收其為徒,吩咐小虎養好傷後到廣州找他;在周通海將卡與現金一並交給曾傳芳之後,也將烏木項鏈交給了前者,還不忘提醒一句——這似乎是塊燙手山芋。
處理完這一切,曾世澤帶著葉華偉及李天良,連夜驅車直奔廣州,不知道那溫馨的家如今麵臨什麼樣的困境,讓一向儒雅大氣的父親如此方寸大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