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興奮的是小虎和紅發青年,兩人不知從何處打聽到這兒的海鮮因為汙染還少,味道是兩廣沿海城市中最正最地道的,因此在車上一路地討論要怎麼玩,聽得眾人都蠢蠢欲動。
葉璿也是內心暗喜。原以為分別在即,卻不想還可以有一宵歡嬉,一雙美目滴溜溜地在曾世澤身上徘徊,可惜後者還不知道該如何與之相處,隻好假裝看不到。
站在海景苑的觀海陽台上,看著霞光粼粼的海麵,嗅著略帶腥濕的海風,抬腕看表,離預定的晚餐時間還足有兩個小時,曾世澤決定出去走走,感受一下這座剛剛興建的邊城,也理一理腦中紛亂的信息。
出門卻碰上了葉璿,也是準備出門閑逛的模樣,馬尾已經解了下來,堪堪及肩的頭發隨意地披散著,一件可愛的自畫像半透明T恤。套在身上,綽綽影影間讓原本就傲人的豐滿益發魅惑非凡,而下身一件碎花牛仔短褲,緊緊裹住彈性十足的圓潤雙臂,兩條晶瑩玉腿更形修長美好了。
曾世澤輕吟一聲,免疫力一瞬間便降到負值了。
葉璿顯然對曾世澤看著她的目光相當滿意,笑吟吟地挽住他一邊手臂,拉著便向電梯走去。
霞光給沿海長堤披上一層柔和的色彩,歸航的漁船慢悠悠地劃過海麵,身邊不時走過三三兩兩如他們兩人般悠閑漫步的一家幾口,是一種大城市永遠不可能擁有的平靜閑適。
“能這般恬淡地活著,也不見得是壞事。”曾世澤突發感慨,不料身邊的葉璿深有同感,抱著他手臂的手又緊了幾分,臉上更洋溢著幸福小女人的笑,卻一下把曾世澤打回現實。
前邊突然有了喧鬧,一群人圍了厚厚一圈,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葉璿那女人的八卦本性一時表露無餘,不由分說拉著曾世澤鑽進人群,又拋笑容又施暗勁,一時魅力與武力齊施,硬生生擠到最內一圈,這讓曾世澤對她的記者身分信了幾分。
“你小子聽好了,你今天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算對了這錢是你的,算錯了也沒什麼,自己抽十個嘴巴,或者從老子襠下鑽過去了也就算了,也讓你長個記性,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人圈中一個膀大腰圓,脖子上掛條碩大金鏈,腦門上紋著青龍的大光頭,一把錢往矮桌上一甩,氣焰囂張地嚷著,身後跟著兩個衣服掛在脖子上,精赤著上身露出滿身紋身和橫肉的平頭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個平時橫慣了的地痞頭兒,這會正借酒撒瘋來著。
小桌後麵坐著個文弱青年,見這架勢卻也不慌張,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青年身後樹著一根短竿,竿頭掛著一麵“鐵口神算”的旗子,小字注明“一字斷吉凶,兩字知前程,三字定生死”,卻是個算命的!這年紀也太小了吧?
替人占卜算卦也是一種行業,街頭巷尾多的是各種各類的算命先生,可人們所熟知熟見的算命先生均是些看透人心世情,又有幾分道骨仙風模樣半老頭子,誰見過這麼青嫩甚至帶點羞怯的小夥子街頭擺卦的?
問了身邊的人,才知道眼前這事兒還真是因為卦師年紀太小引起的。
起初小卦師在這海灘附近的樹下擺出卦桌,人們看到他太過青嫩,好奇圍觀議論卻不見人上前求卦,正好大光頭帶著兩馬仔經過,擠進去便要小卦師給他算算,可小卦師斜了他一眼便一口回絕了。
“不算卦你擺出卦桌來幹什麼?”大光頭覺得難以理解,反正閑得蛋疼,沒事找事正是他的專長。
“擺不擺是一回事,算不算是一回事。我不會給你算的。”小卦師倒是覺得理所當然。大光頭一聽卻來氣了,較起真來便出現了曾世澤和葉璿擠進來時所看到的一幕。
圍觀的人們看到大光頭發了狠,擔心小卦師吃虧。同情弱者的心理作用下,紛紛勸小卦師給他算上一卦。
“我一不算同行,二不算賭徒亡命,三不算新婚。這是我的規矩。”小卦師朗朗而言。
“不算同行,是因為大家同為天命探秘者,有諸多不便言及的隱諱,更有許多招搖撞騙的勾當,當麵揭破對誰都沒有好處。不算賭徒亡命,是因為賭徒長期沉溺於錢財,患得患失之下,心性變幻不定,難以把握,更不論亡命不徒,算好算壞,都可能抵死不認甚至拔刀相向,吃虧的自然是算卦之人。至於不算新婚,自是因為新人命格相溶,命理相合,處於混沌新開之際,尚未定形,也不能過早定論。”
人們一聽,似乎有幾分道理,不少人頻頻頷首,卻聽到小卦師轉向地痞頭兒說道:“給你算也不是不行,但你要保證算準了戳到你的痛處了,也不能矢口否認,更不能拿我撒氣。”
人們一聽來勁了,紛紛叫著“算、算、算”,倒是大光頭愣了一愣,又經人們一慫勇,才狠狠地說:“算!要是你真算準了老子保證不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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