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她一個風光隆重的婚禮!”謝強如是說,當今這個社會,還能遇到這樣的女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值得好好珍惜好好愛護。
“說說偉哥吧!”聊了一會各自的事情,曾世澤把話題引向他十分好奇的葉華偉。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還侃侃而談的謝強突然收了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沒能逃過曾世澤的利眼,其中的畏懼和矛盾,讓曾世澤暗中的猜測又明確了幾分,同時也不由分析起葉謝兩人的關聯來。
“謝強,你也知道,我女朋友正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呢!如果偉哥真是我要找的人,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盡可能地答應他,隻希望你能告訴我,是不是他?或者是偉哥的哪一位長輩?”為了打消謝強的顧慮,曾世澤將準備好的一個信封推到他麵前,輕聲地補了一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早日喝到你的喜酒。”
謝強眼神中閃過掙紮,一會之後才睜開明亮的眼睛,有了決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我和偉哥接觸的時間不長,次數也不多,但是也聽說過一些,希望能幫到你。偉哥他們家是到他這一代才搬到鎮上的,之前住在山裏,具體哪裏我不清楚。他的醫術,應該是相當厲害的,但很少出手,能讓他出手的卻多半是急病怪病,而且完全看他自己的意願,誰也求不來。”
“聽說他的醫術跟他老爹學的,他老爹比他還厲害,你要找的,估計是他老爹。但你千萬別在他麵前提起這事,因為聽說倆父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吵得不可開交,他老爹還因此不讓他跟他爹姓,他也是因此才搬出來到鎮上住的。而他老爹,現在卻很少有人見到,據說一個人搬進更深的山裏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曾世澤默默地聽著,內心喜悅參半,喜的是終於找到比較明確的線索,憂的是找到的線索卻尚沒有確確的去向,也不知道是否尚健在人間,更不知道人家是否願意出手幫忙救治。
就在兩人沉默的當口,飯館門前傳來一陣摩托的轟鳴。
曾世澤轉頭看時,卻是兩個染著一頭鮮紅頭發的青年推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他倆坐著的位子,而門口停著的兩部摩托中,其中一部是他昨晚被搶的雅馬哈,他不禁微眯了眼,目露寒光不盯著走過來的兩名青年。
“這位便是曾世澤曾老師吧?”兩人到桌邊站定,目帶挑釁地回盯著曾世澤。後者卻是淡淡一掃,目光又回收到麵前的菜肴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受梁隊長所托,將摩托車送還給曾老師。”未開口說話的另一人,將手上的鑰匙送到曾世澤麵前的桌麵上,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曾世澤還是淡淡地道了聲謝謝,不做其他表示。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青年似乎被冷淡激怒了,麵色漲紅,雙眼一翻,抬手一指便準備破口大罵,卻被立在旁邊的同伴一把攔住,搶先開了口。
“文化山莊周老板,在山莊備了晚餐,六點,希望三少能夠賞光。”
聽到這話,曾世澤麵色陰沉了下來,無言地目送轉身離去的紅發青年,尤其是最後說話的青年。謝強的臉也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但兩人變色的原因,卻完全不同。
能開口叫出“三少”這名號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至少對他有過調查,一個小鎮的一名地痞老板,能夠做到這一點,明顯不簡單,不知道這樣的人找自己卻又是為的哪般,目前看來,自己和這一號人物並沒有任何交集。而傳話的青年,能夠一句話搞定自己,讓自己不得不赴這一趟飛來晚晏,手腕也是一流,多半是那位未曾謀麵的周老板身邊的幹將。
謝強臉色刷白,卻是純粹是因為“文化山莊周老板”這個名字。這位周老板,全名周通海,早年街頭浪蕩偷雞摸狗打架群毆逼良為娼,後拉起一票人設莊聚賭放債無惡不做,短短幾年聚斂了無數錢財。
而後搖身一變,投入房產圈和娛業服務業,到現在成了這桂南小縣的房產及娛樂業的莊頭老板,原來的**生意全部下放給手下小弟,自己做個坐地分贓的幕後老板,許多強拆暴力事件,甚至敲竹杠明勒索的事件也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許多人敢怒而不敢言。
偏偏這斯的表麵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假仁假義捐資助學,弄了兩個希望小學,又資助幾名困難學生後,居然混上了個縣人大代表,也能算一方土豪了。華夏國此類事件那可是雨後春筍一般,比比皆是呢。
這位周老板便是如此人也。這是曾世澤到這小鎮一個月來從同事和街巷中聽到的傳聞,人倒沒有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