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江歌晚跟江瑞童準備回去時,被江佳溪叫住。
江佳溪找了一塊無人的空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說,“爸給你留下多少遺產?”
“江佳溪,爸才剛下葬,你就問這個問題,你難道想讓爸心寒嗎!”江歌晚擦了把眼淚,眼神冷冰冰的看向她。
也是,江雲峰還沒定罪的時候,江佳溪就問她關於遺產的事情了。
“人都死了,有什麼可心寒的?”江佳溪不屑,“再說要心寒的也應該是我媽,明明我媽才是他的妻子,結果爸什麼都沒留給我們。”
就家裏的那一套房子,能值幾個錢,在市中心連一套兩百平米的房子都買不到。
“爸他沒有留給我們,一定是都給你們了!”江佳溪語氣咄咄逼人,“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著單獨私吞爸的遺產,別忘了我也是爸的女兒,遺產我也有一份在裏頭!”
江歌晚推開她,冷笑的說道,“如果你找我就為了這個事情,那麼我想我沒話跟你說!”
江佳溪用力的拽住她,沈西城的風衣掉落在地上,江歌晚慌忙的蹲下身子要去撿,被江佳溪一腳踩在腳底下,“這外套可不是你能穿的。”
江歌晚揪著衣服,“江佳溪,你把腳移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跟沈西城是什麼關係?”一想到沈西城脫了外套給她穿上的畫麵,江佳溪就嫉妒的牙痛起來。
“我跟他什麼關係,與你何幹!”江歌晚突然鬆了手直起腰板。
不過就是一件外套而已,值不得她跟江佳溪在這裏糾.纏。
江歌晚瀟灑的轉身,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江瑞童拉住她的手,“剛才那個女人找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江歌晚搖了搖頭,她很累了,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江瑞童狠狠的瞪了眼遠處的江佳溪。
打開車門,沈西城坐在後座上,江瑞童自覺的坐到副駕駛座上。
沈西城睜開眼睛,看到她凍紅的小臉,“外套呢,怎麼不穿上?”
“不小心弄丟了。”江歌晚說道,“車子裏暖和,不穿也沒關係。”
話是這樣說,沈西城捉住她冷冰冰的小手包裹住,“還想哭嗎?”
她靠在沈西城的肩膀上搖頭,“我想睡一會兒。”
“睡吧,等到了我叫你起來。”
江雲峰的死,在鄰市的胡爭也知道了。
對於這個女婿,胡爭是一向不看好的,婚姻出.軌,又是拋妻棄女。
現在人死了,胡爭又怕小女兒承受不了,趕緊讓胡澤明跟胡東過來。
先前已經打過照麵了,沈西城抱著熟睡的江歌晚上門,胡澤明父子倆也不覺得驚訝。
江歌晚是在傍晚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發現床邊上趴著兩個小家夥。
葬禮,江歌晚沒帶孩子過去,她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更別提是曉曉了。
“媽媽,我聽沈叔叔說,外公走了。”江曉曉小聲的問,“外公去了天堂,是真的嗎?”
小孩子不太理解死亡這個概念,用天堂這個詞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