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004 飲酒吃茶(2 / 2)

他冷笑一聲,語氣有些頤指氣使:“李慎行,為本王斟盅茶來。”

好啊!指使我?劉武這個傲慢的家夥,牡丹心中一動,嘴角不由翹起,看你喝不喝得下。

牡丹趁人不備,用大袖擋著,把養花銅甕裏的髒水倒了一點到茶盅裏,敬給劉武,喝吧,喝傻你。

算你比你大兄識趣,劉武冷哼一聲,接過茶水,一飲而盡,他是真有些喝了。

牡丹不動聲色接過茶盅放好,心裏樂開了花,怎麼就沒有巴豆。

還是劉賢有趣,相貌英俊,言語又風趣,牡丹劉賢二人又活絡起來,劉賢自詡**,牡丹見多識廣,二人相談甚歡。劉武又被冷在一旁。

切,劉武有些吃味,貴為親王,還不和爾等為伍呢,他起身去如廁。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劉武還沒回來,劉賢正要去找,包間外忽然傳來驚擾聲:“西閣有人暈倒了。”

西閣就是廁所,牡丹心中一驚,壞了,一定是劉武,那杯茶水裏摻了養花的髒水。

顧不得劉賢怎麼想,牡丹飛也似的朝西閣方向跑去,“劉武!”謀殺親王可是要抄家的。

古代貴族所用廁所,不比今人的檔次低,甚至會有供人休息的塌類。

漢武帝在平陽公主府邸的廁所寵幸了衛子夫,賈寶玉和蔣玉函也是在廁所定的情。饗悅樓的廁所如王侯家一樣,隱秘的奢華。

劉武剛休息了一會,此時才如廁完,正在綁腰帶,聽見牡丹破聲的呼喚,他以為劉賢等人遇到了麻煩,不顧衣冠就要往出衝,正與慌不擇路的牡丹撞了個滿懷。

“李慎行!”劉武氣結:“平白無故你作甚直呼本……名諱。”怕人識破身份,劉武不得已又將聲音放低,當場發作。

牡丹回過神來,自己和劉武離得很近,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氣,和強有力的心跳。

是不是**?為什麼會想這個而不是這個裝逼男噴了自己一臉口水?牡丹暗罵自己,她有些錯亂,很尷尬:“不是的……梁……我……”她臉頰泛紅,該死,究竟是誰暈倒了。

這時不知誰家侍者架著一個男子從劉武旁邊走過,小聲嘀咕:“公子嗜酒,竟然喝暈了,回府該如何交代啊!”

牡丹覺得有一隻烏鴉從頭頂飛過,啊!啊!啊!既然劉武沒有事她不想留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可是男廁所。當然那時女子多不出門,也沒有女廁。

“站住。”劉武鳳眼眯起,帶著一臉的狐疑叫住神情扭捏的牡丹:“你以為是本王?為什麼?你在茶裏放了什麼?”

“沒有”牡丹當即否認,打死她也不會說的。她低著頭,裝作很委屈答道:“我隻是擔心梁王。梁王出恭有些久。”

是自己的問題嗎?劉武雖覺不可信,但仔細一回想,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越過牡丹,擁著劉賢的肩膀,語氣有些厭嫌:“不知穩重,愚不可及,把賢世子都驚擾了。”

“虛驚一場。”劉賢嗬嗬一笑,掩住眼角的疑惑,他也覺得牡丹有問題。

牡丹跟在二人身後,覺得劉武又開始裝逼,她突然有些後悔,應該多倒點髒水給劉武喝。

劉武、劉賢打道回府,宴席散去,此時薄舒已經熏醉,牡丹讓人將薄舒送回去,自己則由薄舒的貼身侍衛十月送回到景陽候府。

牡丹剛一下車正碰見景陽候李司邪回府。

壞了,忘了換衣服,此時牡丹還是那身騎裝,她趕緊擺擺手讓十月駕車先走,免得父親有的放矢,拿十月出氣,而自己此時隻能裝乖了。

她低著頭邁著碎步走到李司邪麵前,小聲喚道:“父親”

“又和薄舒出去亂跑,成何體統。”李司邪嗬斥一句,顯然有些生氣。

嚇唬人的,牡丹早就摸透了李司邪的個性,吃軟不吃硬。她裝作很委屈,差點哭出來,頭低的更低:“牡丹知道錯了。”

看著女兒見自己跟老鼠見貓一樣,又想女兒十幾年不在身邊,李司邪心裏百感交集。可是他實在不喜牡丹和薄舒出去,色厲內荏道:“近來城中總有男子失蹤,還都是世家子弟,你竟然扮成男子模樣,還不隨為父進去,下不為例。”李司邪說著邁上台階。

蒙混過去了,父親沒有發飆,牡丹跟在李司邪身後,鬆氣的吐吐舌頭,世家子弟失蹤?和我什麼關係,誰敢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