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威風夠了,還是下來吧!
牡丹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本就不馴服的生馬立馬狂躁起來,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轉頭朝牡丹射來。
由於慣性太大,劉武防備不及,被摔下馬。還好他騎術一流,摔下馬的動作自然也是練過的,隻手肘擦破了點皮,不過他真征然,怎麼會摔下來呢?
牡丹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一閃即逝,她在二馬平行之際,一個翻身,誇上生馬背。
陽光下,牡丹紅唇輕啟,露出細米的貝齒,神情帶著些許倨傲,揚鞭催馬,十分英勇。
隻跑三圈,生馬就已經習慣了牡丹的氣息,眼角逐漸垂下,它被馴服了。
“嗷……嗷……嗷!”草場上,枳侯府的侍衛沸騰了,他們家公子終於揚眉吐氣一回。
太子看著草場上馳騁的牡丹,眼裏滿是欣賞,這個小人兒,可真是不簡單。
劉賢依然是淡淡的笑,帶著些許玩味或是探究,看不出心裏的想法。反正輸的不是他。
劉武被侍衛扶著,很是不甘,他想起牡丹吹的口哨,李慎行一定用了下作手法。
一場比試下來,眾人都看的酣暢淋漓。太子更是喜歡牡丹神勇,扯下腰中玉佩掌在手上:“慎行,這個就當今日的彩頭。”
眾人皆是一愣,眼裏滿是驚訝之色。
牡丹看著玉佩心中思量,看眾人的表情,這一定是太子稀罕之物,不然不能帶在身上,自己雖更喜歡驍勇善戰的君王,不過師父的交代不能不顧,就此結交也好。
牡丹剛要伸手去接,劉賢誠意十足道:“王爺與我輸了,怎好要殿下出彩頭。”
太子一怔,也覺得自己唐突,李慎行這麼英勇,為何枳侯從沒有提過?他收回手中玉佩,神情顯得有些遺憾:“倒是不好破壞你們的興致。”
薄舒覺得劉賢很掃興,那可是東宮的信物,被他一句話就掩去了。
他憤恨道:“就要賢世子的塤如何?”說著他伸手一撩,從劉賢腰上扯下塤來,此塤陶土做成,刻著小篆,上有牡丹花紋。
就是這個塤,薄舒很是得意,一想到劉賢吹塤,翠紅樓的姑娘無不圍著他轉,就覺解氣,看你還吹什麼。
“賢每日吹玩之物,不想舒世兄不棄,世兄若是喜歡,世子府還有很多。”劉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根本就不在意。
“拿著。”薄舒將塤丟給身邊的侍衛,他想到了劉賢的口水,手嫌棄的在身上蹭了蹭。
被劉賢擋了,牡丹不好再討要東宮信物,眼睛瞄住劉武腰上的玉佩,成色真好。
劉武發現牡丹投來的目光,神色一緊,裝做不知的把玉佩別在玉帶裏,他舍不得給牡丹。
“哈……”牡丹趕緊憋住笑。
這小子笑話我,劉武惱了,鳳眼陰鷙的眯起:“通馬語,一定是你對馬兒說了什麼,你勝之不武。”
我說什麼了?有本事你也去說啊。
“慎行隻是運氣好才勝了王爺,這彩頭慎行萬萬不敢要。”牡丹也不忤逆,恭謙揖禮道。
“你……你……”劉武點點手指,這小子故意讓自己難堪,不能讓他得逞。
劉武斂住神色,傲然道:“一個彩頭而已,本王又不是給不起。”
那你給啊。牡丹表情很惶恐,揖禮不敢起身:“慎行不敢。”
劉武都要氣炸了,這小子哪裏是不敢,分明是在羞辱他。
“武兒今日穿著不便,身無長物,不如以後補上吧,慎行喜歡什麼就跟武兒討來,不要客氣。”太子倒不是要做和事老,他是真沒看見劉武身上有什麼物件。
劉武冷哼,難道他要青虹劍也給他不成?
“謝梁王。”牡丹清脆的道謝,她實在太喜歡劉武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