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智勝(2 / 2)

這三種境界一重比一重高,毒性一重比一重強。中者毒發將亡之時,恍覺自己身化蛾蝶,翩翩舞於空中,毫無苦痛。

即便以許順濤之能,也不敢輕視桂延風、酒和尚,是以刺王用來毒倒兩人的,正是“翩翩舞”的最高境界——“泣血舞”。

以“泣血舞”之霸道,百試百靈,無往不利,今日居然為桂延風所壓製?

桂延風看著許順濤,冷冷地說道:“許閻羅,你也當得上是不世高手。何不與某家當麵交手,勝也勝個痛快?卻躲在暗處下毒,謀害某家與酒和尚,沒的汙了你許二島主的名聲!”

許順濤大笑道:“桂大俠好深厚的內力!中了我的“泣血舞”,到現在還沒倒下,可謂當今第一人!佩服佩服。”

許順濤見桂延風的目光中盡是不屑之意,搖了搖頭道:“桂大俠罵許某卑鄙也罷,無恥也好,所謂上兵伐謀,不爭善勝。桂大俠的風雷無極劍享譽天下,許某也無必勝把握。力敵既不能必勝,何不智取!我許閻羅殺人向來隻求效果,至於名聲嘛,嘿嘿!桂大俠,我與許武二人一日之間連殺你和酒和尚兩大頂尖人物,傳出去隻怕別人都嚇破了膽!還有誰敢說三道四?”

袁文軒在旁拊掌高聲道:“許島主算無漏策,武功且強,袁文軒佩服得五體投地。你隻需將我們一一殺死,再在屍體上做些手腳。世上有誰知道我大哥生前中過毒,隻當是與你交手敗亡的,再找些好事之徒將消息傳將出去,到時島主想不揚威江湖也不行了!”

呼陽平和鐵木曲二人聽了,暗暗心驚,本以為今日遇上了東島與袁、桂二人的恩怨,隻須置身事外,兩不相幫自然平安,卻沒想到許順濤為了顏麵,已然有滅口之心。兩人暗自用心戒備,均知今日之事難以善了。

許順濤心事雖被人說破,卻甚為高興:“人說袁文軒乃天下第一智士,果然名不虛傳。袁先生不如來我東島,以免今日之難;而我東島有了先生,既便是日後問鼎中原也無不可!正所謂良臣擇主而侍,先生雖不能見容於朝廷,與其東躲西藏,何不尋個穩定所在?東島對抗朝廷的膽量還是有的,我許順濤敢保先生日後平安無事!先生意下如何?”

桂延風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沒說話,顯是對許順濤氣惱至極。

袁文軒心裏罵道:“這許閻羅的算盤打得好精!他吃不準我會不會真的交出《推背圖》,萬一弄幅假圖出來,他也是不識。我若真的投靠東島,這圖自然是他們的了!”

臉上先是堆滿了笑容,忽又愁容密布,皺眉道:“這事不是不可商量,但中間有個天大的障礙不好邁過去!”

許順濤聽說有戲,喜道:“先生有何顧慮,但說無妨!”

袁文軒見許順濤一步步走進自己設的陷阱,眉頭皺得更緊:“便是我義兄桂延風。”

許順濤一愕:“此事與他何甘?”

袁文軒低眉沉聲道:“許島主有所不知,義兄對我恩重如山,我袁文軒也非寡情之人。如今我即便應允許島主追隨左右,依島主手段,我義兄仍是不免一死。大丈夫死則死矣,但桂延風乃當世豪俠,恨不能死於島主這等對手掌下,卻因劇毒而命赴黃泉。他死得不甘,我又何能心安?”

許順濤的麵色沉了下來:“先生可是要我為他先解了這毒,然後讓他與我放手一搏?”

袁文軒連忙搖手道:“不不不,為他解毒後島主豈非危險?我既答應追隨島主,行事就該多為島主的安全考慮了!”

許順濤聽得又驚又喜,哈哈大笑:“好!好!”

桂延風也是又驚又喜,哈哈大笑:“好!好!”

桂延風的驚喜,與許順濤的驚喜全不相同。他驚的是義弟的變節之快!喜事卻有幾件,一是義弟能夠活命;二是自己能在死前與東島之人一較身手;三是死在許順濤這個閻羅王手裏,就再不用受那“泣血舞”劇毒的鳥氣!

黃剛一陣難過,心想:“這袁先生在生死關頭獨自求活,也是人之天性!隻可惜了桂大俠為他喪命!”

荊氏兄弟和天劍地刀都是暗自納悶,心道這袁文軒變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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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期末了,瑣事一堆堆的,最近三天無法及時更新,請喜歡《九州》的書友們見諒!

祝大家本周末有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