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知己千杯少，天成有點喝高了，話多；於雨沒喝完就已經呼呼大睡了；楊美微醉臉上泛紅做事動作也不自然了。“嫂子，你行不？”“沒事，一會就好了。”“我給你倒點水，你喝點水、歇歇、醒醒酒。”‘劍南春’酒好、也貴，好幾塊一瓶讓我一高興就都下肚了，這不是暴殄天物嘛！天成在那嘮叨，早就沒人理他了，於雨和楊美都睡著了；沒人和天成說話他也睡著了。屋裏是那麼安靜，時而有幾聲粗粗的呼吸聲。不知睡了多久，於雨醒了、天成也醒了，楊美還在睡。天成站起來到廚房打開自來水管洗了一把臉重新坐到沙發上說“這一年來的工作感覺怎樣？你們學理工的就是比我們學醫的好，少學一年，早工作一年，這一年不但多掙好幾百塊，連老婆都娶上了。”“那是，不過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她爸是我們廠的廠長，看起來挺好，又有錢又有房，”“學曆也不比你差，學經濟的就不如你呀？”“是，那有什麼用、她太她媽的任性，一點浪漫、情調、風騷都沒有，死木頭疙瘩似的。平時我還得像三孫子似的緊著討好、哄著，生怕惹我爸媽惦掛操心、生氣。結婚後幾乎每周都得去她父母那兒幹活。”“她哥、她弟不幹呀？”“幹，以前幹，幹點就抱怨，她爸媽煩他們幹點活就要工錢，這不結婚後我就接班了，買糧、買煤、換煤氣罐我承包了。”“那有什麼不好，你也得到了！”“得到什麼了？”“你這個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你說你住的房子是誰給你的，你平時的花銷。你不受點委屈，上天還有公理嗎？”天成亦真亦假的說。“天成，你不能像我這樣在家裏地位這麼低，就是想親近親近做愛都得看老婆的心情和臉色。”“打住，別說的那麼可憐，你不懂女人的生理，初一、十五是不一樣的，有低潮有高潮，她們的生理周期是跟月亮的周期差不多。海，每月有兩次大潮、兩次低潮。女人每月隻有一次高潮、一次低潮。你們一直沒要孩子？”“不是不要而是沒有。”“這就對了，於雨呀，我畢業分配完事後，哪天有時間把我的‘婦產科’書給你，你得理論聯係實際好好學學。”“天成你要記著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靠人家身子軟。”“你說的對，我絕對不會靠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我們快要畢業分配了，我爸要幫我，我說不用，我自己能辦了，我會按自己既定目標一直走下去。”“找你家馮叔幫你一下多好，”“不用，不是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嗎，走路靠自己嘛！以前我是有想法，想憑自己所學減輕媽媽和我身邊人的痛苦，我才報考醫學院校，其實我當時更喜歡法律和哲學，也算是為私，為自己利益投奔醫學院校了。當我看到母親去世的場麵，真是感到嫗故失誌何所去，麵向蒼冥一哭休。從那以後，我失去了學習的動力。後來隻能靠看一些沒什麼用的課外書、小說打發時間。就是當時看好的女同學我也不敢追求，深深地為失誌痛苦。”“那現在那個女同學有男朋友了嗎？”於雨關心的問天成。“不知道，我喜歡人家隻是祝福人家，不是暗戀，也不是愛—戀。不像有些人隻是腰部以上的愛，或者隻是腰部以下的愛。我覺得真正的愛應該是全身心的。不是柔情和衝動。我對人家的愛夠不上全身心的、沒有衝動和占有欲。好了不談這個問題了，”“談什麼？”“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談愛情呀，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談八卦呀，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除了玩，總得談點學習、工作、事業、誌向吧……”“是，你說的對，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不知你聽說過沒，前些日子我們單位劉姐的女兒在飯店當服務員，剛結婚十個月就要生孩子了，給她丈夫、婆婆高興壞了，提前一周就住進了市中心醫院準備接生，臨進產房前兩個媽見人趾高氣揚的，就像是別人家的女兒、兒媳都不會生孩子似的，當聽產房傳出生的是男孩，丈夫和倆媽高興地不知怎麼是好，當護士把孩子抱給他們時，全傻了，完完全全是一個非洲的黑孩子！此笑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連。天成呀，你最好在畢業前找一個女同學做朋友。”“哎，女人沒那麼可怕，社會沒那麼可怕。”楊美醒了，聽見了於雨和天成的談話就說“天成我看老子說的好：居無為之事，行不善之教。順其自然的好。”“你們女人的觀點太保守，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像我們這個時代的大學生高考錄取率還不到5%，我們自己別不當回事，社會未來的發展很可能就在於我們，天成你得好好幹一場！”自己學的東西再多，不能應用到自己的工作中有什麼用。人生的價值，就在於實用！”“對不起，嫂子我不能聽你的，我的命運一定爭取掌握在自己手裏，我會努力創造、創造自己的未來，不讓自己終生留下遺憾。”天成走了，於雨和楊美也上班去了。
馮天成回到了沈陽學校，參加畢業分配。同寢室的10個人都在議論畢業後的去向，據說今年的分配方案不錯，天成的家鄉——鞍山也成了香餑餑了，或者說是鞍山的同學手段高吧，把對象都要帶到鞍山。當然了，想去鞍山的同學無外乎是朝陽、鐵嶺、阜新、岫岩的追隨者。馮天成不打算回鞍山，準備去BJ發展，現在25歲到而立之年還有5年，有時間努力。”馮天成平日有些玩世不恭、拖拖遝遝總有幾個朋友在身邊，好像女生比男生更多些。像大學女同學阿芳很漂亮、大氣，白樺漂亮、有活力，小娟很有才氣、有些女孩小性、內斂，小麗漂亮、有活力、稍顯浮躁，宋麗很秀氣、嬌美、小巧玲瓏的很有才氣、記憶力好，給人一種意暖而神寒有空穀幽蘭的感覺，長一個小虎牙、是少數民族鄂倫春族，性情溫柔脾氣急躁，有山裏人蠻夷特點。馮天成覺得宋麗挺合適做老婆，“覺得將來結婚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聰明。”就這樣天成經反複考慮給宋麗寫了第一封情書“宋麗你好，請原諒一個自以為是的男同學這些日子裏發自內心的呆言，甜美而纏綿的言語和神情或許更容易打動你的心，我隻能用最簡單而直接的方式來呈現心裏已無法壓抑的悸動和持續的無聲呐喊，因此，寫下這單調而貧乏的詞語——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