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阻止,誰知根本來不及,也就是安德魯回身的那一瞬,羽箭直接激、射而出。看著那道自麵前劃過的藍色箭光,安德魯心中已是呼道。
遭了。
拉著弓弦的手鬆後,羽箭如光閃般直朝女孩所在的地方射去,君以諾的箭法自然是準的,光閃之後,數道血管齊齊斷裂。藍色的羽箭沒入後處的牆壁,隨後消隱不見。
一根羽箭,斷了數條血管,然而跟女孩們身上插連的血管比起來,君以諾剛才射斷的那些根本算不得什麼。眸眼一掃看著那少數數百條的血管,君以諾的弓弦再度拉開,眼看著羽箭將再射出,安德魯卻在這時出手攔下。
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君以諾弓上的羽箭,看著君以諾,安德魯道:“別胡鬧了。”
別胡鬧了,這個男人居然讓自己別胡鬧了。
安德魯的話顯然叫君以諾有些不悅,當即眉心皺得更緊,看著安德魯,君以諾道:“胡鬧,難道你覺得我在胡鬧?”
“這個血池恐怕不是你我想的那麼簡單,那些女孩為什麼被捆鎖在裏頭,池子裏的屍塊又是怎麼回事,具體情況我們根本不清楚。如果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帶來更讓人頭疼的麻煩。”
這處血池,肯定有問題,直覺就是這樣告誡安德魯的,因為感到事後所隱的事恐非隻是麵上看的這些,安德魯不希望君以諾太過急躁,因為他擔心君以諾的急躁會傷到他。誰知安德魯的好心卻叫君以諾感到有些不悅,視線從安德魯的臉上直接移到他抓握著羽箭的手。
他的箭,這輩子隻讓兩個人抓握後,一個是璃卿,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家夥。
而且他也隻打算讓那兩個人攔下自己的攻勢,至於其他的人。
看著安德魯那死死鉗握住羽箭的手,君以諾就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明顯又暗了不,君以諾道:“鬆開。”
“什麼?”
他可是很認真的同他這一件事,君以諾沒有應答就算了,居然還讓他鬆開。一開始,“鬆開”這兩個字的確讓安德魯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安德魯便明了。
自己的話,麵前的這個家夥根本不想聽,不但不想聽,反而還感到很不痛快。
直接冷陰著一張臉讓安德魯放開,君以諾的怒氣明顯有些上頭。
這人一直都是個死腦筋,認定的事固執得叫人頭疼,實在不希望他傷到自己,在沒有弄清眼下的情況,安德魯怎麼可能由著他胡來。幾乎已覺頭疼,安德魯道:“你就別鬧了。”
“別鬧,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讓我別鬧?”
安德魯這話簡直可笑,當即那冷諷的話直接從君以諾口中道出,諷刺的話語,明顯叫安德魯愣了一下。
是啊,現在的他是誰?憑什麼讓君以諾別胡鬧。
念想一起,心中莫名揪了一下,就是這一揪痛叫安德魯的手,鬆開了。鬆開的手,無人再牽固君以諾的弓箭,手上的力道剛剛卸去,君以諾的羽箭再次脫弦而出。
羽箭攻勢來勢洶洶,再一次朝著女孩所在的方向射去,這一柄羽箭射出,按理來女孩身上的血管應該再斷數條,可就在羽箭將至血管將斷之時,意外生了。
那一瞬,誰也沒能事先預料,就在羽箭堪堪將至時,數條東西突然從池內甩去。甩出的東西同時甩濺起大量的血水,破水而出,將那淩空而至的羽箭全部甩斷。
“嘩啦”巨響,那是水被掀起時特有的聲音,也不知那水中甩出的東西多大,連帶起的血水形成一道巨大的水簾。當羽箭甩斷水簾墜落時,安德魯和君以諾這才看清了那水簾之下的東西。
紅色的粗大血管,那是插連在女孩身上的血管的根部,顯然是因了君以諾的激、射,這些藏於池內的血管按耐不住,如今如了盤蛇般探了出來,現於水麵。
如果女孩們身上的血管已是粗得叫他們詫驚,那麼隱在血池下的盤根,甚至都叫他們詫愣。
幾乎每一條都如了成年男人的大腿那樣的粗,血色的管子,外頭一層暗紅色的管壁,管壁內能明顯的看到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流淌,管壁因為血液的流動不住的動挪著,透了一股詭異的猙獰。
血池裏頭肯定有問題,安德魯知道,打從臨提及並且對血池展現出絕對的好奇後,安德魯就知道這處血池肯定不簡單。不過他可沒料想這血池不隻是上麵帶了驚喜,就連這底下,也是處處藏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