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董卓上表進京
且說徐瑞被罷官之事,轟動了整個洛陽城。而徐瑞呢,卻什麼感覺,大漢馬上就要名存實亡了,要此虛職何用?是以安排人到洛陽城北門外,二十裏左右,北邙山下,秘密買了一個財主的大宅子,家裏好多珍惜的字畫墨寶呢,統統都帶出去,著人連夜搬了出去,護衛全都居住在新宅。第二日,徐瑞留下了原來漢靈帝禦賜的一些仆人,隻帶著來鶯兒,一個丫鬟,還有一個護衛做車夫,徐瑞騎著馬,就這麼一馬一車,望著洛陽城的北門而去,剛出城門,聽聞有人高喊,徐瑞回頭,隻見後來來了一群人馬,為首者正是曹操。
曹操飛馬來到,拱手對徐瑞說:“子榮賢弟,無論如何,天涯咫尺,我都把你當兄弟。而且賢弟大才,當有一飛衝天之時。我等你!”
“孟德兄,期待你我再見之日,定當不醉不醉!徐瑞笑道。
“子榮賢弟,我袁公路,沒什麼大的本事,仗著老袁家的名望,向來也不服誰。不過我確是打心裏服你,日後不管有什麼需求,隻消一封書信即可!”
“得公路兄誇讚,但是瑞之幸事,我知公路的為人!”徐瑞笑道,又轉而對來的其他人,有荀攸、荀彧、鮑鴻、還有典軍校尉營的軍官、原下屬諸曹、長揖拜謝說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瑞感謝諸位盛情,請回吧。山高水遠,咱們來日方長,走了!”徐瑞心裏想到,千萬別送啊,本來就這麼近,再送就到我家了。
卻說何進親信,前將軍、鼇鄉侯、西涼刺史董卓,因賄賂十常侍,又結托朝貴,任顯官,統西州大軍二十萬,常有不臣之心。是時得詔大喜,點起軍馬,陸續便行;使其婿中郎將牛輔;守住陝西,自己卻帶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提兵望洛陽進發。
卓婿謀士李儒曰:“今雖奉詔,中間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順,大事可圖。“卓大喜,遂上表。其略曰:“竊聞天下所以亂逆不止者,皆由黃門常侍張讓等侮慢天常之故。臣聞揚湯止沸,不如去薪;潰癰雖痛,勝於養毒。臣敢鳴鍾鼓入洛陽,請除讓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說著李儒聰明,董卓有不臣之心,單就這上表一事,就可窺一斑。奸臣在君側,清君側當秘密進行、速行。而董卓奉旨前來清君側,用李儒之計,大張旗鼓的來了個上表,唯恐天下不知不亂,是不密也。有頓兵以觀其變,是不速也。何進以為外藩大軍入京,宦官無可奈克,既無法約束,又抵抗不了,隻能引頸就戮。之後,以大將軍之尊崇,還有誰能約束?他沒想到董卓形同造反。所以啊,何進不知當密當速,但是董卓知道啊,是以故意為之。因為李儒說道:除君側,不密不速,乃是自取死亡之道。董卓就是等待,何進身死,京城內亂之時,然後趁機入朝,重兵屯京畿,為我所欲。單此一謀,李儒端的不凡啊。
就在董卓上表入京的時候,徐瑞令人快馬加鞭領人傳信至幽州遼州。領徐猛率兩千護衛,喬裝打扮,星夜趕往洛陽。又令遼州典韋急率五千虎噴衛,隨後而來。又令安監司正式接洽洪幫,又帶來死士殺手兩百人。徐瑞在做著準備。
何進得表,出示大臣。侍禦史鄭泰諫曰:“董卓乃豺狼也,引入京城,必食人矣。“何進曰:“汝多疑,不足謀大事。“盧植亦諫曰:“植素知董卓為人,麵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禍患。不如止之勿來,免致生亂。“何進不聽,一心做著美夢,宦官盡誅,便可為所欲為,權力登峰造極,怎能聽得進去勸告。鄭泰、盧植皆棄官而去。朝廷大臣,去者大半。何進使人迎董卓於澠池,董卓按兵不動。
張讓等皆知外兵到,共議曰:“此何進之謀也;我等不先下手,皆滅族矣。“乃先伏刀斧手五十人於長樂宮嘉德門內,入告何太後曰:“今大將軍矯詔召外兵至京師,欲滅臣等,望娘娘垂憐賜救。“何太後曰:“汝等可詣大將軍府謝罪。“張讓曰:“若到相府,骨肉齏粉矣。望娘娘宣大將軍入宮諭止之。如其不從,臣等隻就娘娘前請死。“何太後乃降詔宣進。何太後的想法很簡單:他知道劉辯的懦弱無能,是個傀儡皇帝,但是就算是傀儡,也是我何婉的傀儡,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哪怕是兄長何進也不行。但反觀何進,似乎有些不滿意,若真的盡誅宦官,沒有力量製約何進,不但劉辯是傀儡,何太後自己也是傀儡。是以何太後才力保張讓等。
何進得詔便行。主簿陳琳諫曰:“太後此詔,必是十常侍之謀,切不可去。去必有禍。“何進曰:“太後詔我,有何禍事?“袁紹曰:“今謀已泄,事已露,將軍尚欲入宮耶?“曹操曰:“先召十常侍出,然後可入。“二公日後能為一方諸侯,卻也是有些本事的人,怎奈何進的心思,不能說,是以故弄玄虛,是怕人看破也。何進笑曰:“此小兒之見也。吾掌天下之權,十常侍敢待如何?“袁紹曰:“公必欲去,我等引甲士護從,以防不測。“於是袁紹、曹操各選精兵五百,命袁紹之弟袁術領之。袁術全身披掛,引兵布列青瑣門外。紹與操帶劍護送何進至長樂宮前。黃門傳懿旨雲:“太後特宣大將軍,餘人不許輒入。“將袁紹、曹操等都阻住宮門外。
何進昂然直入。至嘉德殿門,張讓、段珪迎出,左右圍住,何進大驚。讓厲聲責進曰:“董後何罪,妄以鴆死?國母喪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輩,我等薦之天子,以致榮貴;不思報效,欲相謀害,汝言我等甚濁,其清者是誰?“何進慌急,欲尋出路,宮門盡閉,伏甲齊出,將何進砍為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