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漢靈帝駕崩
漢靈帝中平六年(189年)四月。
漢靈帝劉宏,形容枯槁,臉色蒼白,手臂手指如同木頭樹枝一樣,這個被酒色掏空了男人,已經三十七歲了,二十多年的聲色犬馬,也玩夠了,當然此時也沒有能力玩了,都下不了龍床了。漢靈帝知道自己荒唐的一生,當初即位,他也想重振漢室,隻是無奈試了多少次,都改變不了,反而經常被百官逼宮,於是漢靈帝就恨外戚,恨黨人,恨世族大家,所以特別寵信張讓,也隻有張讓對劉宏最好。幫他打壓各黨派,幫他物色美人,幫他掙錢。到現在,該吃的都吃了,女人也玩夠了,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是日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漢室江山完完整整的傳下去。在兩個皇子中,何皇後所生長子劉辯,性格懦弱,隻怕做了皇帝,劉姓江山成了何家的一言堂,又因為何皇後毒死了劉宏最鍾愛的王美人,因此疏遠劉辯。此子劉協,王美人所生,聰明伶俐,更像母親,又思念愧疚王美人,是以偏愛,養於董太後宮中。劉宏以此想法秘密告訴中常侍蹇碩,蹇碩回答:若要立皇次子劉協,那麼必先誅殺大將軍何進,否則後患無窮。漢靈帝也同意,於是宣旨讓何進入宮。
蹇碩命黃門司馬潘隱前去宣旨,這司馬潘隱知道劉宏大限將至,卻又領旨之時,發現蹇碩秘密調動禁軍,是以明白,於是前往大將軍府。因說傳旨,一路同行。見到何進,卻未宣旨,開口道:“大將軍,可記得二十年前,洛陽城門的故人否?”何進一聽,頗為詫異,於是想起二十年前,送妹進宮,在洛陽到處走動打點關係,卻於城門口被當是的諫議大夫陳耽,當眾羞辱,然後灰心失望,將身上的錢財分與一個乞丐,欲歸老家宛城。這潘隱便是那日得何進錢財的乞丐,後來進宮為太監,一步步走到小黃門,聽命於是蹇碩。
“原來是你,你我也是患難隻交了,隻是後來,為何不來找我?”何進說道。
“後來再見到你之時,你已經是大將軍了,我潘隱不想別人以為我攀附權貴,是以未曾拜訪。”
“哎,世事難料啊。你今日不是來傳旨的嗎?你是蹇碩的人?”何進疑問道。
我確是蹇碩的人,蹇碩害大將軍,我卻不從。陛下撐不過今晚,大將軍好自為之”潘隱說完即走。
何進一聽,明白了,原來漢靈帝還是記恨何皇後,要傳位劉協,那麼必須要先殺自己,心裏對潘隱甚是感激。二十年前一回顧,換來今日性命時。急著派心腹,召諸大臣,前來議事,欲誅盡宦官。
“宦官之事,起自衝、質二帝之時,在朝中蔓延多年,怎能輕易盡誅?倘若事有不密,則必有滅族之大禍,肯定大將軍仔細查之。”何進看之,真是典軍校尉曹操,立刻譏笑道:“汝小輩安知朝廷之大事也!我知道了,原來孟德亦是宦官之後,哈哈”。正躊躇間,潘隱又至,說道:“陛下已駕崩,今蹇碩與十常侍秘密商議,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酒進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說未了,十常侍使命至,宣旨何進速速進宮,已定後事。
曹操說道:“今日之計,應當先正君位,然後圖賊。”簡潔明了,扼住關鍵。何進大吼:“誰敢與我一起正君討賊?”袁紹起身正色而拜:“願借精兵五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盡誅閹寺,掃清朝廷,以安天下!”何進大喜,遂點禦林軍五千。袁紹全身披掛。何進引何顒、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餘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禦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碩所領禁軍,盡皆投順。紹謂何進曰:“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張讓等知事急,慌入告何後曰:“始初設謀陷害大將軍者,止賽碩一人,並不幹臣等事。今大將軍聽袁紹之言,欲盡誅臣等,乞娘娘憐憫!“何太後曰:“汝等勿憂,我當保汝。“傳旨宣何進入。何太後密謂曰:“我與汝出身寒微,若非張讓等,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已伏誅,汝何聽信人言,欲盡誅宦官耶?“何進聽罷,出謂眾官曰:“蹇碩設謀害我,可族滅其家。其餘不必妄加殘害。“袁紹曰:“若不斬草除根,必為喪身之本。“何進曰:“吾意已決,汝勿多言。“眾官皆退。
徐瑞早知道曆史的這一幕,也不勸阻,也不言語,隻是冷冷的看著。心裏頗有些心疼何太後何婉,隻是這個女人,養尊處優慣了,權力心太重,多年深處後宮,心機太重,窮盡算計,就是為了此時,皇兒即位,貴以天下。想起日後董卓的所做所為,徐瑞心想,是要讓何婉清醒一下,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不過有我在定保的你們母子的安全,隻是那時,再不要如此了,安安穩穩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