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聽聞,陷入了沉默與無限哀思之中,看來自己真的是錯了,走錯了路,錯的太遠了,如今已經無力回天了,徐瑞的方法使得張角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隻是這希望太過遙遠了。
“子榮,黃巾軍還有救嗎?”張角還是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隨著不久之後,你的離去,黃巾將麵臨巨大的災難,不久即會平定。我今日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就是不想你再繼續錯下去,既然失敗的結局是改變不了的,那麼請你多為城中的無辜百姓考慮一下,城破之時,我不想太多人身死,那些都是原本淳樸的百姓。宗教隻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是一種精神動力,而不是用來煽動百姓作亂的工具。所以你錯了,你的錯當由天來懲罰。我承認這廣宗城,很是堅固,暫時攻不破。不過我送你一句話:最堅固的城池,永遠是從內部被攻破!而廣宗城,將因你的離去而破!為了全城的無辜百姓,我希望你能未我漢人多保留一點元氣,真到那一天,告訴他們放棄武器獻城投降,我徐瑞保他們性命無臾,言盡於此,希望你好自為之吧”徐瑞也是無奈的感歎:曆史上,廣宗城破,皇甫嵩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十萬,又有百萬絕望之人投江自盡,曆史的悲劇,讓人心痛,徐瑞想極力阻止,如此慘絕人寰之事,無論怎樣,百姓不應該如此罪孽。
“敢問徐將軍的理想是什麼?”張角忽而問道。
“你我殊途同歸,告辭!”徐瑞說完起身出門,張角坐著,仿佛一瞬間老了很多歲,頭發徹底白完了,正所謂一夜白頭是為愁中之愁。管亥進來相問,張角答道:“禮送徐將軍出城,一路護送,保護安全。”管亥去了,張角坐著,仰視而歎:他和我一樣,他不是忠於漢室的人,他說我錯了,他知道正確的路該怎麼走,希望他成功吧,悔也,我張角隻算到漢室氣數已盡,算不到最終的結果,不過我張角確實活不到七月了,他也知道,為什麼不早遇到此人,如今一切都晚了。仙師,弟子學藝不精,弟子能力不足,完不成恩師的重托了……
北軍大帳裏。
盧植滿頭霧水的問道:“植今日聽將軍欲張角得對話,有些似懂非懂?莫非昨日將軍所說的方法,就是勸降不成?”說罷滿是失望的搖頭。劉備及諸將都是哂然莞爾。
徐瑞笑道:“我的方法確是勸降不假。”眾人無語,如此迂腐之人,何以位極人臣?
盧植不解,但看徐瑞自信滿滿,想來不是虛妄之人,當有後話:“還請將軍詳解?”
徐瑞側身於盧植耳邊輕輕私語,盧植大驚:“將軍所言當真?”
徐瑞說道:“當真,城中當有北軍密探,著請仔細打探,當在這幾日,便有分曉。”
“若果真如此,植情願將平賊之功,讓與將軍!”盧植正色道。眾人不解,盧植亦不說。
張角回到府邸之時,臉色慘白,剛入內房,便噴出一口黑血,幸好此時隻有張角得親兵在此,張角起事之前,曾於百萬信徒之中,挑選衷心耿耿之人,又皆是身高體強的猛漢,秘密傳以教義並加以訓練,堪稱一支精銳之師,人數兩萬,也是黃巾軍的絕對主力,也是張角得貼身護衛。張角被護衛太上床,躺下,有傳喚醫者前來把脈診治,須臾一個女子進來,門外護衛尊稱:聖女。正是張角唯一的子嗣女兒張寧。
“爹爹,你可要好好的養身體,女兒不管什麼大業,隻要爹爹平平安安,女兒時刻陪在爹爹身邊。”張寧聽聞張角又吐血了,急忙跑過來看望,哭道。
張角用手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很是慈祥:“傻丫頭,此話萬不可再說,那是爹爹此生的夢想。還有你,是個女兒家,早晚也是要家人的,怎麼能永遠在爹爹身邊。”話到這裏,忽而張角冒出個想法,這徐瑞據說也就二十歲,長得也不賴,少年英雄,倒也般配,更重要的是,張角發現徐瑞和自己是一類人,眼中並沒有一絲對漢室的忠誠,對百姓充滿了仁慈,難不成最終取代漢室的是他?不想那麼遠了,我也沒幾天了,得給寧兒安排好退路。
“去把管亥叫來。”張角吩咐道。
須臾管亥至。“管亥,我要你跪下發誓:此生保護好聖女的安全,聽從聖女的安排。”張角說道。管亥遵命,跪在張寧麵前發誓。“寧兒你出去吧,我有事和管亥吩咐”張角吩咐張寧出,轉而對管亥道:“我命不久也,也就兩三日了。”管亥聞言大哭。“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寧兒,所以才讓你發誓效忠。我生死之日,漢軍必來攻城,廣宗城受不住。我命裏統領黃巾力士,攻城之日,護送寧兒,於北門出,投靠徐瑞。切不可再造反,我欲將寧兒許配給徐瑞,到時候你們一起去幽州吧,我會書信安排徐瑞的,這是令牌,你拿著,切記不可與外人語,你去吧”張角將黃金力士的金符遞於管亥。
且說當是夜,徐瑞大營抓到一名賊軍奸細,屏退左右,“張角讓你此來,有何吩咐?”奸細交出書信,徐瑞看完無語,照顧就照顧唄,幹嘛要許配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