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力擔心陶三和陶琦出事,急的團團轉,劉逢山心裏也預感到不好,忽然神色一動:“對了,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孩,不知道是誰家的,你們現在看看誰家的小孩不在?”
“小孩?什麼樣的小孩?”陶山臉色一變,追問道。
“穿著白衣黑褲,臉上紮著兩個辮子。”
“啊!......。”
“那東西又來了....。”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哄鬧起來,各自扭頭張望著,好像生怕坐在自己身邊的就是那個小孩一樣。
眾人如此反應,怎麼可能還看不出蹊蹺:“那個小孩不是你們寨子裏的?”
“這....。”陶山臉色問難的看向老翁。
老翁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臉上露出苦笑:“省廳,你別怪我老漢迷信,我們寨子裏死的那幾個人在死前都曾近和屋裏人說起過夢到穿著白衣黑褲,紮著辮子的小孩,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的死了,而且還都死得那麼恐怖...。”
“什麼,這事我們派出所來的時候怎麼不說...。?”陶力質問道。
老翁瞥了他一眼,緩緩坐回椅子上:“這事和你們派出所說了又用嗎?”
陶力被他一瞥頓時沒了脾氣,他要不是擔心陶三和陶琦的安危,平時哪敢這麼和老翁說話。
“領導,你看?”陶力朝劉逢山輕聲問道。
劉逢山想了一下,從自己襯衫口袋裏撚出花花送給自己的蝴蝶,從付家寨回來他還沒有時間回寢室,就隻好學著花花的樣把蝴蝶收在口袋裏,巫小雨說過這是一隻蠱,劉逢山這時候拿出來自然是相信阿壩寨有人認識了。
“這是?”老翁和老嫗又對視了一眼,老嫗皺了皺眉,站起身湊上來仔細看了看蝴蝶,驚訝的說道:“五花蝴蝶蠱蟲,省廳你怎麼會....。”
“先不說這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兩個警員,我們來時看到那個男孩在和一隻飛蛾纏鬥。”
老嫗馬上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陶菊,你過來,那飛蛾蠱是你的,你來和省裏這位領導說。”
見老嫗喊她,坐在第一排角落裏的一個頭發亂糟糟,穿著印著黃花的破舊格子衣,臉上還塗著泥巴的婦人怯怯地走了過來,低著頭也不敢看人。
劉逢山卻顧不得這麼多,他在得知在寨子外碰到的小男孩就是血嬰蠱的時候,早已想到了一些計劃,當即朝婦人問道:“你就是飛蛾蠱的主人?現在還有沒有辦法聯係到你的蠱蟲?”
婦人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好,你現在馬上帶我們過去....。”
“啊,我不敢...。”婦人終於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劉逢山說道。
“放心,不會有事的,走吧!”劉逢山不由分說,拉起婦人便往樓道走去,婦人則拚命掙紮著往後退。
“陶菊,省廳讓你去你就去,扭扭捏捏的幹什麼,難道你想被趕出寨子嗎?”老翁見婦人這樣,拄著拐杖站起來嗬斥道。
“省廳,要不要我讓陶山帶幾個人和你們一起去?”老翁有對劉逢山問道。
被嗬斥了一番,婦人也不再掙紮,任由劉逢山拉著往外走,掃了一圈屋裏其他人的表情,一個個神情惶恐,見劉逢山看向自己都趕緊低下頭。
“不用了,帶上她就可以了。”
來到門口,劉逢山直接對張麗他們說道:“張麗留下,再向他們仔細了解下情況,一有發現馬上打電話給我,方俊,李能,廖興風跟我走,現在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小孩,希望還來得及。”
“憑什麼是我留下來?”張麗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劉逢山唱反調。
“少廢話,我是隊長,你現在必須聽我的。”劉逢山懶得和她多說,直接朝樓下走去。